月黑风光,夜潜圣观?
颛一不用偷尸体,只需要闻一闻即可。
听到米索亚·龙七说病毒携带体尸体被送去了圣观,颛一脑中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不得不说这很大胆。思前想后,他觉得实在太冒险,危险系数太高。这里可是拥有异能的世界,圣观又掌握着能让普通人觉醒的圣药,谁知道里面藏着拥有怎样恐怖能力的超凡者,好比精神系能力,估计他还没走进大门,就会被人发现。
“哎……”
颛一叹了口气,放弃了这个计划。
看来病毒携带体还需要靠他自己去找,丧尸一段时间不进食是不会有什么问题,他只是怕问题拖久了,会影响自己的自控能力,人类对他的诱惑力会越来越大。
未来拍拍颛一的肩膀问道:“你叹什么气?老特说得没错,我们是打更人,必须明白这一点,有些事情即使再不愿意做,也总要有人去完成。”
颛一摇摇头,“不是这个,我只是想到了些别的事情。”
“哦。”未来没再多问。
“来,别说这个了,继续打牌,时间差不多,也该决定今晚是谁刷碗了,然后加上龙七大家一起玩抽单。”特夫特拉揪了揪新冒出来的胡茬,往桌子上一看发现颛一与未来的牌混在了一起,“诶,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互相看牌了,知道我这把牌好?”
未来笑道:“说什么呢,这不龙七回来了吗,斗地主又不能四个人玩,这把就算了,你赶紧去刷碗吧。”
龙七一脸疑问:“斗地主?”
特夫特拉一脸识破未来的表情,“你这丫头,别说得这么为他人着想,这把是我地主,赢了积两分,就该你刷碗了!”
未来一副没听见的样子,侧头给了颛一一个眼神,“走,趁着老特刷碗的功夫,我们出去抽根烟,话说除了斗地主外,你还知不知道能四个人一起玩的新玩法?”
颛一起身笑道:“有啊,叫红十,规则同样很简单。”
……
远方的天渐渐泛起鱼肚白,特夫特拉今夜的牌运一直不佳,输多赢少,早饭也是他做的,在吃完早饭后,因为连输,他又去刷了碗。颛一仍是没有吃饭,并且途中退出了牌局,让三人玩起了斗地主,等到早上八点后准时下了班。
始终看着别人吃饭,享受食物带来的饱足感,对于饥饿的人来说,不是一件美丽的事情。因为错过了千盼万盼的病毒携带体,让颛一的心情多少受到了影响,以至于回到家门口掏钥匙时,没有注意到屋中有活人的气息。
一开门,颛一惊讶道:“初九,你怎么没去上学?”
他脑子里最先想到的是对方在丧尸世界的逃学前科。
似乎是听出了颛一的语气,初九撅着小嘴,不太高兴,“上什么学,今天是周六,周六!”
“啊?是周六啊!”
颛一大感不妙,再看看桌子上的米粥、馒头与炒青菜,心中危机顿生,周六妹妹岂不是要整天在家,那他岂不是要面临与妹妹一起吃素的命运?
不行,必须找借口出去!
“饿了吧,去洗手,吃饭。”初九道。
颛一摆摆手,“你吃吧,我在小队吃过了,老特煮的素面。”
“哦,”初九坐到椅子上,深深看了颛一一眼,“你这两天都不在家吃饭,我做的饭不好吃?”
“怎么会,以前夜部是没有人愿意做饭,现在大家打扑克谁输谁去做饭。”颛一解释道。
“这样啊。”初九拿起一个馒头,不再搭理颛一。
回到卧室锁上门,颛一装模作样的休息了两个小时,家里除了妹妹的课本,没有其他书籍,很无聊。他实在待不下去后,随便找了个借口,“有些事情,我需要出去一趟,中午饭你自己吃吧,晚上要是也没回来,我就是直接去夜部了。”
“嗯。”门内传出初九的声音。
“听上去,初九似乎有小情绪了,难道是我惹到她了?这两天她喊我吃饭,我没有表现出太厌恶的表情吧?”颛一站在初九的卧室门外想了想,“算了,谁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天天在想些什么,等解决了病毒携带体问题,亲自给她做肉吃,当做是偷偷扔掉她做的饭的补偿吧。”
之后,颛一再次坐上有轨电车,在城市中各个地方闲逛起来,昨天去过的地方他又去了一遍,没去过的地方也走了一圈,结果仍是一无所获。
为了避免回家初九再叫他吃饭,颛一没回去,一直从白天逛到晚上,直接去了夜部。
由于来得较早,夜部内仅有一个人,他是昨晚休班的小男孩火,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玩弄着指尖上来回跳动的小火苗。
火,十七岁,出自贫民窟,可能是从小营养不良,加上长期吃不饱饭,他长得很小,比同龄人要矮上很多。听说名字是他自己给自己取的,他的名字和他的能力一样是火,少数不依靠圣药的自行觉醒者,只是威力并不强,仅能释放出指甲盖大小的火苗,未来称呼他为点烟小公主与没火救星。
看到颛一来了,小男孩火收起火焰笑道:“嗨,颛一小老弟,你今天来得够早啊!”
“颛一小老弟?”
颛一皱眉,他回忆了一下,眼前的小家伙确实是喜欢这么叫百里颛一,还总以前辈自居,因为他已经转正,是正式的打更人小队成员,比百里颛一早来夜部三个月。
“你刚才叫我什么?”
“小老弟啊,你有意见?”
火转身趴在沙发靠背上,上下晃动着两条小腿,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虽然我年纪小,但是我比你先加入夜部,所以是你的前辈,你必须要尊敬我!”
“哦,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啊。”颛一搓了搓手,脸上的笑容异常和蔼。
“你,你要干什么?”看到颛一脸上的笑容,火不由得缩了缩身子,“我告诉你,我是超凡,小心,小心我放火烧你啊……”
“啊——”
“疼——”
“颛一哥,我错了,别弹了,不叫了,我真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