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人与人的差距
“为什么?”叶歆面色没有一定变化,似乎对白冉这个想法早有预料,反应平淡的令白冉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
“我想请你以叶家为基础,在京城中护住白家。”白冉看了叶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你也看到我现在这种身不由己的状况,我对于白家有心却无力,白家虽然是实力强盛的白家世家,但自从我爷爷从朝堂上退出,皇帝自朝堂中换下了与我白家有联系的官员后,白家在京城中存在的凭借就只有实力这一说。”
“但京城是皇家控制的地方,国家根基所在,不是我们有实力就可以胡作非为的,所以现在的白家需要一个靠谱并且在朝堂上屹立不倒的盟友。”
白冉说的滔滔不绝,看着叶歆的双眼透着淡淡的希望,但她的心里却知道,这大概就是白家求生的最后一颗救命稻草。否则除此之外,她就只剩下以暴力谋取地位的手段了。
叶歆冷笑一声,面上依旧是那一副什么都与她无关的淡然模样,但内心却因为白冉的一句重振叶家而久久不能平复。
“你我本就是朋友,我与你哥哥也是师姐弟,这些年你哥哥对我也多次出手相助,白家与我本就有接济之恩,若能重振叶家,那守护白家当然是我理应做的。”叶歆轻轻勾起唇角,冲着白冉狠狠的点了点头。
没有人比她更想振兴叶家,也没有人比她更想结束她与皇帝之间的牵连。
亲生父母拿命给她换来了一个公主的名头,然而时过境迁,到头来皇帝只记得她作为一个女子的价值。
“能得你如此之言,我便心安。实不相瞒,使团进京之前我是无法出宫的,家里虽有哥哥,但我在这里他也不敢违背皇帝的意思,所以还是希望你能帮忙照看白家几日。”白冉说着,面色略有些无奈。
“我记得白家主还在府里,白家主德高望重,他在白府坐镇,轮不到我来照看你们。”叶歆挑眉,有些疑惑。
“我进宫一时,就是爷爷计划的。”白冉冷笑一声,直直的对上叶歆略有惊讶的目光。
叶歆张了张嘴,微微蹙眉,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白家的老爷子对白冉有多疼爱,就连以往白冉还是废物的时候,就对她偏爱有加。以前白暮秋可没少和她谈论白家主对昔日是个废物的白冉的格外注意。
亲手将白冉送进宫里?叶歆冷笑两声,不敢相信的摇摇头“有什么误会吧?”
“没有误会,但是具体情况我也没有弄清楚,哥哥说会给我一个交代,我也只能希望这个交代别太残酷。”白冉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昂起精致的小脸,脸庞上却透着和年龄不相匹配的决然。
如若白厉真的出于什么目的将自己出卖给皇帝,她也就没什么感情可谈。
她本就是冷情之人,好容易建立起的亲情若是一朝破碎,她能做出什么事她自己也不知道。
叶歆深深的看了白冉一眼,见她一脸冷漠的样子,也不知说什么,只得微微抿唇,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叶大小姐不必再忧心我,重振叶家一时我与哥哥早就有筹谋,使团进京后一切按计划行事,剩下的事情,哥哥在宫外会与你进行联系,我如今身在宫中被人监视,自保不暇也是无可奈何。”
白冉说着,指了指身后半空中那一抹灿然的金色,白冉回头投给叶歆一个你懂得眼神,耸了耸肩膀,无奈的摇摇头。
“承蒙信任,我会帮你留意宫中消息,你且放心。”叶歆暗暗咬牙,心里揣着白冉那一句重振叶家,面上似乎也活了起来,带了一股子活力。
白冉淡笑一声,冲着叶歆摆摆手“时日不早了,我若再不回去,四殿下怕是要派人抓我了。”
“白冉!”白冉已然转身,叶歆忽的高呼一声将她喝住。
“你真的不知道御王爷如今身在何处?”叶歆一改往日的爽利,吞吞吐吐了半晌才将一句话说完。
白冉脚步顿住,挂起一丝牵强的微笑,转身冲叶歆扯了扯嘴角“你们都认为我该知道他在哪里?我也想问他在哪里。”
白冉咬了咬下唇,眼中透着一丝无力。
叶歆被白冉苍凉的眼神触动,连忙移开视线,微微行礼过后,转身离开。
白冉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知道凤离歌在哪又如何,还不是两眼一抹黑,凤离歌的一点消息都得不到。
望着眼前一片广阔的御花园,郁郁葱葱的花草上空都漂浮着淡淡的灵力。御花园的花朵即便本身不带有灵力,但是皇家总会加一些灵力在花园当众,以防宫内出现什么不速之客或者不该出现的状况。
“你喜欢这些花草?”君澈从一旁的拐弯处走了出来,白冉转身之际,只觉得耳边一阵微风飘过,白冉眉间微动,侧目环视了一圈。
一切如常,没有半点人迹。
奇怪,她今日为何总感觉有人跟着她?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君澈声音带着些许尴尬,似乎还在怕白冉生他的气,话语间带着些许的试探。
“没有。你来做什么?”白冉板着面孔,面上的笑意随着君澈的靠近而快速的消失。
君澈暗暗攥着拳头,他早就知道白冉还是会对自己爱搭不理,但看见白冉这幅模样,还是内心一阵的不甘心。
“你许久不回,我便出来寻你,既然无事,便跟我回去吧。”君澈说完,伸出手便要握白冉的手。
白冉眼中掠过一阵不悦,手瞬间便缩到了身后,躲开了君澈的大手。
君澈的脸色瞬间铁青,那只手生生的握了一手的空气,最终只得握成拳头收了回来。
“他也这样牵过你吧,可你不会躲开他的手是吗?”君澈的声音很低很低,嗓子似乎有些酸涩,声音听起来很是不舒服。
白冉挑眉,脑海中划过凤离歌那白衣翩翩的背影,眼中晃过一瞬的惊艳,唇边的笑意带了一丝嘲讽“他从来只碰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