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途赶紧的趴在最下面的四根锁链之上,这样就能最大的减少左右吹息的风的冲击之力。
魏天途立刻的双脚用力,推着自己的身体急忙的向着对面爬去。
当深渊中的风变为上下吹息的时候,魏天途则趴在竖直着的锁链之上,如同一只蜘蛛慢慢的向着对面爬过去。
虽然已经很大程度的减小了风的吹击之力了,可是作用在魏天途身上的依旧不大。每一次移动一两米的距离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都要花费掉魏天途身上所有的力气。
每当魏天途的全身的力气快要永完的时候,已经被放到了储物戒中的木简就会从储物戒中散发出阵阵的灼热的气息,运行到魏天途的周身,将已经很是疲倦的身体恢复回来。
身体中的每一处都好像是干涸许久的土地,迎接来了及时的雨滴,贪婪的吸收着所有的灼热的气息。
魏天途的每一寸的身体也在这样的反反复复中,变得更有力更强壮。短短的半天的时间内,要比魏天途在宗门中好几个月的修炼效果还要好上许多。
连接两端的锁链很长,在深渊的边缘时根本就看不清楚了,可是一到了锁链之上,就能深深的感到它的长度了,因为另一端根本就看不见。向前挪动些许后,再一次的回过头来,却已经见不看不见一开始踏足的边缘了。
或许不是锁链有多长,只是你的心还没有到达彼岸罢了,是没有得到阴风狱认可,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只不过已经走上了这样的一条道路,已经没有退回去的可能了,除非死去,再也没有别的选择。也多亏了五年来所有艰难的磨砺,使得魏天途只学会一样东西,那就是坚持,永不放弃,哪怕是面对着死亡,也不能轻言放弃。因为除了拼命他已经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拼了。
想到这儿魏天途的一颗心也已经将所有都看淡了,本来焦躁的一颗心也慢慢的沉寂下来,不在着急的看向对岸是不是出现尽头。
将一切都看淡,是一件极不容做到的事情,终有一件事情会在心中的重量要比其余的重好多。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有戏剧性,当你辛辛苦苦的去寻找的时候,他总不出现,而当你不在看重他的时候,他却自己主动的显现出来了。
魏天途偶尔的抬头向着对面望去,却发现自己苦苦寻找的彼岸就在眼前不远的地方。
周围的飘风瞬间变得无有,仿佛从来就是平平静静地样子。
魏天途一用力跳到了深渊另一边的实地之上。
不由的感叹道,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好。虽然在锁链之上让身体得到了十足的长进,可是要是再一次的让魏天途选择,他是绝对不会再上到桥上去的,因为不想再去冒险。不想再以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在对岸看这边所有的一切都还整整齐齐的存在。可是当真的身临其境的事后,才发现那只不过是一种旧时风光的海市蜃楼。
现在的监狱地区是一片破败。本来是极其坚硬的大地之上被犁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如同光滑的肌肤上留下的狰狞的伤口。
搭建石室的条形的长石随意的散落在地面,有的保留得很完整,有的却已经碎裂成大小不一的碎片。残缺的墙垣高高低低依旧站立着,只是上面偶尔出现的划痕,在记叙着当年在此发生的战斗的激烈程度。
绝大多数的石室已经倒塌,只有偶尔的边缘的地区依旧完好的保留住几个。
让魏天途不解的是,这明明是因为战斗而造成的破败,却没有发现一个尸体,没有发现一滩血液。难道就没有人受伤吗?或者是尸体已经被有心人收殓。那么这个人又是谁呢?
远处有的地方依旧是雾气昭昭,丝毫看不清远处的情况。有的地方是一片的漆黑,像是直接的被人剜下去一块似的。
一时间魏天途竟然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好了。静静地待上好半天的时间。魏天途终于有了动作。
首先得第一步就是要清理出一条道路来。将细小的碎石一一的投入到地面上的裂痕中。
石头果然也与众不同,一颗拳头大小的有着几十斤的重量,难怪每一块都是那么的坚韧,原来里面的结构极其的紧实。
半天的时间,魏天途只能勉强的清理出一米见方的地方。这还是魏天途选择碎石比较多的地方。尝试过搬动着较为完整的巨石,却无奈的发现以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无法撼动巨石分毫。
魏天途只好无奈的选择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了。将碎石填在狰狞的裂缝之中,选择较为平整的一面位于最上面,才使得原本崎岖的裂痕有了一丝的平整,只不过已经造成的创伤,怎么能通过简单的填补使其恢复原来的样子呢?
将碎石按照大小堆放在深渊的边缘,以备后来只用。
在魏天途清理的时候,激起的灰尘被天空中的不知名的力量吸收的涓滴不剩。
魏天途发现不远处一块表面较为平整的碎石,可以填在裂痕之中。迈步向着前面走去,突然觉的脚底下一阵柔软传来。魏天途的前脚一空,身体向前一倾,急忙的稳定下身形,稳稳的站在当场。
急忙的蹲下去,将表面的灰尘拂开,露出隐藏的东西来。
那是不知道由什么修士身体上被斩下来的一截小臂。虽然长久的埋在尘土之中,却依旧带着新鲜肌体带有的弹性。
魏天途再向着碎石的里面探索过去,却惊讶的发现什么也没有。再向着周围探索过去,得到的结果依旧让魏天途失望。
再仔细的观察那一截手臂。最吸引魏天途的目光的不是手指上的储物戒,而是小臂上带有的黄铜般的颜色。
魏天途的手指在小臂上敲了一下,一道金属般的声音传来出来,向下摁去,松开后,肌肤再一次的弹跳起来。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大能,仅仅是一段早已经离开躯体的手臂却不惧岁月的流逝,依旧完整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