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石出现在魏天途的识海中,坐在书卷之上,笑着对着魏天途说道:“小子算你聪明,知道这样难解的问题只有我能说的清楚。”
魏天途立刻的拍马说道:“那是当然了,这世界上前辈不知道的事情还真是不多。”
“小子你也不要奉承我,我也会把这苦海的来历告诉你的。你可知道这苦海的全名为何叫做七难苦海?”
魏天途不过是从一开始的平台之上知道这苦海全名,可是却并不知道为何叫做七难苦海。
“这苦海的全名叫做七难苦海。”
“死者安息的黄泉之河虚无缥缈,难以寻觅,传说中逆流而上能够得到长生的彼岸。而苦海就是黄泉之河的一段支流,时常出现在修士的面前。传说中苦海中有七难,也就是七个小鬼。它们本就是死在苦海中不得超度的修士的负面的情绪凝聚出来的,经过不知道多少年的积累已经强大到恐怖的地步了。”
“那七难唤作:生老病死贪嗔痴。代表着:生难舍,老悲苦,病苦痛,死不瞑,贪难填,嗔易怒和痴情狂七种困扰修士的心魔。是修士们不能长生逍遥的七个小鬼。”
“想要度过苦海必须要有大毅力者才能完成,你显然不是那样的人。其余的人如果想要度过苦海,那只有奉献七个生命作为贡品来满足七难的**,才能获得踏足彼岸的资格。”
魏天途心中一惊,失声的问道:“前辈你的意思是必须要有七个人落到着苦海中,光桥的彼岸才能显现出来,我们才能迈步走向下一个地点吗?”
顽石点点头,对着魏天途说道:“此处的苦海只是通过大阵的办法来召唤出苦海的一丝一毫,我想着通过的办法也应该就是献祭七人了。”
魏天途不愿意接受,可是理智却在告诉他,应该是这个样子,这也是为何上官家为何会允许其他的外姓之人进到秘境之中的因由了吧!
看向上官家的七人,或许他们也不知道着苦海中的秘密,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知道的人当然是越少越好了。
魏天途想要向上官椿问个明白,但是却明智的停止下脚步来。一路走来上官家的兄并没有展现出来对着里面知道多少。看来他们也是那被蒙在鼓中的人了。
魏天途再一次的看向众人,不知道在这些人中会有几个能够活着离开这秘境。虽然是对手可是心中还是有些不忍,但是魏天途自问自己并不是圣人,没有那种解救全天下的使命感。自己还是一个在生存中挣扎的蝼蚁,说不定那一天就要死去。现在做的只能是努力的使自己和自己的朋友活下来,至于其余的人就只能看上天了。
突然第四道光桥上的情形引起了魏天途的注意,那光桥之上的人正是酒鬼上官樟。在击打出现的第六个屏障的时候,那出手的老者后力不济,全力的一击并没有将屏障击碎。
击打第五块屏障的时候就已经需要的是唤灵圆满期的一击了,现在出现的一丝差错对于别的队伍还能挽回,可是对于上官樟这一队来说不啻是一种绝境了。
上官樟的神通早就展现出来了,是一种偏向于治疗的神通。再加上常年酗酒的他并没有向其余的修士一样把精力全部用在修行之上,因此修行上多有荒废。而跟随他的三名老者并没有实力特别高强的人物,加上年老力衰。对上这样强度的屏障难免会出现力不能及的情况。
在其余的场合都有着弥补的可能,可是到在这儿输了只有一种下场,那就是死亡。
错失一击的老者格外的失落,低着头,跪在了上官樟的面前,自责的说道:“四公子,这是老奴的责任,还请四公子责罚。”
上官樟立刻扶起老者,说道:“竹伯这怎么能怪罪你呢?你们现在这儿看着,看我怎么把这屏障击碎。”
说着上官樟走到了屏障之前,颤抖着顺手,运转体内的所有的元气,对着屏障之上就是重重的一拳。可是本就不善于争斗的上官樟,终究没有创造出奇迹来。只能是看着屏障变得更加的坚韧起来。
竹伯见此对着另外的两名老者一点头,另外的两人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涵义。出手控制住上官樟的身体。
上官樟见此大声的问到:“松伯,梅伯你们这是干什么,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做出傻事来。快把我放开,我还有最厉害的一招,一定能把着屏障击碎的,快点放我下来。”
可是两名老者并没有选择听他的话,反而是利用特别的手法将上官樟制住,使得上官樟再也不能动一下。
竹伯再一次的跪了下来:“我们三个是夫人留给公子的仆人。却没有照顾好公子,让公子沉湎在酒中和情中不能自拔。老奴辜负了夫人当初的嘱托,已经没有任何的脸面去见死去的夫人了。”
说着老者的眼中流出了泪水,再看向其余的两人也是老泪纵横,方才的话语说道了几人的痛处了。
只听得上官樟说道:“这一切都是我这烂泥扶不上墙的人不争气,和三位伯伯并没有一丝的关系。如果没有你们我能不能长大成人还是个问题。在我的心中你早就是我的亲人了,比我这些勾心斗角的兄弟要亲的亲人。”
竹伯听到这儿轻声的笑着:“公子和你的母亲一样都是善良的人,把感情看得最重,对于任何人都付出一片真心,这样最后受伤的往往是你们自己。我有个要求还请公子看在老奴这么多年任劳任怨的份上答应我。”
“竹伯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还请公子重新的振作起来,不要再因为零水姑娘的事情过度的悲伤。希望公子能做回那一个潇洒的翩翩公子。那样我的死也就有一丝的作用了。”
“竹伯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去做那傻事。我已经失去了零水不想再失去任何的一个人了。”
可是已经下定决心死的人是很难回头的。看着一步步走向光桥边缘的竹伯,上官樟的眼睛中再也止不住了,大声的喊叫着,想要阻止竹伯的行动。任凭嗓子嘶哑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只见走到边缘的竹伯再一次的转过头来,跪倒在桥板之下。这一跪就是永远,伴随着光桥的消失,竹伯成为了第二个进到苦海中的祭品,转眼消失不见了。
上官樟呆住了,眼睛直直的看着脚下被埋没在苦海中的竹伯带有自责的神情,喃喃的说道:“上官樟,上官樟你连想要保护的人的能力都没有。让一个个的人为你而死去,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个世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