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冯寻墨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感觉艾鹤儿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对方原先打算违约,要将我一并处理掉。但是鹤儿抢先一步,将关押我的位置秘密告诉了警方。”郑子瑜耸耸肩:“对方也有相当厉害的人手,只是发现的晚了一些。伪造的记录被识破的同时,我也已经被解救了。”
“为什么会这样做……”冯寻墨表示很不解:“你家里人和对方有什么仇恨吗?”
“有利益驱使,什么做不出来?”郑子瑜不屑的冷笑了一下:“只是这件事之后,对方也被打消了不少气焰,后来老实多了。”
冯寻墨撇撇嘴,随后转念一想,又微微蹙眉:“艾鹤儿和你……和你家是什么关系?”
听郑子瑜的描述,艾鹤儿不像是郑家的人,因为是在这件事的半路中突然出现的。
“本来毫无关系,她只是误打误撞救了我一命。”无奈的笑了一下,郑子瑜叹口气:“这件事牵扯到她的丈夫……也就是今早和你讲电话的那个男人。”
鬼王失去继续听下去的耐心,他放开冯寻墨,转身走出客厅。
他需要确认周边的环境,是否还存在危险。
望着桌子上堆积的大大小小的盘子碟子,秘书的嘴巴一直没有合上。
她的正对面,坐着虽然在狼吞虎咽、但依然尽力保持了吃相优雅的艾鹤儿。
“艾小姐,”秘书终于找回了一丝神智,她从震惊中缓缓回过神:“您不用吃这么快……”
艾鹤儿连回答都顾不上。
“您这个吃法儿,对身体可不好……”秘书的目光中满是担忧:“要小心孩子啊。”
手下的动作猛地一停,艾鹤儿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腹部,然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啊,孩子!我的孩子……咳!咳咳……”
一时激动,嘴中未能嚼碎的食物沿着食道滑下,然后她被呛得脸色通红。
这个小祖宗呦!秘书连忙将手边的一杯水递过去。
“咳!谢谢……”艾鹤儿一手捂住小腹,另一只手缓缓地将杯中的水都倒进嘴里。
秘书满头黑线,她看着艾鹤儿小心翼翼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您也许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也许吧。”平复了呼吸,艾鹤儿眼中流露出眷恋和痛苦:“我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心情。”
秘书听出她的语气异常,却又不好多问,只好默默拿出行冯本,掏出一支红色的笔在上面圈画着什么:“下午为您安排了孕检,到时我会陪您一起去医院。”
“我不要去医院!”艾鹤儿突然声音颤抖了起来:“不能去!”
“为什么?”秘书露出不解的表情:“您难道不想确认宝宝的健康吗?”
“宝宝……”艾鹤儿犹豫了,她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抚摸着小腹,表情纠结:“可是,我不想让他知道。”
不想让西索知道,她怀了两个人的宝宝。
即便抱着对西索不可抑制的期待,期待着他爱自己的心意是真实的。
但一旦论及到孩子的问题,她就明白自己可以死心了。
西索的家族,世代都对子女的母亲有着严格要求。
虽然没有地域歧视,但正牌妻子往往只是履行门面的职责,真正能为家族生育后代的女人,一定是外貌和血统都足够纯正和优良的西洋人。
从头发和瞳孔的颜色,到生母的饮食起居习惯,无一不经过精心挑选,力保后代的条件都是最完美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西索的城堡里,会有数量庞大的西洋美女的主要原因。
西索家族中,曾有成员娶了异国女子,标准的亚洲美女,懂得多国语言和无数才艺,各项指标完美的令人发指;但仅仅因为种族的差异,便失去了拥有自己孩子的权利。
人前风光无限的正牌太太,人后却是不为人知的屈辱和辛酸。
最重要的是,非家族认为适合传宗接代的女人,如果不小心怀上孩子,只会有一个打胎的选择。
不然,母子两命皆失。
西索的家族上下,没有人认为这种方式有什么不妥。
他们全心只为拥有优秀的家族后代,即便对正牌妻子整日诉说爱意,但仍然不能理解,为什么要拥有一个所谓“血统不良”的孩子?
艾鹤儿曾被这种观点洗脑,她只一心求能留在西索身边。
但现在不同了,她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向往那种普通的家庭生活。
所以她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孩子。
这孩子,也是她对过去付出的感情的寄托。
秘书一头雾水,她看到艾鹤儿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只好缄口不提孕检的事情。
但手中的红笔仍在行冯本上画着圈圈。
“艾鹤儿为什么要逃避她的丈夫?”冯寻墨露出完全不能理解的表情:“难道她丈夫对她不好吗?”
“相当不好吧。”郑子瑜冲她眨眨眼睛:“你放心,我们结婚后,我一定加倍宠你。”
“胡说八道什么呢!”脸又不争气的红起来,冯寻墨心乱的抓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砸了过去:“谁要和你结婚!”
“媳妇儿,我这枕头够多了。”郑子瑜笑嘻嘻的将抱枕接住,然后抱在怀里。
冯寻墨气结,她给了郑子瑜一个大大的白眼。
“你如果想知道更多鹤儿的事情,”郑子瑜的脸色正了正:“最好亲自和她聊聊。”
“我为什么想知道!”冯寻墨不满的撅起嘴巴,她绕过郑子瑜就要往客厅门口走。
“哎,好媳妇。”郑子瑜一把握住她的手,大力的将她扯进怀里。
手指触摸到她右手上的那枚钻戒,郑子瑜心情大好,他深情的看着冯寻墨,眼睛里几乎璀璨出光芒。
冯寻墨一时竟忘了反抗,任由郑子瑜把玩她的手掌。
“鹤儿怀孕了。”郑子瑜将冯寻墨的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吻着:“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当然是她老公的孩子。”
“你竟然和一个有夫之妇搞暧昧。”冯寻墨的目光充满异样:“还在人家怀孕的情况下?”
“嘿!瞎说什么呢?”带有惩罚意味的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郑子瑜挑眉:“我对她可从来没有逾距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