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当她傻吗？他人都不在了，当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她撒谎他还能在天上看着她不成？

呵。

就在余楠楠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了一阵喧闹声与某个妇人的尖叫。

“不要拍了，我不是余夫人你们认错人了！”方如萍哪怕再傻都知道，自己要是因为这种丢人的事上了报纸，余封怕是要剥了她身上一层的皮，说到底她还是要点脸的。

“余夫人，没想到你为了逃避责任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群众的眼神是雪亮的，我们现在就现场直播。”

记者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大爆料，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放过方如萍，为了职业，她也是拼了，拿起手机就开始连接直播。

“大家好我是一名记者，今天我们在花心街园碰见余夫人，没错就是市四大贵族之一余总的妻子，她”

余楠楠看着这一幕，顿时如遭雷劈，那个头发乱遭遭的，衣服凌乱，真的是她高贵优雅的妈咪吗？

余楠楠放下手中的东西，大喊道“放开我妈咪，我不许你们碰她！”

听到女儿的声音，方如萍感动地抬头，激动地挥手，活像一个神经病院放出来的疯子，“楠楠妈咪在这儿。”

余楠楠很快拨开记者冲了进去，却闻到了一股恶臭味，她愣愣地停住了脚步，“妈咪”

方如萍就等着她扶起自己，刚才屁股摔的狠了，她到现在也没能缓过劲来，“楠楠，妈咪起不来了。”

余楠楠将方如萍拉了起来，离得更近了，那味道更是重，余楠楠差点就没当场呕吐了，“妈咪，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方如萍的脸色由白转青，在警局他们不允许她天天洗澡，顶多一个星期洗一次，美名其曰是怕让她有机会逃跑，方如萍当初进去的时候又没带上衣服，那里犯人的衣服她看不上，觉得是一种耻辱，更别说穿了。

于是，身上的衣服，反复洗了穿，洗的多了，都有些泛白，一些衣角也破了，难怪刚才记者一直咄咄逼人，追问她如此狼狈是为何。

现在天气炎热，她算起来五天没洗澡了，刚才一番吵闹更是出了浑身的汗，身上没味道那是不可能的。

方如萍手指尴尬地捏着衣服，在自己女儿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了，“楠楠，能不能先别管这么多，我们先逃出去要紧。”

余楠楠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风，鼓起勇气拉住了方如萍的手，眼珠子转动了几下，“她是我大姨，和我妈咪是双胞胎姐妹，她从乡下来的不懂什么世面，你们这样欺负一个长辈，情何以堪？”

记者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手里拿着话筒，直播还在继续，“刚才余小姐冲过来的时候，嘴里可是喊着妈咪两个字，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

“就是就是。”有人附和。

余楠楠面色波澜不惊，实则已经快受不了方如萍身上的怪味了，“在乡下有个习俗，也可以叫大姨妈咪的，你们没有去过乡下，就如此果断地否认？”

“这”记者眼露犹豫，像市这种繁华地段，在这里工作的人，出差一般都不会去什么落后的村子，自然不懂这些。

“快点让开，否则我就报警了。”余楠楠拿着手机举起了手，屏幕已经被解锁，电话界面按下了110三个数字。

众人连忙让路，笑话！哪个傻子想进警局喝茶。

余楠楠猜测一定是方如萍做了什么事被记者抓到了把柄，她不敢久待，所以先过了这关要紧。

直到余楠楠带着方如萍坐上了出租车，方如萍的口中这才吐出一口浊气，身子瞬间就瘫软在了座位上。

“妈咪，你是去野人国旅游了吗？把自己糟蹋成这个样子，爸爸要是看见了，哪还敢要你。”

余楠楠嫌弃地往旁边靠了靠，这味道大的，整个车子都能闻见了，司机显然也极为不悦。

说实话，余楠楠看到方如萍的那一秒，整个人都是呆滞的，方如萍在余家的时候，一直涂各种护肤品，将皮肤保养得非常好，要不然也不会一直牢牢抓着余封的心。

如果说以前的方如萍身着一袭旗袍优雅动人，现在就像是老了十岁平民区跑出来的妇人一样。

方如萍的心顿时如同掉进了冰窖里，她十月怀胎的女儿都嫌弃她更何况是贪恋美色的余封。

方如萍闷闷地说道“等会儿回家的时候，先不要让余封看到我这个模样。”

都说夫妻最了解对方，方如萍会在化妆上面花这么多心思，就是因为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余封也不例外。

她现在这个样子回去，不仅不会得到余封的疼惜，反而会比女儿说出还要难听的话，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余封的宠爱。

“知道了。”余楠楠有些不耐烦了。

本来还想问问方如萍干了什么让记者捉着她不放，但眼下她也没了心思，她得想办法让人去那个巷子里把她的名牌衣服拿回来。

车子停了下来，司机脸色难看地报出昂贵的车费，方如萍登时火气就冒了出来，她这些天被欺负的已经够惨了，现在连一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也敢骑到她的头上。

“就一段路程你收这么贵的费用？当我们都是傻子好宰呢？你们这些黑心司机没一个好东西。”

方如萍本就心情差到了极点，找到一个发泄口就出言教训他，“你知道我们母女俩是谁吗？余封认识吗？他是我老公，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讹我，我一个电话就让我老公抓你进去坐牢！”

方如萍趾高气昂，高人一等的模样，司机听了只冷笑。

“太太，你说你是余总的夫人，我见你这模样像是几天都没洗澡了，我车子被你弄得臭哄哄的，怎么说也要赔偿一点损失吧？”

司机哪里会相信方如萍的说辞，她现在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穷人偏要装富太太，打肿脸充胖子。

“我又不是只拉您这一个客人，再说了，你要是真有钱，会对这点钱斤斤计较？”字字句句，都在挖苦讽刺方如萍。

方如萍就像是被人踩到了痛处，脸色像是打翻了颜料瓶一样精彩。

余楠楠是越发的不喜方如萍了，不就是钱吗？他们家多的是，她这是进了一趟警局，把以前的那些恶习坏毛病全部想起来了。

余楠楠从包里拿出几十张红票票，司机看到钱的那一刻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