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我就看到了一队端庄典雅的空姐,扭着小蛮腰,拉着小皮箱,列队般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她们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走路仿佛风摆荷叶,顿时拉长了诸多异性的目光。
我一眼就在这群空姐方阵中看到了萧梦寒,她渐渐的脸蛋上挂着一股难以掩饰的疲惫,我心里顿时百感交集。
就在我心中想着,这次她回来以后,无论如何都得强制她多休息的时候,一个身高,长相都有绝对优势的家伙,忽然从后面追了上来。
和萧梦寒在一起以后,我多少也掌握了一些航空领域的知识,从他的穿着来看,应该是位空少,他长的又高又帅,细长的脸庞棱角分明,五官俊美突出,笑起来仿佛犹如三月暖阳。他略带着几分羞涩的目光中,我一眼就看穿了他应该是在追求这群空姐中的某个女孩,可正当我脑袋里刚冒出来“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这些祝福词的时候,却愕然的发现,他居然挡在了萧梦寒的前面。
我顿时怔住了,下意识停住了前进的脚步,以柱子的掩护,偷偷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虽然我听不清他在和我们家空姐说什么,但从他刚才追过来眼中那抹炽热,我也能看出些什么了。
我和萧梦寒结婚以后,随着时光的温润,她似乎被打磨的更美,美丽的女人很多,但像萧梦寒这样将美丽与气质集于一身,“内外兼修”的美女却很少。
以前我一直听说她至今都不乏追求者,当时我只淡然一笑,但如今眼见为实,带给我的冲击,仿佛像飓风般在我心中席卷。
由于我们之间还有一定距离,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很快那个帅气的空少脸上就露出了失望,而那群空姐的方阵再次动了起来。
看到那个阳光帅气的空少,我忽然丧失了上前的勇气,趁她们还没有注意到我,转身溜出了大厅,在外面“守株待兔”。
“老公,你怎么来了?”萧梦寒出来以后,看到我正站在马路上抽烟,像只轻盈的鸟儿似的,将小皮箱拖的叮当乱响,朝我跑了过来。
她看到我时露出的那抹欣喜,顿时将我心头的愁云驱散,我怕她牵动腰伤,往前迎了几步。
小别胜新婚,看着她毫无矜持可言的朝我扑来,我原以为她会给我个熊抱,或者泰山压顶抱,可没想到,她纤手一扬,将行李箱推给了我。
我心里虽然有些小小的遗憾,但也没有介意。毕竟她是个脸皮薄的姑娘,一个连床都不会叫的人,我就更没指望她能当着人前恩爱了。
“是谁告诉你我落地时间的?”萧梦寒见我微笑不语,又问。
我忽然感觉仿佛一束光朝我射了过来,我抬头对上了韦雯的目光,短暂的目光交织以后,我的视线又落在了萧梦寒绝美的脸颊上。
我自然不能出卖有友军,谎言顿时信手捏来,“哪有人告诉我啊!我是查从巴厘岛飞回来的航班来着……”
萧梦寒莞尔一笑,没再说什么,然后招呼她那几个姐妹上车。
她们几个也真不客气,毫不体谅我和萧梦寒小别胜新婚的心情,韦雯,雷婷,还有一个我叫不上来名字的姑娘,鱼贯的钻入了后车厢。
车厢里顿时弥漫起了一股浓重的香水味儿,我被熏的晕头转向,几乎穿越了小半个北京,才将她们挨个送回家。
直到车厢里只剩我和萧梦寒两个人,我才旁敲侧击的问:“哎,老婆,最近有没有人追你啊?”
“有啊!你老婆我一直都有很多人追的。”
她回答的如此坦荡,反倒让我有点不适应,我怔了怔,嘟囔道:“我以为你得死不承认呢!”
萧梦寒嫣然一笑,“是不是觉得特不适应啊!别以为就你在外面有人追,我在外面也特抢手。”
我笑了笑,沉默着没有说话。刚才那个高大帅气的空少,的确让我有了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虽然我和萧梦寒的爱情受到了法律保护,但世风日下,我第一次见到追求已婚少妇这么明目张胆的。
“你怎么忽然问这种问题了?”萧梦寒斜了我一眼,笑盈盈的问。
“我就想问问你现在行情如何。”
“怎么着?你想把我清仓处理,还是高价卖出?”萧梦寒没好气的说。
我觉得再继续这么聊下去,很有可能随时崩盘,我腾出一只手搂住了空姐的香肩,她作势挣扎了一下,我们“重归于好”。
在胖子这位“情圣”耳轮目染的熏陶下,我渐渐的不再像以年轻时候那样在感情里横冲直撞了,也不再血气方刚的非要在感情中争个谁对谁错,经历了无数次战役,我终于明白,原来一个拥抱往往就能解决很多问题。
萧梦寒回来以后,我一下子就觉得枯燥的生活,再度五彩缤纷的鲜活了起来。
我辛勤耕耘了一个晚上,才抱着萧梦寒心满意足的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听哗啦一下,强烈的阳光透过玻璃直射了进来,把我刺醒了。
我看着拉开窗帘的始作俑者,伸了个懒腰,“这才几点,你不再睡会了?”
萧梦寒脸色有点苍白,“倒时差太痛苦了,我想晒晒太阳。”
我嘿嘿一笑,“你巴厘岛,蓝天海滩的,还没晒够太阳啊……也对,只顾着晒照片了。”
萧梦寒斜俾了我一眼,没有和我计较,嫣然一笑,“你是吃醋吗?咱们都老夫老妻了,你还吃哪门子醋啊!小心眼……”
我不予苟同,“我这是保护我合法财产的安全性,防止他人窥视。”
萧梦寒张牙舞爪的朝我扑来,“在你眼里,我难道也是你的财产?”
她呈自由落体状,朝我扑了过来,我生怕她磕着碰着,只好用血肉之躯接住了她。顿时,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泰山压顶抱。
“你没把我压死。”我惨叫了一声,说。
“谁叫你说我是你的财产的?”
我一把搂住她,无比温柔的说:“你本来就是我的财产,而且还是最宝贵的财产。”
“讨厌……”萧梦寒的脸微微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