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看了眼默默不语的居易,回道:“是朝阳菜市场啊。”
心想,朝阳菜市场那么远,你总不能还得跑朝阳菜市场去验证吧。
“这就不对了吧。”三大爷摇头,不认同道:“从咱们这儿到朝阳菜市场,你就是坐公交车,往返也得四十分钟吧,这还没算你买鸡宰鸡的功工夫,你什么时候下班的?”
傻柱沉默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竟他自己知道自家事,这鸡是从厂里拿出来的,根本不是菜市场买的,这根本经不起验证。
许大茂翘着下巴颠着腿,外头斜眼的看着傻柱,心里冷笑。
哼,这下露馅儿了吧,还说不是你偷的,编瞎话都编不好。
“话也不能说的绝对嘛,这个......也许还有一种可能啊。”
二大爷打着不算成熟的官腔道:“就是.......这砂锅里的鸡呀,不是许大茂家的。”
许大茂脸色不对,皱着眉头看着他。
嘿,你个刘海中,你还给傻柱开脱了?
不过,二大爷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眉开眼笑。
二大爷接着道:“大家都知道。这个....傻柱呢,是咱们第三轧钢厂,工厂食堂的厨子,也许是傻柱从这个......食堂里带回来的呢。”
“嗨...嗨...嗨嗨....别往那儿扯啊。”傻柱脸色不对的大声道:“拿他一只鸡没事,拿工厂一只鸡,那还能得了啊!就不是在这儿开会了,那得开全厂批斗大会了,你少扯这个啊。”
说着话,还不忘眼睛偷偷瞄了眼居易。
他可是知道的,居易是见着他带着鸡回来的,这要是说出来,那可就真得开全厂批斗会了。
不过他见居易闭口不言,他心里算是松了口气。
其实居易还真没打算揭穿他,因为这没什么好处。
而他选择坐这个位置,是离傻柱最近的距离,为的,就是提醒他:快看我快看我。
至于原因,那当然是为了收集情绪了。
现在傻柱的心情得多变幻不定,忐忑不安啊,那情绪,刷刷刷的来啊,他正偷着乐呢,怎么可能说出来。
要是说出来了,不仅得罪了人,而且傻柱要破罐子破摔了,心情没那波动了,他这才叫吃力不讨好呢。
偷又没偷到自己头,关他屁事啊。
三大爷斜眼看着傻柱,说道:“这就得看怎么说了不是。傻柱我问你,你每天下班,提溜一网兜,网兜里装一饭盒,那饭盒里装的什么呀?”
三大爷早就嫉妒何玉柱了。
你说你一个班长厨子,一个月37.5,那吃的还不是美滋滋的,再没事的时候给别人办事的时候掌勺那么几下,那小日子,别提多美了。
可就这样,你还每天带饭盒回来,不用猜都知道,里面荤腥肯定少不了。
你带回来就带回来,没人说什么,可你把饭盒给秦淮茹一家,他们啥都没分到,这就有些心里不平衡了。
想想自己家里,一月半月都不一定能吃得一顿饭,各个都瘦的不行,他就有些来气。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说道说道。
可惜啊,天不遂人愿。
他更逼迫,一大爷就开口了。
“行了行了,别扯别的了。厂子里的事是厂子里的事,咱们大院儿的是大院的事。何玉柱,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许大茂家的鸡,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三大爷看了眼一大爷,撇过脸去。
他只是三大爷,还真不能不给一大爷面子。
虽然他知道这一大爷准备和稀泥,可也得将这个话题给揭过去。
毕竟,一大爷在这个院子里的老好人形象是出了名的。
当然,别人认为他是真公平,还是没破坏到自家利益,所以不想当出头鸟,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好像以后的一大爷被罢免,除了傻柱,也没人反对一般。
这年头,各家自扫前门雪,不管他人瓦霜,这才是常态。
傻柱偷偷瞥了眼秦淮茹,秦淮茹也正微微低头,用可怜而又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他再想想,要是真不承认,要是再查出来他这鸡是从厂子里拿的,那就事儿大了。
“算是我偷的吧。”很无所谓的回了一句。
这里要普及一下,六几年的时代,偷鸡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没到坐牢的程度,所以有些人动不动就送派出所这档子事就甭提了。
这年头,起码得很是珍贵的东西,大院又解决不了的情况下,才会报。
而一般的事情,大多是大院里就解决了,属于道德品质的谴责以及排斥。
除非大院解决不了了,才会报去,还得是厂里保卫科来人调查,而不是警署。
这年代的保卫科就是这么牛,啥都可以管,相当于一个个独立的社会制度。
只有保卫科觉得事态严重了,超出自己职能了,才会由警署接手,而一般情况下,到保卫科这也就停止了。
最终惩罚是全厂公开批评还是降职降薪或者严重的开除,那都是厂子里的事,警署想管?得经过厂子里同意才行。
所以,有些就别瞎叨叨了,什么一只鸡就报告警署。
除非是外面的人进了院子里偷东西,那才得警署查案,因为他已经不是厂里的事了,是外人进来犯案。
就好像之后三大爷的自行车轱辘,认为是院外的人偷的,那当然得报告警署了。
不然,街道办居委会为何要人命一个大院三位大爷?吃饱饭撑得?多此一举?
在这个小院子里,那也是一个小社会,几位大爷只要占据理,那也是个官儿,就好像后世说的,村长不是干部,但你别拿村长不当干部是一个道理。
在职责,村长和大爷们,只能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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