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百七十章 阴谋?阳谋!(1 / 1)天煌贵胄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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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培和希姆来顿时被吓了一跳。

两人对视一眼后,希姆来干脆试探着问道:“是所有的一赐乐业人?还是……”

美术生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希姆来的话,冷笑一声道:“当然是所有的。我在大明留学的时候听过很有哲理的话,叫做农夫除草不把根刨去,就会很快再长出更多的野草。”

听到这儿,戈尔培和希姆来忍不住再次悄然对视一眼。

两个人的心里都很清楚,美术生之所以非要除掉所有的一赐乐业人,除了一赐乐业老爷们操纵奥地利的物价吸血之外,这里面多少还有点儿私人恩怨——美术生的名字叫做阿道夫·冯·希特,虽然其中有一个冯字,证明他是出身贵族,但是美术生的家庭属于那种家道中落的寒酸贵族,为了凑够学习美术的学费,阿道夫不得不放下贵族的架子,曲尊降贵到一赐乐业老爷的棉花园里摘棉花。

长期和棉花接触,让美术生深深的迷上了棉花,而高强度的劳动也让美术生的右手落下了一些小毛病,时不时的就会出现神经性抖动的症状。

因为无法割舍对棉花的迷恋,美术生总是想着干掉波兰老表和沙鹅,他希望能在波兰老表和沙鹅的土地上种满棉花。

同样因为右手间歇神经性抖动的老毛病,美术生总是想着彻底干掉一赐乐业老爷们。

就在戈尔培和希姆来暗自吐槽时,美术生又接着说道:“另外,明国的皇帝曾经说过一句话,那就是搞清楚谁是你的朋友,谁是你的敌人,这句话放在我们奥地利依旧适用。”

“你们告诉我,我们奥地利的核心到底是什么人?是那些只知道疯狂敛财的一赐乐业人?还是那些正被一赐乐业人疯狂掠夺的普通人?他们当中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

“或者说,当战争来临的那一天,我们能够信任谁?”

答桉是明摆着的——尽管欧罗巴的历史并不久远,也不像中原堂口一样有专门的史官负责记录历史,但是很多资料和信息依旧通过口口相传的方式流传了下来。

比如说,一赐乐业人曾经臣服于巴比伦,而在巴比伦与埃及的几次战争中,一赐业乐人却为了自身利益,分别在公元前601年和公元前88年两次投靠埃及,背叛了巴比伦王国。

再比如说公元前64年,当时的一赐乐业人臣服于罗马,而等到罗马皇帝图拉真在位时期,一赐乐业人又趁其东征的时候发动了叛乱,图拉真也因此而被迫撤退。

再再比如说,某个一赐乐业人为了二十枚银币就出卖了约瑟,而另一个一赐乐业人更狠,这货因为三十枚银币就出卖了耶总——当时教廷的“异端裁判所”也主要是针对一赐乐业人。

就连被誉为被誉为“法兰西思想之王”、“法兰西最优秀的诗人”、“欧洲的良心”的启蒙运动领袖伏尔泰都曾说过:全世界最无知的民族就是一赐乐业人,他们爱财如命,迷信得令人作呕。

哪怕是撇开一赐乐业人跟谁混都会背叛出卖的黑历史不谈,一赐乐业人在欧罗巴的形象也实在不怎么样——尽管英国国王爱德华一世早在127年的时候就通过法律的形式来禁止一赐乐业人放息子钱,但是一赐乐业人并不乐于接受这条法律,他们暗中放着息子钱,还从事金币剪裁g,他们把剪下来的英国金币和银币铸成金条、银条然后再销售出去。

在12世纪,一赐乐业人“已经占领了一半的巴黎”,“许多人的财产因为债务而被(乌利亚)一赐乐业人没收,甚至教皇依诺森二世在还向当时的法国国王抱怨:”一赐乐业人获得了教堂的财产、土地和葡萄园。”

到了16世纪和17世纪,一赐乐业人已经不满足于向普通人和贵族放息子钱,而是把目光转向了欧罗巴的各个国家,具体的玩法包括但不限于倒卖战争用的武器、向战争双方提供战争资金。

当时一赐乐业人最喜欢的抵押物,就是欧罗巴各个国家的收税权,包括现在正被大明按在地上疯狂摩擦的奥斯曼,他们的收税权就控制在一赐乐业人手中。

比较神奇的是,一赐乐业人哪怕已经控制住一个国家的收税权,他们也并不会融入到这个国家里面,他们想的只是搞钱再搞钱,至于短期疯狂搞钱的行为会不会影响到这个国家的未来,一赐乐业人却丝毫不关心,他们甚至不关心自己的未来。

说白了,一赐乐业人就像是恶性的寄生病毒一样,他们疯狂的攫取宿主身上所有能攫取到的养分,至于宿主会不会挂掉,宿主挂掉之后对他们的影响,他们都不在乎。

所以,谁敢信任一赐乐业人?如果战争来临,谁能放心的把后背交给一赐乐业人?

反正戈尔培和希姆来不敢。

但是戈尔培和希姆来却不想就此答应美术生的要求,戈尔培更是一边斟酌一边试探着劝道:“尊敬的阿道夫,我和希姆来很认同您的观点,我们也认为那些一赐乐业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

美术生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问道:“可是什么?”

戈尔培道:“可是,我认为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并不是一赐乐业人,恰恰相反,一赐乐业人的存在对于欧罗巴来说也未必全是坏事儿。”

美术生顿时来了兴趣:“那你觉得,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为什么一赐乐业人的存在对于欧罗巴来说未必全是坏事儿?”

面对美术生的问题,戈尔培却陷入了沉默,就连站在戈尔培旁边的希姆来也同样低下了头——很多事儿就是这样,看破的人有很多,但是够胆子说起来的就很少,而戈尔培和希姆来的胆子都不算大,现在自然也就不敢明说。

眼看着戈尔培和希姆来都不敢把事情挑明,美术生却是忍不住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不仅仅只是奥地利,而是整个欧罗巴都面临一个最为强大的敌人,一个远比当年上帝之鞭还要恐怖的敌人。”

戈尔培和希姆来心中一凛,正想说些什么,美术生却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边踱着步子一边慢慢说道:“但是,我们别无选择,无论是奥地利还是整个欧罗巴的衰落和灭亡都是必然,因为这不是阴谋,而是阳谋。”

什么是阴谋?

阴谋是采用欺诈,蒙骗等手段,实际意图和真实意图互相背离,最大的特点就是迷惑对手,让对手放松警惕,但是阴谋始终就是阴谋,一旦被人识破,大部分的阴谋就失去了意义。

而阳谋则是随势而动,随势而发,实际意图和真实意图完全一致,是根据现有条件,在不影响别人也不依赖别人的前提下因势利导、光明正大的谋取更好的结果或实现更高希望的手段,说白了就是我知道你知道,你也知道我知道你知道,但是你却没办法破解。

事实也是如此——朱皇帝希望看到一个衰弱的、彼此互相敌视的欧罗巴,也好方便以后腾出手来之后再收拾欧罗巴,欧罗巴的一众国家心里也都明白这一点,但是欧罗巴的一众国家却没办法解开这个死结。

正如某位知名堕落文人所言:迫在眉睫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就不要再去想更遥远的事情。

大明对欧罗巴的算计是摆在明面上的,大明对欧罗巴的打压也是摆在明面上的,然而大明离着欧罗巴却有万里之遥,再加上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因素在制约大明,使得大明暂时无力西进,大明对于欧罗巴一众小国的威胁自然也就远了一些。

跟大明比起来,身边的其他国家似乎更近一些?身边其他国家的威胁似乎更急迫一些?

要是整个欧罗巴都能联合起来针对大明也就罢了,问题是谁敢保证欧罗巴这么多的国家当中没有几个二五仔?要是大家伙前面结盟要对付明国,后脚有个二五仔向明国投诚……

尤其是那个法兰西,这家伙身为欧罗巴的天字号明吹,一直跟明国眉来眼去不清不楚,万一大明扶植他呢?

总而言之,欧罗巴的一众国家都看到了大明的威胁,但是却没办法同心协力来应对大明的威胁,不能说都抱着过一天算一天的心态,顶多也就是偶尔有人给大明添添堵。

比如说原本就跟大明有仇的沙鹅、哈布斯堡家族以及英格兰。

美术生又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一赐乐业人最近的所作所为——那些该死的蠢货正在给奥斯曼的军队提供火器,而明国的皇太子又恰好在奥斯曼。”

美术生越说越愤怒:“那些该死的渣渣!他们给奥斯曼提供燧发枪,是想让明国的皇太子在奥斯曼出点儿什么意外,可是那些该死的渣渣们就不愿意用他们的猪脑子想一想,如果明国的皇太子真的在奥斯曼出了意外,他们是否能承受明国的报复?”

“不对,现在已经不仅仅只是一赐乐业人的问题了,而是一旦明国的皇太子在奥斯曼出现意外,明国皇帝会不会迁怒整个欧罗巴的问题!”

戈尔培和希姆来顿时被吓了一跳——如果大明的皇太子在奥斯曼出点儿问题,明国皇帝以及明国的官府、军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依照明国皇帝以往的行事作风来看,他老人家多半不会在乎究竟是哪些一赐乐业人搞的鬼,而是会选择干掉所有的一赐乐业人。

那么问题来了:一赐乐业人几乎遍布整个欧罗巴,而且把持着欧罗巴很多国家的经济命脉,明国皇帝想要搞死所有的一赐乐业人,就必然会跟欧罗巴的一众国家产生冲突,奥地利自然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只是略一琢磨,希姆来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我想,光靠我们清理奥地利的一赐乐业人并不能解决问题——就算我们要清理掉奥地利的一赐乐业人,也难保他们不会跑到附近的其他国家,所以,要清理一赐乐业人,就必须得整个欧罗巴一起动手才行。”

希姆来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整个欧罗巴?法兰西倒是好说,可是英格兰和哈布斯堡家族……”

当希姆来的话音落下后,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英格兰着名的疯王乔治三世,被他聘请的大明医生戴了顶大大的帽子!哈布斯堡家族之所以失去对奥地利的统治,恰好也是因为大明选择了扶植美术生!

所以,想要说动其他的国家一起清理一赐乐业人倒是不难,难的是怎么说动英格兰和哈布斯堡家族一起动手。

也别想着把一赐乐业人赶到英格兰和哈布斯堡家族的地盘上——如果大明要对英格兰和哈布斯堡家族动手,那么离哈布斯堡家族比较近的奥地利就很容易被误伤!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美术生才长叹一声道:“戈尔培,我希望你能去一趟哈布斯堡家族,告诉哈布斯堡家族那些不太聪明的蠢货们,哪怕他们不在乎大明的报复也要配合我们一起干掉一赐乐业人,这样儿,他们欠一赐乐业人的那些债务就不需要还了。”

“至于英格兰……”美术生斟酌着慢慢说道:“英格兰虽然孤悬三岛,但是他们的海军已经被法兰西给打废了,只要法兰西出面,想必他们也没胆子拒绝。”

……

事实上,说动英格兰和哈布斯堡家族乃至整个欧罗巴一起清理一赐乐业人的行动,远比美术生和戈尔培、希姆来想象中还要顺利。

正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是欠债还钱的前提是欠钱的和债主都同时存在,哪怕其中一方不存在了,欠债还钱这个说法就无法成立——欧罗巴的一众国家是欠钱的,一赐乐业人是债主,如果一赐乐业人这个债主不存在了,欧罗巴一众欠钱的国家自然也就不用还钱。

多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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