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受枪伤的警察此时还在手术室内,曾贤与方队长来到门口等待结果。
经过四五个小时的抢救,幸运的是两位的手术都很成功,方队长也终于可以安心的回去休息了。
方队长离开之后,曾贤来到栾冰然病床旁守着。
小姑娘睡得不太安稳,曾贤抓着她的手,就这样趴在她的病床旁边睡着了。
当曾贤醒来的时候栾冰然也已经醒了,一双眼睛正盯着他看。
“醒了?感觉怎么样?”
曾贤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紧抓着人家的手。
“还好!”
栾冰然看看他又看看被抓的手,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曾贤很自然的松开了她的手,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没想到已经凌晨6点了。
病房内其他病人还睡着,也有家人在旁边守着,有的在走廊的凳子上打盹。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早点。”
在地下室的这些天肯定没有好好吃东西,栾冰然都瘦了一圈。
曾贤好想给她买好多好吃的,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的才好。
“我想吃肉包,大个的那种。”
曾贤点头,
“好,你等着,我这就去买。”
医院旁边有很多饭店,很容易就能买到大肉包。曾贤想到病房里的其他几位病人和家属,可能是出于同理心。
曾贤干脆要了30个大肉包子,十个馒头,外加十杯小米粥,糖和小菜单放。因为东西太多,饭店老板就帮忙搭了把手,一起帮他送了上去。
病房里的人吃着曾贤买来的早点,气氛相当不错。没有人提起被抓的事情,好像根本就没发生那样的事情一样。
早饭吃完,没多久警局的人来了。
他们要知道这些人在地下室遭遇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以及看到了什么,这些都是作为给那些人定罪的证据。
除了栾冰然,其他被抓的人都是外地的。人际关系单一,身边没什么朋友和家人,所以在他们失踪之后也没有人及时报案。
他们被抓的方式跟栾冰然一样,都是在酒吧喝了加了药的酒。酒吧那种地方喝酒醉倒是再正常不过的,所以他们被服务员抬走也不会被人怀疑。
他们之所以没有受伤,是因为只要他们哭喊,就会被注射药物,直接昏睡过去。
警察盘问完了之后,栾冰然就提出要出院。医院内药水的味道总会让她想起那个地下室,她实在不喜欢。
曾贤同意,让医生给她又做了个简单的检查,确定没问题之后便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到家中,因为次卧的床没有铺被子,曾贤便让栾冰然去自己房间休息。
“我想先洗个澡。”
在那个地下室呆了那么多天,没洗澡没换衣服,栾冰然只觉得自己身上脏得很。
“好,你等着,我去楼下给你买毛巾。还有什么需要买的,你跟我说。”
经过这件事,曾贤对栾冰然说话的语气温柔极了。
“额,我还需要一套内衣······”
栾冰然觉得让一个没有关系的男子给自己买内衣还是有点不太合适,于是道:
“算了,还是我自己去买吧!”
曾贤拉住她,露出温柔的微笑,
“我去,你在家等着。”
曾贤将她推到沙发上坐下就出了门,栾冰然一个人在家。
没有人陪在身边,栾冰然就会不自觉地想起被关地下室的事情,还有那个为了救他们而牺牲的同伴。
她只知道那个人叫李家,才抓去不到两天。在警察解救他们的时候,一名罪犯拿他们当人质。李家为了救他们,与那人厮打在一起,最后被枪杀。
这一幕是栾冰然心里过不去的坎儿,她急需要做点什么不让自己回想这一幕。
曾贤来到楼下超市,拿了一堆女性用品。他也不懂好赖,反正就是拿了最贵的。还拿了很多女孩子爱吃的零食,像干果之类的。
从超市出来之后又去了隔壁的药店,担心栾冰然晚上睡不安稳,给她买了点安神的药物。
回到家里的时候,栾冰然并没有在沙发上等着,而是已经去了卫生间。
曾贤将给她买好的内衣毛巾牙刷之类的东西放在门口,这才发现忘了给她买睡衣。
栾冰然来的时候并没有带衣服,本来是打算那天晚上去住所拿的。现有一套裙装和两件风衣,还是那天在品牌店曾贤给买的。之前身上穿的那件也是,但那件肯定是不能留了。
曾贤来到房间翻了一下柜子,甘虹已经把她所有的衣服都带走了,一件也没留。
再跑一趟超市?
算了!曾贤拿了一套余欢水的休闲运动服。大是大了点,好在裤子有系绳,不至于会掉。
把衣服放在门口,敲了一下门,
“然然,东西我都给你放门口了,待会儿自己拿进去啊!”
“好,知道了!”
虽然曾贤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但也知道这时候可不适合趁人之危。
看了下时间,已经快11点了。
自从那次自己亲自做饭之后,曾贤就尝到了学习之神的好处。只要原意动手,就不用再吃外卖了。
曾贤查了一下营养汤的做法,他需要给栾冰然好好补一补。
在网上买了一只乌鸡和一根山药,还有一些蔬菜,坐在沙发上等着东西送来。
他已经回来半小时了,栾冰然还没出来。
担心会出什么事,曾贤又过去敲了敲门。
“然然,没事吧?”
“嗯!”
有回答就好。
曾贤知道,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一两天就能走出来的。他决定等栾冰然精神好一点,带她出去玩一玩,放松一下。
栾冰然终于出来了,一套男士的运动服穿在身上到处松垮垮的,显得她更加娇小。
见她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曾贤从电视柜里拿出吹风机,
“我给你吹头发吧!”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栾冰然很见外,毕竟两人认识没多久。
“我来吧!”
曾贤声音虽然很温柔,但却叫人没法拒绝。
栾冰然乖乖坐下,曾贤站在后面给她吹头发。手碰到她的脖子和耳朵时,栾冰然心里一阵异样。
头发不用吹的太干,容易伤发质。
“你要不先去房间休息一下,我去做饭,好了我再叫你。”
“你要做饭?”
栾冰然确定自己没听错,但还是不自觉地反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