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

哆嗦着嘴唇，姜芷欣脚步都往后退了几步，若非姜世涛就站在边上，她真想离她越远越好。

“当然是要感谢你呀，我亲爱的......芷欣妹妹！”

姜妤兮微微一笑，能清晰的看见姜芷欣害怕的表情，和她身后，上官婉娘瞬间皱紧的眉头，带着防备的神色。

“毕竟......是你让我清楚的明白，什么叫做大难临头各自飞，我不谢你，谢谁呢？”

她甜美的嗓音，让人生不起一丝异样，缓缓抬起手，将耳边的发丝别在耳后，然后......

‘啪’！

清脆而又响亮的耳光声，姜妤兮收回笑容，冷漠的看着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脸都彻底垂向另一侧的姜芷欣，看见她嘴角都流出血来，这才满意的晃了晃发红的手，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情况下吹了吹。

“哎呀呀，力气没用到位，手都红了呢。”

在静谧又紧张的氛围下，她唇角上扬，轻描淡写的开口。

附近的下人都屏住呼吸，带着惊恐的眼神，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这这......这真的是以往怯懦又胆小的大小姐吗？太可怕了！

“啊啊啊啊......”

姜芷欣反应过来，捂住疼痛的脸颊，不停的大叫，显然受惊不小。

“欣儿！”

上官婉娘瞳孔一缩，连忙紧张的走到她身边，观察她脸上的伤势，美眸里含着眼泪，心疼不已。

“逆女！你你......你这是做什么？让你感谢妹妹，你居然动手打她？简直是反了啊？”

姜世涛也是倒抽了口凉气，瞪大眼睛，怒目望着她，显然没有想到，姜妤兮居然敢在他面前，这么打人。

“父亲恐怕从未问过我事情的经过吧，也对，从小到大，你只听芷欣妹妹的话，认为她说的话都是正确的，而我不过是在撒谎骗你，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在面对那些人时，我有多么的恐慌和无助，当那些刀刃砍在我身上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我那可爱的妹妹又在哪里？她抛下我一个人离开，何曾关心过我的死活？”

她凉凉一笑，琥珀色的眼睛里布满了阴霾，她咬紧牙根，阴森的开口，字字诛心，那深刻的话，几乎能让姜世涛幻想出那残忍的一幕。

心里的火焰瞬间熄灭了不少，眸光复杂的看着她，这才发现她狼狈的身上，似乎真的沾染了不少鲜血。

“我......”

他声音沙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父亲不必多说，你向来疼爱妹妹，我是知道的，只怪我年幼时，母亲便已经离世。”

眼神黯淡了几分，她漠然的看了眼变了神色的上官婉娘，低垂下脑袋，垂下的手握紧，那隐忍的模样，看的姜世涛内心都生出了几分自责。

而在她低下脑袋时，嘴角的弧度却止不住的上扬，比惨？她也会！

“夫君，自打我续弦进门，妤儿也是我打小看着长大的，欣儿一向都尊敬长姐，或许......这次是欣儿太害怕了，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妤儿，你若怪，就怪我吧，欣儿绝对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