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诶呀,好无聊啊。”
有马飞宏坐在下方的一棵树上,托着腮帮子看着悬崖上发生的战斗,直到鬼毒丸以一种儿戏般的死法退场后才长叹一声,原本甩的欢快的腿也变得有气无力。
“这不能叫无聊吧,只能说超出了预期,”一只白绝从阿飞身旁的树干上钻了出来,“毕竟我们谁也没想到那个宇智波带土居然能靠写轮眼的力量控制住那么巨大的虫子。”
“就是这样,可能连斑大人八岁的时候也没这样的力量吧,”第二只白绝从阿飞下方的泥地里钻出,感叹了一声,“真是可怕的天赋。”
“嘛···难得我剧本都写好了,砂隐的也太废物了,”阿飞兴致缺缺得指了指半路上,将落在地上的石盘捡起的美和中忍,“按照我的想法呢,至少得让那只虫子把努力的翔太酱呀,可爱的琳酱~以及我们的美和中忍都吃了,然后将超~~可怜的带土君打个半死,再由老师我救回,这样才是完美的剧本嘛!”
“诶?难道阿飞你计划,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获得宇智波带土的信任吗?”阿飞左边的白绝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诶呀,这真是可惜了啊,若是计划成功,距离斑大人交给你的任务可就完成了一半了啊。”
“没想到阿飞你居然有这种智商啊!”下方的白绝也是一脸震惊,没想到不着调的阿飞居然有如此智慧。
阿飞先是摩挲了一下下巴,然后抬头看天,突然敲了下手掌道:“啊~居然还有这样的效果吗?不愧是我呢~~”
“诶?”白绝一脸便秘的表情,“你···你没想这么多吗?那你做这计划想干嘛?”
“嗯···”阿飞双手抱胸,沉思片刻,道:“看腻了。”
“哈?”
“因为,你看嘛,翔太那小子我也跟了半年多了,我想换个人玩玩,”阿飞摇头晃脑,“至于琳酱嘛,死不死无所谓吧,斑大人曾说过,极端的感情有助于写轮眼的成长,所以我就在想嘛~~”
“都死了不就好了嘛!”
阿飞用着天真的语气,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语,只是现在的听众,各种意义上都并非人类。
“原来如此,果然阿飞你想的太过简单了!”白绝对阿飞的话语没有任何的不适,“人类之间可是存在着羁绊的啊!越是长久的相处,羁绊就会越发的深刻,当它累计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再下手,那效果可远比你现在计划的要强得多哦!”
“诶?真的吗?细嗦!”另一只白绝一脸惊叹,表示愿意继续听其高见。
不谈两个兴致正浓的白绝,阿飞听闻此番发言后沉默了片刻,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然后从树干上蹦了下来。
“诶?阿飞你打算干嘛?”树干上的白绝问道。
“呀~~这不是都结束了吗?我自然得回水源那边装个半死嘛,这身份可不能轻易丢掉不是嘛~~”
阿飞挥了挥手,潜入地下消失不见。
‘羁绊啊···’
另一边,得益于带土的超水平发挥,本该在阿飞剧本里惨死于河神湫湫之口的美和中忍,终于踉跄着在带土的帮助下来到了伤员的身边,即便她本身也身负重伤,脚步虚浮,身形踉跄,但是依然尽到了作为医疗忍者的责任。
“肌肉撕裂,脱臼,肋骨骨折,内脏出血,烧伤,甚至还有毒素···”美和中忍咬着牙,额头渗出汗水,不仅是因为身体的虚弱,更是对琳和翔太的伤势感到棘手。
‘若是子蛊还在的话···’
作为曾受到团藏赏识,有望进入根部的医疗人才,美和本身常规的医疗忍术也非常出色,但是让其在一众医疗忍者当中脱颖而出的还是她那奇特的虫疗术,在失去了子蛊的现在,治疗这样的伤势让她觉得力不从心。
值得一提的是,子蛊和普通蛊虫不同,即便是向着湫湫索要也不可能和自动售货机似得,投币就出。
“我来帮忙吧。”一道疲惫的声音插入,只见美惠在带土土分身的戒备之下来到了美和身边,她跪在地上,子蛊从其手腕处钻出,然后准备没入琳和翔太的体内。
“额···警惕性真高,鬼毒丸死的不也冤。”刚准备施展虫疗术的美惠突兀的发现自己没法动了,带土坐在她的正对面,一双血红的三勾玉写轮眼正注视着她,在那双眼睛面前,好似一切都无法隐瞒。
“我不信任你,你的所作所为都让我发自内心的厌恶,”带土冷声道,“我现在虽然需要你的帮助,但是让你操控虫子的话,无论是我还是我的同伴都不会放心的。”
“我自负可以在瞬间控制住你,但是深入人体的虫子就另当别论了,所以——”
幻术·写轮眼,发动。
“美和中忍,若是将这些虫子交给你,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不利的影响吗?”带土瞬间控制住了美惠,然后向美和征求意见道。
“···应该不会,可以试试。”若是鬼毒丸体内的子蛊,可能会出现负面影响,但是美和与美惠本身就是亲姐妹,常年居于美惠体内的子蛊在理论上直接进入美和体内是不会出现排斥的。
而结果,自然如同美和所想的那样,吞噬了她体内的子蛊后,美惠体内的子蛊似乎对于查克拉的传导更加流畅,用更加人性化的话语来形容的话,就是武器精炼+1这样的感觉吧。
“···什么嘛,已经结束了啊。”当美惠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见美和坐在她的身边,双手抱膝,下巴顶在膝盖上,愣愣的看着忙碌着照顾琳的带土···顺带让土分身帮翔太注射解毒剂并喂了几颗兵粮丸补充体力。
“喏,披上吧,板桥村的晚上还是蛮冷的,”姐妹二人虽然并排而坐,但是气氛却好似降到冰点,沉默寡言的美和,外向干练的美惠,此刻好似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似得,直到美和因为夜风打了个抖索,“就当是看在我曾和你有过五年姐妹生活的份上,能答应我一个忙吗?”
“···嗯。”美和如此回应,不知道究竟是没有拒绝美惠给她的外套,还是答应了美惠的请求。
“骗人吧,我都还没说是啥呢,万一是放过我呢?你在木叶没这样的权限吧。”美惠看着直接应下的美和,先是一愣,然后挠了挠头发,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
“如果是美惠的话,能猜到,”美和低声回答道,“以前,你没能救回师傅用来给我们实验的兔子,就跪在坟···”
“啊,那种事情就不需要再提了,”美惠打断了美和的话语,看上去像是要睡着似得,“真亏你还记得,那时的我真是笨···最后问个问题,十年前,你为什么会出去···”
“···我坠崖了,是湫湫救了我,但是我···不敢过桥。”美和将背上属于美惠的衣物拿起,披回了美惠的背上。
“是吗,真像是美和的做法呢,”美惠的嘴角的血液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和村里人就说,我是被砂隐的杀了吧,真是···没脸见他们了。”
她的胸口,是一把苦无,而握着苦无的人,是砂隐的美惠。
“···嗯。”
美惠,死于板桥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