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家伙!”啾因为躲闪及时没有被炮弹击中,但看着受伤的同胞在痛苦的呻吟也是目眦欲裂。
抬头挺胸张开嘴狠狠吸了一口略带海腥味的气稍作酝酿,便在怒斥巴基的同时吐了一口陈年老痰……口水。
身为接吻鱼人的他拥有吐水的本领,他可以在口中含入大量的海水并在蓄力后吐出,此招数可以非常有效的攻击敌人,起到防不胜防的作用,在攻击到敌人之时还能顺便恶心一下对方。
只是现在没有时间给他喝水,不过还好刚才喝饮料的时候不小心吃了一块柠檬,此时口腔内部正在不停地分泌唾液,说话都带着一股黏糊味,与其将口水吞回肚子还不如用来物尽其用的拿来恶心一下巴基。
没办法,量不够就只能用质来弥补,这一口老……口水攻击的威力估计也不会差到哪去。
“咳,Tui!”
蕴含怒气和臭味的口水横跨了两船之间的海面与夜空,索隆在瞭望台上看的真切,那口水就像乌索普之前射出的石子一般,“BiaJi”一声怼到了巴基的脸上,打了他一个猝不及防。
“什么东西?”由于“弹药”的容量和威力都比较小,在啾的口水怼到巴基脸上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力道了,给巴基的感觉就像是有一坨鸟屎掉在了他的头上那般。
长年累月在海上航行,被鸟屎砸中也是常有的事情,巴基也只是咒骂了一声随地大小便的海鸥,便伸手拭去脑门上的鸟屎。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应该不是鸟屎,而是另为他物。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反正在上边的索隆是真的很想把之前巴基将啾的口水刮下来放到鼻子前边闻气味的画面从脑海中抹去,实在有点太过于重口。
血浆纷飞索隆受得了,但排泄物什么的还是算了。
闹剧到这也差不多该结束了,索隆在巴基暴跳如雷地要继续开炮夷平恶龙海贼团所在的海面时出手了。
从瞭望台纵身跃下,在和鱼人目光交汇之际,左手拇指轻轻将剑推出半指的距离。
“一刀流·皓月!”
疾风之刃华美的剑身脱鞘而出,在月光中划出一个美妙的弧线,随后在索隆潇洒的收刀动作后重新将自己隐藏,只留下一道没有人可以忽视的剑气。
在场的每个人都看得到了那宛如皓月一般明亮的剑气,但是看到了并不代表可以躲得过去,以啾为首的鱼人战士们在看见索隆的斩击之时第一反应其实并非躲避,而是猜测这个月牙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而在剑气快要怼到他们脸上之时,鱼人们这才反应过来这其实是一道剑气。
躲闪不及,或者说就算躲过了也没有什么用,因为索隆的这一剑是平行于海面,直接给恶龙海贼团的船只做了次整形手术,虽然暴力了点,但效果其实还不错。
原本凹凸不平的上半部分已经变得极为平整,就像是在丈量过后用攻击精准切割后的成品。
踏!索隆落到巴基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然道:“去收拾一下,血腥味太重的话,我睡觉会做噩梦的。”
巴基转动脖子看着一边伸懒腰,一边朝着船长室走去的索隆,震惊之色还未从脸上消去,喃喃道:“骗鬼呢,你要是会做噩梦,那我们岂不是天天在做噩梦?!”
这话说完,巴基却又突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嗯……有他在,我们好像确实天天都在做恶梦吧。”
摇摇头,将刚才的想法甩到脑后,反正索隆在船上可能有点让人放不开手脚去玩闹,但也是间接保护了巴基海贼团,就相当于是自己请来的保镖了。
“去把那群臭鱼人给我抓起来,今晚烤鱼!”巴基大手一挥,吩咐手下将恶龙海贼团的鱼人全部捆了带到船上来。
在不是必要或者被惹怒的情况下,索隆一般都会手下留情,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弑杀之人。
可是巴基不同,他从表面上看只是一个逗比,这点很多人都无法否认,但他对于生命其实并不抱有尊重。
尽管不喜欢搞屠杀,但是偶尔杀杀人取乐子他也并不排斥。
他也有过开炮时将活人摆在巴基炮前的恶劣行径,还没有经历后续一系列的事情的他从来都是一个自私、冷血的家伙。
所以他说烤鱼,指的可不是把海里的鱼钓上来放在烤架上一边刷油一边烤。而是将鱼人绑在柱子上,放到火里边烤。
“鱼人鱼人,归根结底不还是鱼么。”抱着如此想法,巴基对鱼人从未有过同情心,反正他也不吃,就烤着玩玩儿。
为了不让被火焰炙烤而痛呼出声的鱼人吵到索隆,巴基还非常贴心地帮即将被送上火架地鱼人堵上了嘴,还避免了鱼人咬舌自尽的可能,真可谓是是一举两得。
只可惜刚刚将那个吐他口水的突嘴巴给放在火上,还没来得及欣赏他痛苦的模样,索隆就从船长室出来了。
“什么味道,你们在烤肉吗?”索隆提着一瓶巴基放在房间里的美酒,一边吸着鼻子一边看向那明亮的火光处。
“……”怎么说呢,本来索隆还准备去跟巴基他们要一些烤肉用来下酒,但是在看清“烤肉”的真身后,他却是开始思考要不要替天行道将巴基给灭了。
而疾风之刃也是在索隆的脑中不断怂恿着他将巴基给砍了,最好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巴基也尝尝被火烤的滋味。
“巴基,你想试一下你自己的味道吗?”索隆觉得疾风之刃的提议很不错,尽管他自己也手染鲜血,但对于生命他还有着最基本的尊重,他从来没有折磨过他的敌人,更不会像巴基这般随意践踏他人的生命。
他知道巴基会适当的发泄一下自己的怒火,但只要不是太过火那么他也不会去干涉,但现在的发生的事情显然不是他想看到的。
“仁义道德,虽是一种奢侈。”疾风之刃轻声说道,“但我们仍要对生命保持最基本的尊敬。”
瓶塞塞好,索隆把酒瓶放在身旁的箱子上,缓缓朝着巴基走去。
沿途的巴基的手下早已见识过索隆的恐怖,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从身边经过,并对自家船长投以怜悯的目光。
虽然我们都很敬重巴基船长,但是与之相比还是自己的小命更要紧。
“额,哈哈……索,索隆,是我们吵到你了吗?”巴基很想确认索隆其实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但看着索隆那没有一丝笑意的双眼,他也只能结结巴巴地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其实,其实我就是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以后别再来惹我们,真的不是……”
巴基的话还没说完,索隆的刀却已经悄然出现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是选择自己分裂,还是我来帮你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