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三人禁锢在房间中,那个男人的本身已经是个空壳了,除了一副皮囊什么都没有,包括生命。
至于他诞生的那个只有食欲的白色怪物,身体细胞的繁殖速度惊人,而且在得不到‘鲜肉’的情况下,不停的吞噬自己。
栗念不愿多费手脚让它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来也算是对这里府司的一种警告。
在庄园地下私牢中,几人对里面的关押的人,进行了信息抽取。
有情绪人在,这种事情很容易。
在抽取的信息中,一个黑发少女引起了栗念的注意。
少女散发着一种奇异的感觉,证实不是错觉后,栗念使用元素探查了她的身体。
结果让栗念大吃一惊,在元素查询她细胞的时候,细胞残留的记忆中浮现出了一个年轻的男人。
那个男人总是很安静,给人一种亲和而有距离的感觉。
栗念在关于他的记忆碎片中,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这种元素和细胞之间传递的感觉,让他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记忆里还浮现了男人消除少女记忆的画面,最后被送到地牢中。
男人是个强大的进化体,既然已经消除了记忆。还冒出这么多的残留信息,让栗念疑惑起来。
最后推断,问题应该出现在少女的身体上。
排除小概率的原因后,剩下两种可能。
少女对元素有天生的抗性,或者少女具有隐藏的异能体质。
不管是哪一种,这个少女都不平凡。
那个男人既然选择了少女,肯定操纵她做过某些事情。
至于改造过这样的事情,栗念很仔细的检查过,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
那个男人应该是低估了少女隐藏体质的强悍,导致了这个漏洞的出现。
有些异能细胞会隐藏得很深,骗过人很容易。
少女应该是在这种虚弱和危险中,激活了这种细胞的活力。
它们在强大的元素和压力面前消失、隐藏、欺骗、或者假死,深潜的细胞在威胁消失之后慢慢苏醒。
找到方向后,栗念想引导出少女隐藏的性能。但是遭遇激烈的抗拒,只好罢手。
最后在情绪人的控制和引导下,少女说出了一些只言片语。
语言很散碎,唯一有用的就是确定了那个男人的身份。
光明学院中的教导!
庄园的事和那个教导有联系。
从庄园主人的事情可以看出,布局的人很严谨。
细节出现的这个漏洞,还有他们的到来,是对方没有预料到的。
但是做了预防措施。
所以庄园被控制的三个人被发现后,立即断开了联系。
栗念猜测,那个男人应该已经消失或被处理了。
这么注重细节的人,不可能会给他们留下这么重要的线索。
但是目前也只有顺着这条线试试看,能不能在这个光明学院教导的线索上找出破绽。
几人带着少女,离开了庄园。
离开庄园前,栗念留下了一封给这里布政官的信,要官方处理这里的事情。
也是一种告诫和联系,‘超凡出手了’。
栗念找到光明城人口最为复杂,又比较偏僻的区域。
带着少女,在一家小旅馆中休息起来。
照顾少女的任务当然扔给了女警,他们这些糙汉子总不能和一个少女睡一间房吧!
出乎栗念的意外,一向冷冰冰的女警对照顾少女的事,欣然答应。
并且很细心,她关起门来。
把担心又想窥视的三人都赶走,情绪人在房间中要求行者给他开个洞,说是便于照顾。
行者清楚女警的脾性,看透了情绪人的心思,拒绝了这个要求。
情绪人耳朵贴在墙上偷听,被女警拉出去狂揍了一顿后。
他胖肿着脸,乌黑着眼睛,脸上青紫,挂着血条安分起来。
天大亮,几人的房门紧闭,都休息起来。
……
光明城中,乌克街旧人巷,深夜11点。
灯光微弱暗黄的巷中,两旁高立的路灯像直立的卫兵,用光明守护着这座繁华的城市。
路灯下,微醺的醉女慵懒的靠着路灯、墙边、门旁,她们点着白色的细支长烟,闲聊着一些见闻。
偶尔路过的醉汉,拧着玻璃酒瓶,对着巷中的女人们吹着口哨,哈哈大笑。
女人们开始抛起媚眼,目光审视着对方是否是她们满意的顾客,能掏出让她们陪伴的金钱。
“美丽的小姐,你叫什么名字?我可以请你喝一杯果酒,跳一支优雅的舞吗?”
她打量眼前摘下帽子,很绅士邀请自己的男人。
褶皱陈旧的衣服,还有刺鼻的异味,让她有些不适。
她不认为这个衣着邋遢的男人,会是一个大方的金主。
玫瑰红的嘴唇轻轻吐出幽凉的烟雾,展露洁白的牙齿,她娴熟的露出富有诱惑魅力的笑容:“对不起先生,我在等人!“
男人有些失望:“哦,没事!打扰了。”
他转身,还想问问其他女人。
转身时扫见身后路灯下的几道长影,回头看见五道高矮不一的身影。
他们身上披着黑色的斗篷,深大的帽子遮住了容貌,正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好像注视着他。
其中一个巨大的身影扭了扭,大声说道:“还不滚,敢挡我家少爷。”
男人仓皇离去。
五道黑色斗篷掩盖的人中,中间一个人走了出来。
巨大的身影退到一边。
“你好!美丽的小姐,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伸出的手修长白暂,如果没有几条交错的疤痕,可以用漂亮来形容。
他抬头,清秀的脸庞带着温和微笑。
让女人更加注意的是,他每个手指上粗大金黄的戒指,还有脖子上套着的一条精致项链,还有吊在胸前晶黄美丽的宝石。
翻开斗篷的帽子,露出金黄色的头发。
发型夸张,高立的大背头,还有手中昂贵牌子的香烟。
女人见到这一派富贵的打扮,还有他身后的‘仆人’,她仿佛看到大把的金钱散落到她的房间、身上。
但也有些犹豫,她见过有钱人,这么夸张的有钱人她没见过。
想起失踪的女儿,还有回家总是拿她出气的丈夫。
她狠了狠心想着: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吗,还不如趁着有几分姿捞一笔,万一人家出手阔绰呢!
扔掉手中的香烟,妩媚的道:“公子邀请,我当然去了!不知公子想去哪里潇洒?要我推荐吗?我可是很想陪伴公子渡过漫漫长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