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张符箓当场毁掉,神使握着匕首杀近身前,方潮祭出狭刀,猛的劈出。
当!
一声巨响,如同大钟敲击,震人心弦,彻人耳扉。
那柄匕首飞出去,上面出现裂纹,恐怖的气息散去。
神使骇然,那只匕首来历可不一般,怎么会被人给一刀劈坏!?
只有一个可能,对方的法器是一件真正的超品法器!
神使看向狭刀的目光既贪婪又恐惧,他若是得到这柄狭刀,一身战力最起码可以匹敌一般的归藏境巅峰存在。
可是这柄超品狭刀在别人手里,而且现在对他产生巨大威胁,神使又不得不退走。
“机会只有一个,不拼一拼怎么与天道争长生!”神使眼神逐渐坚定。
只是在方潮看来,对方既然不走,那就是在送死。
天地灵力汇聚成一柄弯刀,神使体藏驱动着,运转修行本法,豆大的汗珠从额尖淌落,要做到这一步,非常吃力!
但是这道杀招绝对可以镇杀一个修为只在归藏境初期的修士。
方潮杀向前,怎么会干看着对方动用杀招针对他。
神使面色剧变,一边勾动天地灵力,维持杀招形成,一边飞退,与方潮保持安全距离。
“只要杀招一成,我便要你死,你身上的一切都会是我的!”神使目光贪婪,他猜测方潮身上一定有大秘密,不然绝对不会在这种年龄突破到归藏境,也不会拥有一件超品法器。
“想什么呢!”
方潮狭刀举顶,刀意、刀势恢宏,这是他以刀意真经改善出来的杀招。
轰!
正在凝聚的那柄弯刀瞬间在刀意和刀势之下支离破碎,天地灵力涣散,虚空剧颤。
神使遭到反噬,吐血飞倒出去。
方潮缩地成寸,刹那杀到神使近前,一掌拍下,将其打进地里,砸出一个人形深坑。
一边咳血的神使,冷眼望着方潮,道:“你可知晓我是谁!?”
方潮置若罔闻,一巴掌又一巴掌抽在他脸上,鲜红的掌印令人骇然。
“我…可是神……朝的人!”神使吐字不清,依稀说出一句话,满嘴牙齿都被打掉,凄惨无比。
“哦。”方潮平静回应。
这一下,神使内心彻底崩溃,哪怕你不知道神朝两个字代表着什么,但也最起码问问吧,一个哦是什么意思!?
神使有口难言,他已经被抽的说不出话来。
天宇皇同样木然,下一秒被方潮拘禁过来,丢到神使身旁。
方潮脸色平静,问道:“说说吧,这个人什么神朝的神使是什么鬼。”
天宇皇满脸绝望,神使都不能阻挡方潮,大凤还有未来?
天宇皇心神恍惚,道:“神朝是天穹之下五大皇朝其中之一。”
方潮皱眉,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知道结果还是有些意外。
他好奇的是大凤是什么时候与五大皇朝之一的神朝搭上线的。
“其实大凤欲成为天穹之下第六大皇朝底气就是神朝,当年神朝神皇亲自派人来与我秘密相谈过一场,商议的就是怎样助大凤成为第六大皇朝。”
“神朝这样做为的是什么?”宗洪颤步走过来,他走的武道力士一途,体魄霸道是其一,强大的恢复力是其二。
不等天宇皇说话,方潮就已说道:“扶持起一个皇朝,所要花费的物力财力绝对非常大,神朝这样做绝对不是因为善心,他的初心恐怕是为了将势力覆盖另外四国,让成为第六皇朝的大凤支持他,助理他。”
天宇皇木讷点头,他们辛苦策划那么多…又有什么用,算了何其多,可是谁能算到会因为十八年前先帝为了中枢集权,灭掉方家后留下一个不为人知的遗患,直至现在。
因果深浅不一,却终是连着一根线。
虚虚实实不为人知,不为人测。
京城之外,大凤军队将京城围得水泄不通,锣鼓声震天动地。
京城内的百姓今日彻底是被震撼了,何时见过今日这些场景,神仙打架,万军围城。
城门外,卢象声骑在战马上,望着那道敞开的大门,遥望京城内,一片狼藉,几乎成了一座废墟。
他带着大军策马蜂蛹而入。
皇宫内,方潮与宗洪立着,身前趴着天宇皇,地上深坑里躺着甲胄崩毁的一个血人。
大军围来,卢象升骑着战马走在最前面,他手持一杆大戟,遥指那两个背影,喝声道:“不管尔等是何人,闯我大凤京城,杀无赦!”
方潮始终背对着大军,宗洪已经转过身。
在宗洪身边飞来几道身影,其中正有宗家家主的身影,其他人是为宗家供奉、家老一干人等。
卢象升挥戟,冲杀上去,大军随之冲锋,声势浩大,马蹄声震天彻地。
“杀!”
“杀!”
“杀!”
听不清的到底有多少人在嘶喊,但杀声震动天穹。
宗洪、宗家家主、宗家家老、供奉等全部杀入大军,杀伐果断,鲜血洒长空,地上汇聚成一条血溪。
一个士兵挥舞着长刀砍向站着不动的方潮,结果还未近身,一只赤红色的镯子撞开,洞穿这个士兵的身体,“砰”一声倒在地上,再未醒来。
最后,一直临立京城上空的凤主雷霆出手,瞬间奠定战局,一人镇万军,风姿绝世,犹如一尊女战神。
披着银色铠甲的卢象声,浑身染血,银色铠甲寸裂,他手上握着的大戟崩裂,他硬撑着地,不让自己倒下。
宗洪走向卢象声确实起了不杀之心,这样的人太少了,衷心衷主,风骨犹在。
可惜……与他们站在了对立面,不然宗洪一定要找他把酒言欢。
卢象声露出一抹凄然惨笑,看着身边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抛开手里的大戟,他弯下身捡起一柄刀。
大笑道:“国破山河在,我卢象声怎甘于苟生,战士们,我与你们同行!”
他将刀抬至喉咙处,轻轻一抹,刀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这个名声响彻到周边诸国的兵王自尽于皇宫之内。
天宇皇看着这一幕幕,哈哈大笑,嘴里自言自语:“早知道终究是一死,当年又为何要争这个位置,哈哈,说到底我是怕死,只是怕死……”
天宇皇闭上了眼,自爆体内窍府。
五月天,寒风吹拂,凛冽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