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她之前跟他说过要买店铺开什么加盟酒楼,要把加盟酒楼像星火燎原一样开到大朔国,乃至其他国家。
至今他都想不明白加盟酒楼是什么,酒楼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一旦跟加盟连在一起,他就搞不明白了。
李悠悠仰头看着有三层楼高的茶楼,越看越欢喜,“不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想把它买下来!”
苏翎看出了她愉悦的心情,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此后要加倍努力,争取早日给她买上她想要的。
“悠悠,咱们如今恐怕没有这么多钱买茶楼,但是,我们像现在这样做生意,假以时日一定会买上,以后咱们再多备点料卖更多的面条赚钱!”
“不用等以后,咱们先去里面看看。”如果各方面都合适的话,她会考虑把茶楼买下来。
两人走进去跟里面的那名中年男子表达来意后,男子很是高兴地说:“我就是这家茶楼的掌柜的,你们要是想看,我现在就带你们去看,咱们先从后院看起如何?”
苏翎用目光征询,看到她点头后,他才说:“劳烦了。”
把后院逛下来,李悠悠越看越满意,这里地势宽阔,后边有四块面积不是很大的田,另有一间大厨房和两间稍小一些的库房,离厨房稍远一些的地方还有几间可供人居住的厢房。
茶楼上中下三层逛下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掌柜的是人精,早就通过观察发现李悠悠占据着话语权,他笑着问她:“姑娘感觉如何,我家的茶楼是去年年初修缮过的,要不是我要急着去古月国做生意,也不会如此低价贱卖。”
李悠悠看着半新不旧的装潢,心里默念:在白江镇这种小镇子也敢张口就叫八百两,还说低价贱卖。
这里离主街道虽说不远,地理位置还算可以,但并不值这个价……
她正想说再考虑考虑砍价时,一个身着锦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家仆。
掌柜的一看到男子的穿着打扮,便知对方大有来头,他也不管李悠悠了,笑着去迎接男子,“公子,茶楼已经不开张了。”
男子环视着茶楼,细长眼缝里的眼睛带着不屑,脸上也有些不耐烦,“你说的不是废话吗,我都在门口看到告示了,开价吧,多少钱愿意转让。”
掌柜安听之暗喜,他佯装为难看向李悠悠,“姑娘,这位公子也有意想要买下茶楼。”
“就她,她有钱买得起吗?”男子看着李悠悠露出嘲讽的笑,“你是这里管事的人吗,如果是,现在就开价,我还要等着回去交差呢,别磨磨唧唧的!”
“一千两!”
苏翎听到掌柜的开的价,神情微微紧绷,他刚想说话,手上传来拉扯感。
低头一看,原来是李悠悠在拉他的衣袖。
她先是冲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对着掌柜的说:“我出一千三百两!”
掌柜的尚处于震惊状态中,那男子听之炸毛,他几步走到李悠悠面前,目光凶狠的上下打量她,“你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就是脑子不太好使,哪里来的叫花子也敢在本公子面前叫嚣,我告诉你,这个茶楼我买定了!”
他气冲冲地转过身,对着掌柜吼道:“我可是镇北朱家人,朱伟才,顶了天我最多再加十两,你给我想好了要卖给谁!”
掌柜的一听到朱伟才的名号,神色大变,对着男子弯腰行礼,“不知是朱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公子,地契就在柜台那边,我们现在就可以过契!”
镇北朱家可以称之为全白江镇最显赫的人家,因在古月国和大朔国之间倒卖丝绸和小玩意儿做生意发家,包括现在也在做这个,只是涉猎范围更广,从中捞取的油水更多。
李悠悠因跟黄允和陈广接触较多,从他们那里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关于朱家的事。
因此,她临时想到了一个妙计。
不知道朱家背景的苏翎一心留意着她的表情,虽然她嘴角微扬,但在他眼里,她这是在强颜欢笑,不想让自己担心。
对此,他既着急又觉得自己无能,他要是有钱有本事的话就能给她买她喜欢的东西了。
刹那间,他想到了那块玉佩。
他凑近她,轻声道:“悠悠,我去把那块玉佩当了拿来买下茶楼,玉佩的质量看着很好,应该能值点钱。”
“不要去!”她拉住他的衣袖,肃穆地摇了摇头。
直觉告诉她,那个玉佩跟他有关,无论如何都不能卖掉!
那边,掌柜的已经跟朱伟才谈妥了具体的交易金额,双方脸上都扬着笑意,看样子是双方都很满意。
交完钱,拿到地契的朱伟才带着家仆走出茶楼,刚走了几步,他无意间看到原先与他叫嚣的女子站在另一边看着他。
见过太多这样的场面的他立即明白她在等他……
朱伟才仔细观察下来,发现那女子的肌肤吹弹可破,白里透红,一双水润润的眼睛比他见过的任何女子都要明亮好看。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抬手示意身后的家仆不要跟过来。
李悠悠见猎物上钩了,唇边露出微不可查的冷笑,她一句话没说,掉头就往旁边的小巷子里走进去。
朱伟才一看,差点乐疯了,他暗搓搓地搓着手紧跟其后。
“朱公子,你近来是否时常腰膝酸软,精神不足情绪不佳,更重要的是床笫之时容易乏力?”
不甚明朗的环境,朱伟才看着她那双亮眸微怔,她说的那些都对,但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她缓缓靠近他,伸手摸上他的肩膀处的衣料,藏在右手底下的细长银针悄然快速地刺进了他手臂上的某个穴位。
银针拔出的时候,朱伟才感到手上某个地方传来像被蚂蚁蛰过的轻痛感,此时让他心猿意马的美人就在眼前,他并未把轻痛感放在心上。
李悠悠早就看出他想进行下一步亲密动作,灵活的侧身站定到旁边,想做的都做了,她无心再耗下去。
她沉着脸冷声道:“此症状若是再维持三天,你只有死路一条!”
“你说什么?”无缘无故被人咒死,朱伟才瞬间变脸,他想抓住她,给她点颜色看看时,她几步就走出了巷子。
等他走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他气急败坏的冲着几个家仆大吼,“你们快点去追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