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司空徐就让人送来了武器、甲具。看着堆积在校场山一般高的物资,楚文也不得不感叹内卫的财大气粗,连忙让张七年和石勇将这些装备都分发下去。有了这些军械,这些新兵也勉强能够上战场。
安排好这些事后,楚文则带着亲卫赶去凉州总府。刚才有军士前来传话,说吴总兵有重要的事商议。
一进总府,吴总兵,钱金材还有郡主都以早早到了,楚文倒是最后一个。
“军士新募,一些事情耽误。”楚文抱拳对众人道。
“无妨,楚将军军务繁忙,耽误一些时辰也没有大碍。”吴总兵一脸和气,丝毫不将前几日的事情放在心上。
看到楚文找没有理自己,直接找了位置坐在拓拔敏下方,吴总兵却也没生气,仍是面带微笑,开始介绍事情。
“刚才派出去的斥候回报,已经发现蛮族的前锋,本总兵估计不出三天,这蛮族定会开始攻打凉州城,郡主和楚将军可有什么良策。”
“这有什么良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蛮族既然来攻打凉州城,我等自然是要守住的。”拓拔敏面无表情地道。
“郡主这话说的有理,兵来将挡,只是眼下凉州城兵力孱弱。钱营将手下到有一个战营,五千人的兵力,却也不是精锐之士。至于本总兵手下虽一支亲卫队,骁勇善战,人数但只有五百,不堪大用。”
说完吴总兵转头看向楚文和拓拔敏,继续道:“不过最近城中也征募了不少新兵,光是楚将军手下就有六千新兵,加上郡主的三千精锐骑兵,也勉强有个一战之力。”
“吴总兵有什么好的安排吗?”
听到这里拓拔敏已经知晓吴总兵的意思,直接开口问道。
“郡主倒是个爽快人,那本总兵也就直说了。东城和北城就摆脱郡主和楚将军了,西城和南城就由我和钱营将代为防守。”吴总兵说出自己的打算。
“吴总兵未免有些太过分了,楚将军这些新兵都是新近招募,论战斗力纯粹就是一批拿着武器的青壮,连战场都没上过。总兵难道指望着这些人挡住蛮族吗?”拓拔敏语气不善。
“郡主不必担心,古话说得好,强将手下无弱兵,楚将军如此骁勇,手下的军士也不会弱,据险而守,蛮族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吴总兵笑呵呵地道。
“既然总兵信得过末将,末将就接了这个任务,守住东、北两道大门。”楚文抱拳,对吴总兵自信满满地道。
“我就说楚将军是个敢战之士,怎么会临阵退缩。”吴总兵大声道,言语尽是恭维之意。
突然楚文话锋一转,抱拳道:”末将到有一个不情之请,现在末将手下都是新兵,总兵要是能够给一笔银钱,犒赏众将士,这些军士自然个个舍生忘死,敢于蛮族决一死战。“
听到楚文的话,吴总兵不由的在心里暗骂,竟然想趁机敲自己一笔,不过只要楚文答应,一些银钱给了就给了。
吴总兵当即表示没有问题,一万两白银就给这送给楚文给将士们犒赏。
拓拔敏看到这一幕,也有些不满,这个家伙真是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就凭借着那几千个新兵就想守住蛮族进攻。
既然事情已经商定,吴总兵也不在多留楚文和郡主。
看到郡主和楚文离去的背影,钱金材哭丧着脸对吴总兵道。
“舅舅啊,那姓楚守不守的住我不知道,但是你侄子我肯定是守不住的,那些蛮族人人好战,厉害无比,你让我怎么守啊。”
“没出息的东西,要不看在你娘的面子上,我真想一刀剁了你。”吴总兵满脸怒色,不过毕竟是自己的侄子,也不好惩罚。
“放心吧,我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了,攻城的时候,西南两边只是佯攻,不会下死手,拼命的是的在东北方向。你只要在城墙上躲好流矢,别被伤到就行。”
说完吴总兵也转身离开,不再理会钱金材,有这么个侄子真是自己的耻辱。
路上,拓拔敏对楚文吩咐道:“你只要守好北城门就行,东边的就交给我,我会带人守住。”
“郡主不必担心,流云血骑里的将士都无比金贵,怎么能损耗在守城这种地方。郡主只需带着人马,准备好,等到蛮族退去之时,杀出去,大败蛮族锐气就行。”楚文一脸自信地道。
拓拔敏刚想反驳,突然想到这个家伙没说过什么空话,说的话基本都实现了,也不好再讲什么。便让楚文好好准备,自己就在路口和楚文分开。
楚文带着亲卫一路走回去时,突然赵府门口一阵喧嚣,便停下脚步,让亲卫去打探消息。
不一会儿,亲卫就回来道:“将军打探清楚了,这些都是赵州牧的家人,要被押解到京州去。”
楚文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但心里却感到奇怪,如果说是要押解到京州,那也是囚车、囚笼吧,怎么现在都是马车,而且看着搬东西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押解,倒想是要搬家到京州。
更为奇怪的是,在这几个忙碌的差役里,楚文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此人和昨天抬箱子到大营的内卫一模一样,竟然是内卫的人护送去京州,这倒有些奇怪了。难道赵州牧的事情还有什么隐情?
楚文也没有多想,这些事情和自己毕竟太遥远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守住凉州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想到这里,楚文叫身后几个护卫到难民营招募一些劳力过来,自己一个人回到买下的宅院。
一进宅院,宅院的难民十分高兴,自己这些可多亏了碰见楚将军,要不是楚将军早就被蛮族追上杀掉,死在荒野里连尸首都找不到。
楚文叫人把难民们都叫出来,告诉他们,要让他们去大营帮忙制造军械。
和楚文预想的不一样,这些难民一听到去帮忙,个个都无比高兴,一点都没有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