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枭不愧是陈国第一大将,武力值爆表,连杀了十几个越敌。
他一翻身,将一个高大的壮汉推出肺水城下,
噗嗤!
一位越人挺戈刺向赢枭,鲜血淋漓,穿进了他的左肋骨之中。
“啊啊啊!”
赢枭咬牙忍痛,腰部血流如注。
“大将军!”
具盏发了飙,像一条疯狗,挺剑削掉了那越人的头颅。
脑袋咕噜噜滚落在地,赢枭也站不稳了。
毕竟,所有人已经四天没有吃喝。
他们已经到了穷途末路。
赢枭就算有再强的武力,可全身的饥饿感和无力感,依旧疯狂的侵袭着他。
身被血染红。
那些越人没有罢休,一个接着一个冲到城楼里,
众将拼了老命在外面杀敌,
“扶本将起来!我还可再战!”赢枭吐出一口鲜血,居然还能稳稳站住。
具盏痛哭流涕:“大将军!”
他不敢再叫赢枭投降,只是拼了命挡在赢枭身边,杀掉那些冲来的越人。
末路。
末路。
英雄垂危!
就在这时。
一声号角在远方响起!
赢枭脸色巨变:“这……这是我陈国战鼓!”
咚!
咚!
咚!
北方传来一阵喧哗,地平线,陈国大军突然出现,杀向了北方的越军。
“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具盏喜不自胜,一边杀掉三个越人,一边跑到城门楼大叫。
众将也是脸色一变,纷纷欣喜交加!
他们等了七天,
南牝终于派来了援军!
激烈的欢喜,迅速被愤怒所淹没。
赢枭想冲到南牝,杀掉那个蔡涛。
可从腰部传来的剧痛,和全身的饥饿感突然让他双眼一黑。
砰一声,
这位陈国车马大将军,一下子倒地了。
……
这次守城大战,持续了七日。
赢枭所带领了两千多名士卒,战至只剩最后几人。
众将皆在,只是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势。
赢枭还活着,
可大军,却几乎全军覆没,大败而归。
陈威在首都焦等了三天,终于听到了前线的战报。
此时此刻,
姜遥一脸狼狈,他刚刚从蔡涛的地牢里被放出来,一路车马回到首都,跪在陈威面前。
“陈君!陈君啊……”
姜遥痛哭流涕,这几天受了不少苦,身子都瘦了。
陈威急忙将他搀扶起来:“姜大夫,你没事吧?”
姜遥哭着说:“那蔡涛,不尊天令,按兵不动,导致赢将军全军覆没,被围困七日。”
“陈君!陈君……您要为赢将军做主啊!”
不得不说,姜遥真是个好大夫。
他如此奔波,吃了这么多苦,只是为了救赢枭,
对于一个文人来说,也是很不容易的了。
陈威双目微眯,身杀气渐盛。
姜遥感受到了陈威的气场,一言不发,只是脸色苍白的看着他。
“寡人,自会为赢枭将军做主!”
现在,
赢枭与陈国众将撤回了南牝,他们已经无力回到首都见陈威。
虽然相隔很远,但陈威却能感受到赢枭和众将的愤怒。
“姜大夫,你先回府修养,寡人还需你帮忙,两日后,再来见寡人。”
姜大夫身子一颤,匍匐在地,给陈威磕了几个头:“陈君体恤,臣,百死莫往!”
最后,
还是有几个小厮送姜大夫了马车,回到姜府。
此事绝不能急。
这是陈威的第一反应。
蔡悟是个老狐狸,如果现在陈威急赤白咧的去找他算账,蔡悟根本就不怕他。
越危机的关头,就越要冷静。
陈威缓缓在正殿踱步,
幕帘之后,玉姬担忧的躲在那看着他。
这件事整个国君府都传遍了,
蔡司徒胆大包天,竟敢撺掇族弟通敌,
导致越人趟肺水而不报,肺土被围而不救,这是军中大罪,就算死一百次也不够他赎罪的。
若不是赢枭留了一手,派传令兵骑马回首都禀报陈威,
他一定会死在肺土。
最终,蔡氏一族再报个收复失地的功劳,陈威便是想为赢枭报仇,也没有理由了。
砰!
怒极的陈威一巴掌拍飞了桌子的一只青铜酒盏。
叮呤咣啷,酒盏落地,酒水撒了一地。
玉姬见状不妙,急忙和众侍女冲来,跪在陈威面前:“陈君息怒!切不可冲动行事。”
陈威看着玉姬,将她扶起:“寡人,省得。”
玉姬身子也在轻轻的颤抖,
她怕陈威气病了,得不偿失,
此刻正需要冷静下来。
……
最终,
陈威也没有第一时间问罪蔡氏一族,
国君府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出来,
这让正在蔡府等待消息的蔡悟,感到一阵不安。
两日后,
国君府召太宰曹景入殿,觐见国君,商议国事。
蔡悟又懵逼了,
这是怎么回事?
国君不问他的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