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温馨十足,而与此同时,一处雄伟的大殿内,却充斥着火药味。
一个古檀长桌,面对面坐着两排人。
每个人都严肃着脸,仿佛如临大敌。
“赵族长,我们在核心世界的开垦,全都得倚仗着您啊!”
“赵家主太客气了!叫我赵玉兴就行,一口一个您,我实在担当不起。”
赵玉兴摆了摆手。
他看着手里的一沓纸质表单,皱着眉头道:“刚刚看了一下清单,我们大致商量了一下,最多能给予七成。”
“七成?太少了!还请赵族长通融一下!怎么说也得九成!”
坐在赵玉兴对面的一个圆脸男子,微笑着脸道。
“这……”
赵玉兴推了推眼镜。
他冲着身旁坐着的青年点了点头。
青年心领神会。
随后便见一排人拿出算盘,不断敲打。
过了大约一刻钟。
几张写满数据的纸表被收集送到赵玉兴面前的桌子上。
拿起纸表,逐个扫了一眼。
他抬头对着圆脸男子道:“经过计算,我们最多能拿出七点七成。若是再多,我们在边缘世界的运营会受到影响。”
圆脸男子手指敲打着桌面。
他挥了挥手,一个身穿黑色束身衣的青年递来一个透明的箱子。
箱子里放置着五根管子。
每根管子大约有拇指粗细,里面装满了紫色的液体。
“赵侄女也快到进阶的年龄了吧?听说赵族长正在为元液的事发愁?
边缘世界哪有什么好元液?这是三百毫升五阶雷鸣的元液。就当是赠予赵侄女的进阶礼。”
圆脸男子意味深长道。
“嘶——”
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五阶雷鸣元液?
还是三百毫升?
什么概念?
元液分为两种。
一种是杂和元液,一种是元素液。
杂和元液就是把各种生物体内抽取到的元液交杂到一起。
每个生物体内含有的元液量有多有少。整合到一起,便于管理和使用。
而另一种元素液,则是一种带有元素属性的元液。
一般是从掌控元素之力的奇形体内抽取而出。
这种元液极为珍贵,不可遇也不可求。
只有在核心世界,家族势力开垦,斩杀高阶奇形的时候,才有可能产出。
可以说,元素液就是拿大量人力生命堆出来的产物。
三百毫升的五阶雷鸣元液,足以让一个普通人,一跃成为妖孽级别的存在!
这是要造怪物的节奏啊!
“八点五成,极限了。”
赵玉兴盯着箱子,目不转睛道。
“好!既然物资确定了,那接下来就谈谈人员方面的事。”
圆脸男子始终保持着一副笑脸。
“人员方面,撑死两万。你也知道,二十年前,太河之战,我们吴县赵家损失惨重,精英阶级都快断层了。”
“哦?我倒是很好奇,区区一个三阶,竟能把边缘世界搅的天翻地覆?
早知道有这等好戏,我就应该从核心世界跑出来,观摩观摩。”
“一个先祖人,燃烧体内血链,强行把实力提升到五阶巅峰。再加上掌中世界,足以和六阶的大能过上几招。
说实话,这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剑王朝下达的围剿命令,到底是对是错?
不可否认,他是个好人,也是个好父亲。如果不是这道命令,我和他或许能成为朋友。
他的儿子要是还活着,应该有我女儿这般大了。”
赵玉兴沉声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圆脸男子一笑而过。
他站起身,走到赵玉兴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
二楼楼道。
赵萧乔双手搂着秦长安的脖颈。
身子紧紧的贴在秦长安的胸膛。
感受到怀里柔软而又富有弹性的娇躯,以及那沁人心魄的处子芬芳,秦长安的内心升起一种别样的悸动。
二人你侬我侬,久久不愿分开。
楼下有脚步声传来,渐循渐近。
赵萧乔这才松开手,欠起脚尖,诱人的薄唇在秦长安的脸颊亲点了一下,随后蹦蹦哒哒的跑上了楼。
目送着俏妙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秦长安摸了摸那道残留余温的印记。
回到宿舍,他躺倒在床上,呈一个大字型,回味着大戏院里,那个绵柔青涩的深吻。
“滋味怎么样?”
“当然……”
秦长安话到嘴边,突然反应过来。
他转过头,见乐桥翘着玉腿坐在椅子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你一座桥也会懂得人类之间的情感?”
“那是自然。”
乐桥的目光望向窗外。
“我见过刀锋砍下头颅,见过长剑刺破胸膛。见过血流成河,见过尸积成山。见过生离死别,见过沧海桑田。
我知晓的万物情感,岂是你这种毛头小子所能比拟的?”
“那当然,谁让您活的老呢!”
秦长安扁扁嘴道。
见乐桥神游窗外,对着她扮了个鬼脸,哼哼了一句老妖婆。
即便声音再细微,也逃不过乐桥的耳朵。
她侧过脸,眸子里闪过一丝愠怒。
“我什么都没说!”
秦长安捂着嘴巴,头摇的跟花棒似的。
“是吗?我刚刚可是亲耳听见有人说老妖婆三个字。”
乐桥走到床前,嘴角挂着冷笑。
“你……你活了那么久,不是老妖婆是什么?”
秦长安壮着胆子道。
说完他就后悔了,恨不得赏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实在顶不住这股灼灼的威压,秦长安匆忙的想要从床上爬起,却感觉胸口一沉。
他抬起头,怔怔的注视着眼前的场景。
一只洁白无暇的玉足踩踏在他的胸膛之上。
玉足雪白中透着粉嫩,娇巧的足趾像是初春的苞骨朵儿,散发着诱人的色泽。
乐桥妖艳的眸子饱含妩媚。
她轻轻地抬起玉足,脚尖儿在秦长安的胸口打着圈。
滑腻绵软的触感袭遍全身,秦长安不由自主的向上瞄去。
透过裙摆的边沿,凝脂玉肌若隐若现。
他急忙扭过头,脸颊涨红,一直蔓延到耳根。
乐桥撩了撩裙摆,玉足沿着胸前的领口缓缓而上,划过脖颈,抵住秦长安的下巴。
她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轻佻道:“啧啧,害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