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这是鸡毛掸子打在被子的声音,
‘啊’,
这是许大茂光着身子喊出来的声音,
‘啪’,
这是许大茂屁股开花的声音,
“娄晓娥你TMD是疯了吧”,
这是许大茂怒吼的声音,
“许大茂,你还好好意思说我,你说,你的裤衩子哪里去了”,
“我怎么知道,我的…裤衩…哪里去了”,
从大叫到小声嘀咕有时只需要一秒,
而这个人就是许大茂,
什么叫做色厉内荏,
估计这就是了,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个清楚明白,这日子咱甭过了”,
“你,蛾子,我真不知道去哪了,昨晚喝酒喝多了,傻柱可以作证,我喝断片了”,
“许大茂,你现在能耐了啊,都能让傻柱给你作证了”,
娄晓娥冷笑着,
“我真没说谎啊,不信你晚回来问问他”,
“我不管,你的裤衩子现在反正是不见了,要是说不明白,我就让几个大爷好好说道说道”,
“怎么回事,大早的吵什么吵”,
休班的贰大爷刘海中推门而入,看到两人的样子,‘碰’的转身关了门,
“许大茂,你赶紧的把衣服穿好,多大人了光着屁股”,
“贰…贰大爷,你先坐会儿”,
许大茂从床边拿起准备好的衣服换了起来,
“娄晓娥,你先来说说吧,什么情况这是”,
“贰大爷,早我醒过来的时候许大茂还在睡,我看他衣服都是酒味想给他洗洗,结果…”,娄晓娥欲言又止,
“咋了,洗衣服还能两口子打架”,
“我…我洗衣服的时候找不到他的裤衩子了”,
“你说什么,裤衩子不见了”,
刘海中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许大茂,你给我老实交代”,
“贰大爷,我也不知道啊,昨天不是陪厂领导喝酒的嘛,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被傻柱绑在厨房了,他说我喝断片了,我穿衣服的时候裤衩子就不见了,不信您老晚问问傻柱”,
“你说真的”,
刘海中面色严肃的说,
“肯定的啊,我这时候怎么敢说谎”,
许大茂连连保证,
看许大茂的样子不像假的,
“那行,娄晓娥你也别闹了,等晚开全院大会在处理许大茂的事”,
“贰大爷,别,别啊,这要是开全院大会那我还怎么见人”,
许大茂连连告饶,
“哼,许大茂,这大会必须开,你出去拈花惹草的不是第一次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娄晓娥也是十分的生气,要知道因为她一直没孩子,许大茂很多事情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现在他都开始不避讳了,
贰大爷刘海中也是点了点头,
“那行,既然娄晓娥也没意见,那就等晚吧,许大茂你也好好想想裤衩子去哪了”,
“哎,我这是倒了天大的霉了我”,
许大茂蹲下抱着头也是一阵恼怒……
晚,
‘砰砰’,刘光福拍了拍杨家大门,
‘吱呀’,杨守义看着面前的人,说:
“怎么了,刘光福,找我有事”,
“守义哥,我爹让通知全院大会”,
“怎么又开大会,出了什么事”,
“守义哥,来,我跟你说啊……”,
刘光福轻声的在耳边说完他知道的情况,
“刘光福,你是说许大茂的裤衩子丢了”,
“嗯,对,我爹亲眼看到的”
“噢,有意思,我大概知道了,我拿东西这就去”,
杨守义脸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许大茂家,又朝着中院的位置瞅了一眼,
这件事他并不打算参与,按照他所知道的情况发展的话,几个人都会有足够的‘把柄’落在他手里,等他跟某些人算账的时候,总会用得到,
拿着前段时间做好的雕花小木凳,顺手抄了一把花生米,杨守义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等着全院大会召开,
十几分钟后,吃完饭的院里人都集中到一起,
“好了,都保持安静,现在开全院大会”
依旧是保持‘领导范’的贰大爷主持会议,
“今天开会的内容是许家的两口子今天早打架了”,
“原因嘛”,
“许大茂昨天穿的裤衩子回来的时候没穿”,
“当然啦,他本人说是丢了”,
“那咱们请许家两口子出来说说情况吧”,
“娄晓娥,你先说”,
贰大爷说完大概原因,点出来娄晓娥,就坐了下来,
“三位大爷,我昨晚睡的时候许大茂还没有回,好像是厂里有应酬“,
“早我起来的时候许大茂还在睡”,
“我看他满衣服酒味要给他洗衣服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裤子里面没有裤衩子”,
“我们吵起来的时候,他浑身下可是光溜溜的,这个贰大爷也都看到了”,
“我问他裤衩子去哪了,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那你们说我该咋办,呜呜…我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出去花天酒地了,我错了嘛我”,
“好啦好啦,娄晓娥你先别哭了”,
壹大爷站起来安慰了一句,
“许大茂,你说说吧”,
“那个三位大爷,我保证,我真的没有花天酒地去,我冤枉啊”,
许大茂说着就举起三根手指,
“哎,许大茂,手指举反了,不是那只手”,
不知在座的谁说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N,
院里的众人哄堂大笑,
许大茂倒也不尴尬,连忙换了只手,
“那你说说怎么回事”,
壹大爷轻轻咳了一声说,
“我昨晚跟杨厂长一起陪其他单位的领导喝酒,然后喝醉了,我这人吧,喝醉了就会断片,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傻柱这孙贼把我绑在了厨房,还逼我叫他爷爷”,
许大茂委屈吧啦的说着,
“那你倒是叫没叫啊”,
杨守义身边的刘光福看热闹不嫌事大,
“谁,谁说的,有本事站出来”,
许大茂想起早的事也有点恼羞成怒,
“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的幸灾乐祸,
“那个…那个…别笑了都,傻柱给我解开之后,我穿裤子的时候裤衩子就不见了,不信你们问问傻柱,我还问他来着”,
“傻柱,你说,许大茂的裤衩子呢”,
壹大爷听到这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心里隐隐的觉得是傻柱在‘作弄’许大茂,
“咳咳…在座的各位邻居,许大茂确实是我绑起来的,早他的裤衩子确实也是没了,事情嘛,是这样的”,
“昨晚吧,我走的比较晚,当时我看到杨厂长送走了其他单位的领导”,
“等了好一会我也没看到许大茂出来,于是吧,我就打算回来”,
“等我出了厂门口,我看到许大茂正在歪歪扭扭的晃悠,我就知道这孙子肯定是喝多了”,
“这时候吧,我憋了一泡尿,等我撒完了,我在看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他了”,
“那我就得赶紧找不是,谁让咱是一个院儿里的呢,这要是他出了点啥事,我也过意不去”,
“那个等我找到他的时候吧,我看到他正在纠缠一个不知道哪的女同志,当时啊,他裤子都脱下来丢一边了”,
“等我赶前的时候,那个女同志已经没影了,许大茂的脸两个通红的巴掌印子啊”,
“我一看这情况不行,就拿着他的裤子把他扛回了厨房给他绑起来了”,
“剩下的事,刚才你们都知道了”,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听完傻柱的话,现场一阵冷场,然后私下里都在嘀咕,
“许大茂这不是耍流氓嘛”,
“这得亏没让片警看到,不然估计要吃花生米吧”,
“还是傻柱够仗义的”,
……
“许大茂,你这不是严重的生活作风嘛”,
贰大爷用力的拍着桌子,
“许大茂,你还说你没有花天酒地,你这算什么,你别忘了你还没离婚呢,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嘛,呜呜…”,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许大茂看着众人义愤填膺的样子也是慌了神,
“蛾子,你相信我啊,我断片了,我真不知道”,
“许大茂,你滚,别碰我”,
娄晓娥推搡着许大茂伸过来的手,
“壹大爷、叁大爷,你们看应该怎么办”,
贰大爷刘海中低声询问,
“哎,傻柱啊,这是咋滴啦,蛾子怎么哭了都,你跟我说说”,
一旁的聋老太太用拐杖戳了戳傻柱,
“老太太,是许大茂的裤衩子丢了”,
傻柱故意大声的跟老太太说,
“你说什么,许大茂耍流氓,混帐东西”,
“不是,是裤衩子没了”,
“裤衩子没了跟耍流氓有什么区别”,
聋老太太用拐杖使劲点了点地,
傻柱也是无言以对,
“老太太,您老看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
易忠海来到老太太面前躬身问道,
老太太抬头看了看许大茂,然后低下头,
在她身边的傻柱一个劲的给她打颜色,不过老太太没注意,
“法办,必须法办,无法无天了这”,
“那行吧,听您的”,
壹大爷点头应是,
“刘光天,你不是厂保卫处的嘛,去叫人吧”,
“别啊,壹大爷,我真没做过啊,你们这是冤枉我,凭什么啊”,
许大茂大声嚷嚷着,
“呜呜呜”,
娄晓娥什么都没说,就是一直哭,
看着刘光天往外走,
傻柱急的挠了挠头,
“哎,哎,等等,刘光天,等等,先别去啊”,
“咋滴了,傻柱”,
刘光天转头问,
“那个啥,三位大爷,别叫啦”,
“刚才的事呐,是我编的,没这回事”,
“傻柱,你TMD混蛋,有你这样做的嘛,你知不知道这可是吃花生米的罪,你是不是整天舔着脸让秦寡妇迷晕了你,这种事你能拿来开玩笑,我去你大爷的我”,
许大茂听到傻柱的话,攥起拳头就要去打傻柱,
“哎,许大茂,你给我把手松开,我现在是说玩笑,如果真来人是不是玩笑可说不准”,
“傻柱,你…”,
许大茂只能憋屈的把手松开,
“那个啥,在座的各位不好意思啦,我傻柱在这给大家道歉了啊,见谅,见谅”,
说着,对着众人抱拳躬身,
“傻柱,你这不是胡闹嘛,这种事是能开玩笑的嘛”,
壹大爷也是恨铁不成钢的呵斥着,
“行啦,都别闹了,傻柱这件事做的不对,罚他打扫大院两个月,照顾老太太两个月,就这样吧,散会”,
“可是…”×2
许大茂跟娄晓娥那叫一个郁闷啊,
“等等”,
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杨守义漫不经心的站了起来,
“以我看,这全院大会以后别开了吧”,
“杨守义,你什么意思”,
贰大爷刘海中皱着眉头问,
“我什么意思,那我我告诉你们我什么意思”,
杨守义一边说一边走前,手用力的在三位大爷面前的桌子一按,
“咔嚓”,
整个桌子从中间断裂开来,
“这,就是我的意思”,
“你”×3,
三位大爷纷纷站起来,敢怒不敢言的瞪着杨守义,
“说实话,在这院里生活了这么久了,很多时候很多事我懒得去说,但是最近这两次全院大会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我就想说一句:你们三个大爷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什么意思”—刘海中,
“杨守义,你放肆”—易忠海,
“夏虫不可语冰”—阎埠贵,
“呵呵,刚才如果许大茂的事做实了,你们三个大爷还有傻柱,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嘛”,
“不知道啊,那我告诉你们”,
“最简单的后果是许大茂、娄晓娥离婚”
“再严重点的后果是许大茂以后就有了浪荡子的名声,如果跟娄晓娥离婚,他还能不能找的到老婆都是一码事”,
“最严重的是刚才如果刘光天把保卫处的人叫来,直接游街甚至打靶”,
“你们几个听明白了嘛,这样的后果就凭你们四个,有谁能承担得起,告诉我”,
杨守义分别指了指四人,大喝一声,
四人听完慢慢低下了头,都无言以对,
“就傻柱这样做,你壹大爷,一句‘做的不对,扫大院,照顾老太太’就了了,你也太不把人看在眼里了吧,直接的受害人许大茂、娄晓娥不需要傻柱道歉,傻柱刚才轻飘飘的一句玩笑话就过去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以后院里别开大会了,我想说街道办既然安排了三个大爷管理,不是让你们沆瀣一气的,而是讨论决定最终结果,有错则改无错加勉的”,
“你们这两次处理事情都快把屁股歪到天去了,谁能心服口服,其他人我不管,反正我不服,所以以后这大会别叫我”,
说完,杨守义甩手就走,没给众人一点面子,
下面坐着的众人也纷纷嘀咕起来,
“杨家小子说的在理,傻柱这次有点过了”,
“我看也是,三个大爷是够偏向傻柱的”,
“还有次也是”,
“嘘,别说了,你看三位大爷的脸色”,
……
看着杨守义的背影,听着众人的讨论声,三个大爷都一脸的难看,聋老太太也是面色严肃,大会一阵骚乱,都不知道该走还是不该走,壹大爷易忠海也是没了主意,
“好啦,这件事我来做主”,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傻柱给娄晓娥、许大茂鞠躬道歉,保证以后不能拿类似的事情开玩笑”,
“傻柱负责打扫整个大院还有厕所半年”,
“傻柱明天去给许大茂把裤衩子找回来”,
“就这样吧,我累了,要休息”,
说完聋老太太颤颤巍巍的往后院走,
“傻柱,听到没”,
壹大爷生气的说,
“那个壹大爷,许大茂的裤衩子让我丢厨房火灶里了”,
“那你就去给他买一条新的”,
壹大爷憋不住气,大声吼道,
“我…我…我知道了”,
傻柱还是第一次见一大爷发火,有点害怕,
“娄晓娥、许大茂,是我何雨柱对不起你们,我向你们诚心的道歉,对不起”,
一边说一边鞠躬,
“傻柱,你混蛋”,
娄晓娥哭红着双眼瞪着傻柱,
“傻柱,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许大茂恨不能打死傻柱,
“都散了吧”,
壹大爷说完,拿着搪瓷缸子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