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大清早。
秦牧便带着徐应元以及骆养性,微服出宫。
主要是为了想办法降低气数值。
他去的第一站,正是温体仁在京城中的宅子。
站在宅子外。
秦牧看了眼这个占地极大,极为奢华的宅子。
便知道温体仁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温体仁出生于浙江湖州府乌程县,乃是当地普通乡绅地主,并非名门望族。
在万历年的时候,考中了进士。
然后得以补录为官。
不可能能在京城里买的起这么大的宅子。
一看就是这些年在南直隶的时候,搜刮而来。
但……
这些和魏忠贤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个宅子虽然不小,但我大明堂堂首辅,怎么能过的如此寒碜?”
深吸了一口气。
秦牧指着眼前温体仁的宅子,看向了徐应元:“拟旨,大明首辅为国为民,宵衣旰食,却居住如此寒宅,朕甚惜之,赐……”
“将故去齐王宅,赐予温体仁!”
徐应元听后,身躯一颤。
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目光。
齐王的宅子,本是永乐时期齐王府邸。
后来齐王被夺爵,贬为庶人,这个宅子便一直空闲了下来。
由宫中内务负责打理。
其内置极为奢华,假山庭院,亭台楼阁,应有尽有。
甚至有人说齐王宅相当于一个小皇宫。
在先帝时期。
曾经有无数人一掷千金,请求购买这个宅子。
但先帝都没卖。
徐应元没想到……
陛下对温体仁的恩宠,居然到了如此程度!
而且。
徐应元仔细看了眼温体仁的这个宅子。
如果这个都叫做寒碜的话……
那他在宫外的宅子,怕是只能称之为狗窝了。
“走,进去看看。”
秦牧扫了眼宅子四周,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的温体仁,应该还在内阁之中孤零零的一个人处理政务。
如今内阁里,只有他一个阁臣。
他也是当之无愧的首辅,自然要日理万机。
走入了温体仁的家宅后。
温体仁的妻子赵氏急匆匆地跑出来迎接:“未知陛下驾到,未能远迎,还请陛下恕罪。”
秦牧摆了摆手。
打量了一眼温体仁宅子内部。
发现温体仁果然是够奢华的。
光是奴仆,粗略一看,便不下百人。
“堂堂大明首辅,奴仆仅百人?我大明首辅的排面,便只有这么点吗?!”
他冷哼了一声,再次看向徐应元。
开口道:“拟旨,温体仁贵为首辅,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家仆却如此稀少,特……赐予奴仆三百人,薪俸皆由朝廷供给!”
话音一落。
不只是徐应元,连赵氏都吓傻了。
她茫然看着自家百人的豪华奴仆阵容……
果然不愧是陛下!
眼界就是不一样。
这么多的仆人,居然能称之为稀少!
随后。
秦牧又在徐应元的宅子四周逛了起来。
“拟旨,堂堂大明首辅,家具岂能如此寒碜,将朕多年不舍得用的黄花梨木家具赐给首辅!”
“拟旨,堂堂大明首辅,妻妾岂能如此稀少,筛选下朝中有哪些适龄女子,朕替首辅主持这些姻缘,先……纳他十个妾!”
“拟旨,堂堂大明首辅,为国为民,任劳任怨……”
一个时辰后。
秦牧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温体仁的家里。
只留下赵氏茫然地站在大门口。
手中还有十余道刚刚颁布下来的圣旨。
可她拖着圣旨的手,却是不禁颤抖了起来。
眼眶之中,热泪涌动。
“没……没想到陛下对我家老爷,居然恩宠如此之盛!”
遍览历代。
也没有哪个首辅能得到陛下信重至此。
亲自巡视家宅,问候起居,还赐予了这么多东西!
……
当日。
秦牧出宫,视察温体仁的家宅。
并且留下了十多道圣旨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满朝勋贵,听完这些赏赐后,愈发觉得秦牧昏庸无度。
尤其是在温体仁入阁执政的这些日子里。
六部的官员都已经清楚了温体仁的能力水平。
“瞧瞧首辅批复回来的政令,就这还宵衣旰食?”
“每天酉时一到就下值,跑的比谁都快,他能有多累?”
“陛下破格拔擢,信重至此,赏罚不明,我大明江山,危矣!”
“陛下莫不是又昏了,自温体仁当政之后,朝政混乱,远不如魏忠贤多矣!”
“唉,听说是他给陛下引荐了一个道士……”
“……”
私底下里,这些官员们纷纷讨论了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
他们甚至……
开始怀念阉党魁首魏忠贤执政的那个时候。
魏忠贤虽然恶贯满盈,残害了无数忠良,但他会干实事啊!
而这个温体仁。
碌碌无为,昏庸误国,致使政令不行,国事久而未悬。
长此以往,大明恐怕真的危险了!
ps:抱歉,有事出去了一下,晚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