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李超对刘争化工厂之行充满希望的时候。
河北平山县在距离冀察冀边区司令部几公里远的一个小山头上。
“你们别上来,你们再上来,我手上的石头就要扔下来了。”
刘争双手高举着一块石头站在光秃秃的山头上,对山脚下密密麻麻的村民喊道到。身后坐着的警卫员小王哭丧着脸欲哭无泪。
“你扔哪?你有本事就朝我们头上扔。”
剩下围观的村民毫不示弱地对他喊道,然后又上山头前进了几步。停下来看着刘争。
刘争现在的心情就像日了狗一样,越往司令部前进这问题就越多。刘争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被这帮老百姓当作土匪了撵得鸡飞狗跳。还好自己跑得快!
可偏偏在今天刘争在拉屎的时候被这些老百姓发现,还没等刘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些老百姓已经围了上来。刘争的马和马枪落在了他们的手上。更可怕的是这些老百姓就像有组织包围刘争似的一下子就把刘争和警卫员困到了山上。
于是就发生了现在这幅场景,刘争一瞧这些老百姓并不惧怕他的威胁。反而还大大咧咧地向前走了几步!
刘争一看,我去。得拿出杀手锏了!
于是扔下手上手里的石头,顺手从后腰抽出了驳壳枪。枪口朝上对这些老百姓挥舞着。
“都别动,你们看看我手里面的东西!在靠近来我打死你们!”
刘争色厉内茬的威胁道。
“有本事开枪啊!你枪里面有多少颗子弹?能一下子杀光我们吗?”
结果超出了刘争的预想非但没有把他们恐吓住,反而更加激怒他们向前走了两步!
妈的,这帮刁民。刘争现在真的是欲哭无泪,手上的手枪就像烫手的山芋一样不知道该怎么放。更惨的是这帮老百姓居然从刘争他们马上把马枪取了下来。几个老百姓动作熟练的装弹上膛。然后用马枪指着刘争。
“诸位大哥大嫂,我只是一个过路的生意人这些枪都只是防身的,没有必要这样吧。”
“做生意的?”
“是啊,大哥,我们真的是做生意的!”
刘争一脸无奈的说道,不过看那回他话的那个人一脸的不相信,废话老子自己都不信,那个家伙乱传军民一家亲来着,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那这日制四四式马枪作为日军骑兵主要主力枪在市面上很少见啊!咦,这上面还有血迹!”
这哥们儿双手端着步枪仔细观察着枪托那里然后又用手指抠了抠,似乎扣出了什么东西。他竖起食指给刘争说道。
“那这血该怎么解释啊?”
刘争知道圆不过来,那样子得实话实说了!可这些家伙是敌是友都没有搞清楚啊!
就这样贸然的暴露自己的身份万一这些家伙把自己的脑袋送到日本的那里那就搞笑了!是敌是友还没搞清楚呢!
“刘争你这王八蛋在那里搞什么啦!”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刘争的纠结。一个讨厌的身影穿着灰色的军装出现在村民的身后。
“杨武?你不在独立团你跑到这里干什么?”
杨武没有回答,反而伸长着脖子仔细观察着刘争的模样,
“我说老刘,你个王八蛋。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你在搞什么?你人不是挺精明的吗?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逃难的。”
“诸位,诸位,这家伙我认识。是我的熟人”
刘争没有管杨武说的话,而是想挤开老百姓直接走向杨武。
“诸位同志我不认识他,你们该怎么着怎么着吧我先走了。”
说完杨武转身就走丝毫不理会身后的刘争。
“去你大爷的,姓杨的。前几天你还收了老子一门三八式野炮呢!怎么着,还没过几天你就翻脸不认人了!早知道老子就把那们门炮拿去喂狗也不会给你。”
“可拉倒吧,那是钢铁!你去喂狗你看看狗吃吗?”
杨武转过身来走到刘争面前狠狠地锤了刘争胸口一下。
“问你呢!你的防区在我的防区边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那你为什么跑到这里来?”
“我来找司令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那是什么事情啊?”
“军事机密!你级别太低不知道的。”
杨武一听一拳头锤在了刘争的肩膀上。
“狗屁军事机密,你参加革命的资格比我久吗?跟我谈什么军事机密。装什么大尾巴狼啊!快说吧什么事情?”
“那你先说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来这里向司令员报告这次反围剿战斗独立团的成果啊!”
“就这样简单!”
刘争有一点不敢相信的看这杨武。
“废话,当然就这么简单!你怎么搞成这副模样?”
杨武疑惑地看着刘争问道。
“哎,别他妈提了,倒霉透了,我从唐县那边过来找司令员,只带了一个警卫员。由于到处都是敌占区。我俩换了一身便装轻装前行。可是没有想到啊!我们刚出唐县这地界儿就像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一样。那些农民一看我是外地人就连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别说去问路了!
就连问他们要一口水喝,他们都把我们当做土匪一样到处追,你给我评评理你说我要是真是土匪,这些老百姓真敢追吗?”
杨武一听哈哈大笑。
“你小子难道就没有告诉他们你是八路军吗?”
“告诉他们我是八路军?人心可畏呀!告诉他们我是八路军,万一他们把我直接交到日本人那里怎么办?毕竟我这一大团长的赏钱肯定是少不了啊!到时候我挂求了。鬼才知道你在我身后嘲笑我呢!”
“老刘,这里是在平山。怎么说呢,这里的老百姓跟安国县,唐县那片儿的老百姓不太一样,非常支持我们八路军的工作!我带着一个班的兵力护卫我。这平山县的儿童团的小屁孩都敢到我的面前问我要路条问明我的来历我要来这里做什么?
这些小家伙思路清晰的很呢!一条一条的。我从来没有见过组织这么严密的地方。村村有支部处处有民兵。到处都有他们的眼线!你这个傻货鬼鬼祟祟的摸进来自然就着了他们的道了。”
刘争一听后背顿时冒这冷汗。自己这一路被人盯着,而自己丝毫都没有发觉到,如果这些家伙真的想取自己的性命,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