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璃月十分安静,除了林间可以听见那连绵不断的蝉鸣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忽然间,一道烈焰斩击在空中闪过,仅仅只是一击,便瞬间击倒了一排丘丘人。
“炼气化神!”
另一边,申鹤单手挥出,背后的神之眼在散发出璀璨光芒的同时,还在手中凝叠出银之霜露,一道元素分身随之出现。
分身作为前锋,配合着手持蓝色长枪的申鹤,在短短数个呼吸的时间内就消灭了一大群魔物。
“这些魔物的数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啊。”凉宫忧把武器收入鞘中,他们从璃月港出发,一直走到现在的归离原,期间已经不知消灭了多少魔物。
可即便是这样,魔物的数量却依旧没有减少,反而还有更多原本栖息在海边的魔物正在靠近大陆内部。
“不管有多少魔物,也应该将它们全都消灭才是。”申鹤并不觉得疲劳,一路走来,她甚至要比凉宫忧更加卖命,一副不把魔物全都消灭就誓不罢休的模样。
“你说得对,”凉宫忧点点头,同意申鹤的观点,“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些原本栖息在海边的魔物会靠近大陆内部呢?总不可能跟大雁一样,到了某个季节就要迁徙到其他地方去吧。”
“那你的意思是,是因为海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所以把那些魔物都驱赶到陆地上来了吗?”申鹤立刻就明白了凉宫忧的意思。
“就是这样,否则它们没有离开家园的理由,只有遇到了某种不可抗因素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凉宫忧双眼微眯。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奥赛尔的妻子跋掣,它最近一直在云来海附近活动,甚至还将沿海的魔物驱逐到陆地上,让它们不得不去袭击那些过路的商人。
这样做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想让千岩军感到困扰,跋掣毕竟是魔神的妻子,肯定拥有接近人类的智慧,所以会想到这一点倒也并不奇怪。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去把那东西给找出来。”申鹤是一个行动派,在理解了凉宫忧所说以后,她便立刻动身,想要把藏在海里的跋掣给找出来。
凉宫忧见状赶紧拦住了她。
“开什么玩笑,那东西在海里,你要怎么把它找出来?要是那么简单就能找到它的话,璃月七星也不可能会花那么大的功夫重建群玉阁了。”
凉宫忧很清楚,凝光在这种时候决定重建群玉阁,就是为了对付即将现身的跋掣,他们毕竟不是仙人,所以只能依靠外物来抵抗这种非人力所能抗衡的敌人。
“说得也是那现在怎么办?”申鹤觉得凉宫忧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便打消了准备找出跋掣的想法。
“在天亮之前继续消灭这周围的魔物,既然已经接受了委托,那就先把应该做的事情做完,找出海里的那个家伙,七星会去办的,而且效率要比我们高很多。”…
“好,那我们继续行动吧。”
从晚上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凉宫忧他们已经消灭了不计其数的魔物,可能比他们过去几年内杀死的魔物还要多。
“要不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凉宫忧看了一眼身旁有些精神不振的申鹤,她已经有一整天没睡觉了,就算是天天熬通宵的人,也会有些扛不住吧。
凉宫忧是鬼,所以他就算几个月不睡觉也没有关系,只要定期吞噬血肉就可以维持生命力,不知道可以节省多少时间。
“委托还没有完成,在那之前,我不会休息。”申鹤摇了摇头,可她的身体却已经有些摇摇欲坠。
一整天没有睡觉,而且一个晚上都在猎杀魔物,疲劳的同时还消耗了巨量的体力,这根本就不是人类所能承受的。
“白天的魔物数量较少,你难道没有发现,自从天亮之后,我们就没怎么遇到魔物了吗?与其继续浪费时间,还不如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只有保持充沛的精力,才可以更好的完成委托,这也是你必须得学习的一点。”
凉宫忧很清楚,如果申鹤再这样下去的话,她可能连普通魔物都会打不过,若是激活孤辰劫煞的体质或许还好,可是现在,她的杀性已经被红绳压制,根本没法释放。
既然这样的话,她就必须得休息,否则就会发生意外。
而且,她不知道的是,为了可以尽快的完成清剿魔物的委托,昨天晚上的时候,凉宫忧就让罗莎琳他们三个插手了此事。
这也是为什么到了白天,魔物数量会变得这么稀少的原因,因为差不多都被杀干净了,剩下的一小部分也会因为害怕而不敢现身。
如此一来,他们就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就算有漏网之鱼,可以交给那些千岩军来处理,只是普通魔物的话,他们还是可以应付的。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那边听从你的建议吧。”申鹤点点头,答应了凉宫忧的建议。
随后,她找了一处阴凉之地,扫清地面上的灰尘,再铺上一层树叶,便直接倒头睡去,没过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因为常年生活在深山中,所以申鹤拥有非常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不论是多么恶劣的环境,只要不是人类无法生存的地步,她都可以轻易入睡。
若是平时的话,她可能还会留一分警惕,毕竟在野外休息,随时都有可能遭到魔物和某些不轨之徒的袭击。
不过这次就不一样了,因为有凉宫忧给她守着,所以申鹤入睡得非常之快,就连呼吸都无比均匀,看起来十分安心。
“没想到璃月还有这么奇怪的人。”凉宫忧坐在不远处的巨石上,他遥望着远方,那里是稻妻的方向。
“也不知道绫华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而且,我们的孩子应该再过半年就要出生了吧。”都说人一旦有了牵挂就会发生改变,凉宫忧也不例外。
一想到自己即将成为人父,他就忍不住开始傻笑,这可是平日里根本看不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