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郭图的分析,袁谭慌乱的情绪渐渐平定下来。立即任命郭图为总督军,调兵遣将防守蓟县。
虽然他其实也没什么将遣!
北风凛冽,天寒地冻。
蓟县城头上人潮涌动,守城官兵忙碌地搬运着刀枪箭矢、擂石滚木。对于守城的兵士来说,让他们在城头站着或是排队巡逻,还真不如这样舒服一些。
这该死的鬼天气,冷得实在让人难受。
“隆隆隆……”
万马奔腾,你是不可能听到马蹄的“的得”声的,能听到的只有那震耳欲聋的战马踏破大地的声音。如山崩、如地动……
骑兵攻城?
那是不可能的!
曹洪、曹休带着大部队绕着蓟县城转了一圈,也只是往城上试着射了几支箭而已。
曹真带着一部分将士在三里外安营扎寨。
不过是吓吓袁谭而已,顺带着探一探虚实,看一看蓟县的防御。
曹操没要求他们一定要攻下蓟县。
作为幽州的州治所在,蓟县的城池是坚固的,但它同时也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没有护城河。
即便如此,那也不是曹洪所率的这两万骑兵就可以轻易攻下的。
那他们劳师动众,千里奔袭又有什么意义呢?
其实那意思可是相当大的!
围住蓟县,就截断了袁氏兄弟的联系,前方和后方各自为战。没有了袁谭的支持,袁熙、袁尚的大军一样会进入粮草供给不足的问题。袁熙、袁尚会怨恨袁谭没有供给他们同样,袁谭也会怨恨他们没有回援。
而曹操这边,走了两万骑兵,攻城的力量一分也没有减弱,何况他还可以从冀州调来大军支援。围剿困兽,胜利,那只是时间问题。
曹操派兵可是很有讲究的。
别看来的都是几个姓曹的,可不是曹操任人唯亲,而是这几人确实有真才实料。
曹洪,字子廉。早年随曹操起兵讨伐董卓。曹操于荥阳兵败失马时,曹洪舍命献马,并救护曹操,使其免于厄难。后多随军征伐,平兖州、征袁术、讨吕布。官渡之战时,曹操令其驻守本阵。再伐冀州时与夏侯惇、夏侯渊同为先锋。
曹休,字文烈。曹操族子、曹洪的亲侄儿。于曹操起兵讨伐董卓时前往投奔,被称为“千里驹”。曹操对他如同亲子,并使他与曹家另一名将曹纯一起统领虎豹骑。
曹真,字子丹。其父曹邵为曹操募兵时遇害,曹真遂被曹操收为养子。曹真力大勇猛,有一次射猎时被虎在后面追逐,曹真回马射虎,虎应声而倒。曹操壮其鸷勇,让他成为虎豹骑中的将领。
曹洪不用说,历史名将。可曹休、曹真两个后辈其实更加了得。历史上的曹休可是做到曹魏的大司马,位及人臣。而曹真就更了不得了,文武全才,得曹操亲传,为曹丕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平张进、讨诸胡、重开丝绸之路、败吴、破蜀……官至大将军,也就是曹魏的最高军事领导者。曾有人说,如果曹真能够多活几年,三国的天下真能改姓曹了。最起码,他活着,司马家就起不来。
此时的曹休、曹真还在成长期,属于官二代中的翘楚。两个人都比较全面,曹休偏文,曹真偏武。
不得不说曹家真的是能人辈出。曹一代中除了曹洪还有曹仁、曹纯兄弟。
曹仁不用说了,历史性的名将。曹操手下真正的第一将。整个东汉末年三国时期也数不出几个能在守城防御中比他强的吧?曹操每次征战总是让他守备最重要的地方。一是看得出曹操对他的信任,同时也是对他能力的肯定。
曹纯是曹仁的弟弟。十四岁丧父,与一母同胞的兄长曹仁分家居住,后继承了其父的家业,颇为殷富,家中僮仆、宾客有上百人之多,但曹纯年纪轻轻便能以纲纪持家,督御仆从,管理偌大家业而不失条理,因此乡里人都认为其很有才干。曹纯崇尚学问,尊敬学问渊博的儒士,因此很多儒士都来投靠他,使曹纯的名声为远近所称颂。管理型人才!曹操让他总督亲卫虎豹骑,常年跟在身边。
所以,曹操还真不是简简单单地看重并重用曹氏族人。而是曹氏族人的的确确地涌现了许多能人。
就象这一次派兵突袭燕国一样。
作为虎豹骑统领和组建者之一的曹休、曹真,当然是统领骑兵突袭的最佳人选。但是这两个确实有些年轻,资历尚缺。而曹洪,曹操手中的高级将领,作主帅当然没问题。况且他作为曹休、曹真的长辈,也能降得住这两个曹二代中的娇娇者。
征察完毕,曹真的营寨也搭建的差不多了。
曹洪、曹休、曹真叔侄三人进入帅帐商议。
曹真没去城下,但他也比较关心蓟县的防备情况:“叔父,蓟县可下否?”
曹洪摇摇头道:“城坚刃利,怕是难啊!”
曹休道:“以我们手中的骑兵,确实很难破城。”
曹真:“那我们要攻城吗?”
曹洪:“先围它一围吧!看看再说。”
曹真:“可是……”
曹洪:“子丹有话,但讲无妨!”
曹真:“我军所携粮草有限,身后仅安次可取供给,时间一长,怕是对我军非常不利啊?”
曹洪:“嗯,子丹所言有理!文烈,你怎么看?”
曹休想了想,道:“主公派我等突袭燕国,意不在拿下蓟县,而在截断袁氏兄弟的联系,断范阳之供给。我以为,我们可先围蓟县,寻一寻破城之计。若事不可为,则尽早西撤,取涿县。”
曹洪:“为何要取涿县?”
曹休走到地图前指着涿县的位置道:“涿县地处燕国与范阳交界处,又有城池可守。我们孤军深入,要想成为敌人腹中的一颗钉子,我们需要有利的地型和足够的粮草。无疑,此处最合适。”
曹真也站起来看了看地图:“文烈兄长所言极是,我附议!”
曹洪:“好!那就这么办!今日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再探蓟城!”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