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玻璃干净明亮,薄时慕瞥了一眼,看到女人桌下的手指一直来来回回地轻拂过旁边座位上的玫瑰花瓣,葱白的指尖,轻柔又呵护。
看来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小礼物的。
只是动作有些过于撩拨人了。
顾轻雾笑着看向对方。
真不是她想和薄时慕杠上。
主要是现在不玩男人,将来就得被男人玩。
别人的金丝雀也许能转正,薄时慕的金丝雀可不一定,她对薄时慕这个人的了解,在他看来她应该就是待价而沽的人。
什么人,值得什么价,他心里清楚的很。
毕竟一个感情用事的人是做不到这种高度的。
格局不一样嘛,薄爷的格局早就打开了。
薄时慕起身,拿起了外套,顾轻雾也抱起了99朵玫瑰从善如流地起身,他去结账,顾轻雾戴上了口罩,出了餐厅等他。
“等下我去医院接呢喃,要不要一起?”
“今天就不见呢喃了,明天吧,多谢薄爷今天的款待,对了薄爷,我今天开车来的,就不用薄爷送我回家了。”顾轻雾笑吟吟地告别。
“嗯,知道你开了车,所以我没开。”
顾轻雾:“……”
“要不,我给薄爷叫个滴滴?”
薄时慕:“……”
“嗯。”薄时慕笑着睨着她。
“开个玩笑啊薄爷,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薄时慕从她手里抽走了钥匙。
最后薄时慕载着她去了医院,她又开车回了“爱巢”金都,完美倒车到地下停车场的车位,抱着玫瑰下了车,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谁送的花?”裴伋叼着烟,唇角噙着一抹冷笑,抬手就掐掉了一朵。
他不知道她住在具体那栋,但是知道大概位置。
从贺晗昱那里知道她出门了一直没回家,鬼迷心窍似的在地下停车场这一片守了几个小时。
电话不接,微信不回。
他本来是想和她说,他和贺涵薇分手了,想知道她是什么态度,什么情绪。
想到了她会多伶牙俐齿,就是没想到她会抱着一捧鲜花下车。
玫瑰?
一看就是男人送的!
他在这里等着告诉她,他恢复单身的消息。
她跑去和野男人约会?
看到裴伋将花扔到了地上,皮鞋踩了上去,顾轻雾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裴伋,是不是玩不起啊,你知道我上学时候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我觉得,你和我是一类人,同类对我来说更有吸引力。”
“你现在不该站在这里质问我这件事吧,难道你真的觉得,我前几次说要撩你,追你,我是认真的吗?你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我就是在溜你玩吗?更别说暧昧阶段,谁先认真谁就输了。”
裴伋眉眼冷了下来,咬着烟笑了一声,“男人的劣根性,有些东西就是想尝一尝,没到嘴里之前,被别人咬过,那这东西,再美味也就是个残次品。”
顾轻雾点头,意思就是对她永远不会认真,而且只是单纯想睡她。
薄爷啊真该和裴伋学一学话术,如果说这番话的是薄时慕,那她就不至于太过于抵触做金丝雀。
甚至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谈一大堆条件就同意了,譬如,提一下金丝雀的期限三个月之类的。
然而薄时慕就是要打一场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仗,不戳破窗户纸,不表现出谁都可以取代她的态度。
让她谨慎,警惕,紧张,不敢越雷池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