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脚还没迈出去,赫然发现门外地面上竟然出现了一个玩偶!
大概一尺高,背对坐着。
卧槽?!
徐离大脑嗡的一声,这这是怎么回事!
对了对了!
绝对是那东西放在这里的!
由此看来,它果然知道自己一直在暗中蹲守。
而这个举动,显然是赤裸裸的挑衅和嘲讽??
沉寂好几天没动静,一出来就这么得瑟,是真不把老子放眼里啊。
就在他既愤怒又惊愕之时,那个玩偶的头突然动了。
一点点,慢慢向后转过来。
最后呈现诡异的180度!
也就是说身体继续背向,但脸却看向了他。
这还不算恐怖。
可怕的是玩偶狰狞的五官竟然和他一模一样!
那眼,那鼻子,那脸型。
好似镜像。
“草!!”
徐离是真的被吓到,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恐惧感涌边全身。
诡异横行的小镇夜晚,出现一个长着自己容貌的玩偶,任谁也怕啊。
他咽了口吐沫,有些不知该怎么办。
而那个玩偶也咧嘴盯着他,恍惚间就像活人一样。
此时此景,甚是诡异。
我盯着我自己?
这个照镜子的感觉完全不同,只有瘆人的气息。
片刻后他一个激灵回过神。
迅速掏出打火机扔到它身上,然后关门紧锁,透过窗户看着。
玩偶渐渐被点燃。
随后化成一团火焰,半小时后被烧成黑块。
“呼”
徐离长出一口气,擦擦额头,才发现已经冒出冷汗。
后背也湿透了。
不由感慨,该死的!那东西到底是怎么把玩偶放在门口的?
没听到任何动静,也没看到任何情况啊。
而且除了示威,还有别的含义吗?
他想不通,但知道以后不用再去小巷里蹲守了。
反正行踪已经暴露,在家等着就行!
那东西能挑衅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做好战斗准备即可。
虽然不知道哪天才会再出没。
他直接打开灯,躺上床玩着手机等待。
既然对方想玩或者嘲讽,那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不是想杀老子吗?
来来来,有种现在就过来,哥唱着歌让你裸绞!
他鼓足精神耐心等着,然而直到天空放亮,也没等到对方出现。
厚礼蟹!
又是白给的一夜。
徐离打开门看了看,那摊灰还在地上。
于是扫进垃圾袋,提着准备扔到小镇外的河里。
疲惫的走在路上,考虑一会儿先吃饭还是直接睡。
此时,迎面走来一位中年妇女。
没啥特点,很普通的人。
然而他见到之后却突然停住,瞪大眼睛,表情变得十分惊愕。
因为他赫然发现,对方竟然长着一张木偶脸!!
嘴角两边有横线,两腮通红,木讷呆滞。
相当诡异。
?!
徐离震惊的后退两步,使劲儿眨眨眼再看。
结果这下又正常了。
对方被看的有些发毛,嫌弃而疑惑白了他一眼,急忙快步离开。
他愣在原地,飞快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眼花?
还是出现幻觉了?
很快一个可怕念头浮现:难道自己被诅咒了??
要知道之前啥事没有。
结果玩偶头天晚上出现,第二天就这样了。
只靠巧合绝对说不通。
或许,这就是故意引诱自己上当的一种手段?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他开始四下观察其余路人。
最后在二十分钟内,又一次看见迎面走来的人也变成木偶脸!
这下坐实了猜想。
该死的!
徐离愤怒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那个神秘东西迟迟不现身,想加倍报仇都没机会。
而且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暴毙。
按照电影桥段,这种类似被诅咒或者下降头,也代表着死亡倒计时。
除非干掉施法者才能解决。
坐在路边想了半天,心中的恐惧渐渐消退。
事已至此,也没办法时光倒流,害怕已经没意义。
应该化悲痛为力量。
希望上帝开眼,让那个该死的东西早点出来。
哪怕死也要拉着它垫背!
扔完垃圾后,他特意在街上四处转悠,暗中观察各色路人。
从710点,又出现了四次幻觉。
但没有规律,可能两小时一次,可能半小时。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问题。
暂时能放下心了。
是夜。
吃饱喝足的徐离继续蹲守。
今天又没怎么睡觉,很疲惫,但也得忍着。
这事儿整的。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先不说正面对决,熬也得把自己熬死了。
时间一分分度过。
等看腻b回过神,已经是午夜两点多。
外面安安静静,一切正常。
他打了个哈欠,放下手机,用手轻柔眼睛休息。
不过几分钟后,房门突然被砰砰敲响。
格外清楚。
徐离听闻就像触电一般,刷的从床上直接蹦起来。
同时抓起身边的砍刀和喷雾。
终于来了?!
他瞪大眼睛十分亢奋和激动,心跳也加快了几分。
此时门外响起一个声音:“徐你还没睡觉?是我,可以开门吗?”
竟然是约翰警长。
他为之一愣,心想什么情况,这家伙怎么半夜来了?
不对劲啊。
赶紧拉开窗帘一角朝外看了看,确实是约翰没错。
全副武装,身上有泥土,并且也有影子。
徐离搞不明白,但也没多问,直接打开了屋门。
约翰走进来道:“徐,你怎么还没睡觉?”
他回道:“失眠了,您这么晚过来有什么急事吗?”
约翰道:“我刚巡逻完毕,路过收藏馆发现还亮着灯,过来看看。”
“半路还倒霉摔了一跤,全身都是泥,真是该死。”
“哦对了,可以借你的浴室用一下吗?”
徐离点头:“当然可以,这几天警方有新线索了吗?”
“别提了,到现在还是一团乱麻,法克!”
“好吧,那您有什么新打算?”
“除了继续没头绪的调查,我还能怎么办呢?”
“行吧”
闲聊了一会儿,约翰去浴室洗澡了。
而徐离这时想起没洗发液了,于是拿出一瓶新的给送过去了。
砰砰。
他敲了敲门道:“抱歉警长,我可以进去吗?”
但除了哗啦啦水声,并无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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