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慧瞬间就慌了。
她立即跑了过去,吓得大惊失色,“沫沫!”
“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别吓妈妈!”柳慧来到季沫的身边,将人扶起来,抱进怀里。
季沫从柳慧的怀中抬起头来,痛得俏丽的面容都扭曲了。
她拉着柳慧的手腕,气息微弱,“妈,妹妹不是故意的,你别怪她。”
季菡干的?
“季菡,你为什么要推你姐姐,你心思怎么那么恶毒啊?”
“怎么了?”季明庭在书里都听到了动静,走了过来。
“季菡竟然将自己的姐姐推下楼!”因为上次误会季菡的事,柳慧本来对季菡还有一丝愧疚,听到季菡竟然推了季沫,那一丝愧疚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剩下的只有愤怒!
“赶紧去叫医生过来。”季明庭对身边吓傻了的佣人吩咐。
佣人反应过来,立即去打电话去请家庭医生。
将季沫安抚好,柳慧让佣人扶着季沫,自己对站在楼上的季菡说,“下来。”
季菡走了下去。
“你为什么要推你姐姐?”柳慧锐利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季菡。
季菡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淡然,“她自己滚下去的。”
柳慧脸上的怒气增了一分,“你还不承认?还说是她自己滚下去的!谁会自己滚下去,还帮你说好话?”
“向你姐姐道歉!”季明庭蹙着眉头看向季菡,目光严肃无比。
旁边有位觉得她可怜的女佣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赶紧服软。
但是,季菡哪里是会服软的人,她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
季沫见此,又痛呼一声。
柳慧听到季沫痛苦的声音,毕竟是自己养了二十年的人,她感觉自己的心要痛死了,“沫沫,医生马上就来了。”
瞥到柳慧伤心欲绝的模样,季明庭神色一冽,“说清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爸,我没事的。”季沫的声音显得十分虚弱,又十分的懂事。
话落,季沫低低的痛呼声又传了过来。
这让柳慧更加愧疚,安抚着季沫,语气郑重,“你放心吧,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你伤得这么重,我一定饶不了她。”
“季菡,你给我跪下!”柳慧看着季菡。
季菡闻言,轻笑一声,带着讽刺。
她径直走了。
“季菡,你去哪里?我让你走了吗?”柳慧叫住她。
季菡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到了沙发上,模样悠哉,看着季沫,眉头一挑,“戏演得差不多了吗?”
季沫没有说话,有点搞不懂季菡想要做什么?
“差不多的话,那就该我了。”
她淡笑,拿着遥控器,按了开机键。
只见巨大投影屏幕前,出现了两个身影。
正是季菡和季沫。
只见季菡从季沫房间出来的身影。
季沫跟在她身后。
她从后面叫住季菡,不过季菡没有回头。
也显示了,季沫是她自己从楼梯上滚下来的。
季菡根本没推她!
季沫不可置信的看着季菡,她怎么会有这东西?
她装了监控!
不及反应,她就感觉季菡走到她面前,将她提了起来。
她被季菡提着拖着上了楼。
柳慧看着季菡的动作,慌了,“季菡,你干什么?快放开你姐姐,你姐姐受伤了。”
“哦,是吗?”季菡淡淡的反应,模样从容又恶劣,“那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伤的。”
“不过有人给我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我决定要给她坐实了!”
季菡的语气淡淡的,而后,她提着季沫的手突然放开。
季沫的身体直接往后退去。
她吓得的本能的大叫。
季菡听到季沫的声音,本能的皱眉,“吵死了!”
在季沫快要完全倒去时,季菡把人拉住。
季沫松了一口气。
可是在她提起的心还未来得及放下,季菡再次松开了季沫的手。
季沫的身形再次往楼梯的地方倒去。
季沫吓得再次闭眼,柳慧和季明庭也慌了,柳慧看着季菡,带着担心和害怕,“季菡,快住手!你想干什么!!快拉住你姐姐!”
季明庭也在旁边说,“季菡,你把你姐姐拉上来,我让她给你道歉。”
“我觉得不需要。”季菡直接拒绝。
季沫没想到季菡会拒绝得这么彻底。
她感觉这一次是真的要摔下去了。
在季沫以为自己死定了时,季菡重新把人拉了回来。
季菡轻飘飘的讽刺的声音传来,“真不经吓。”
季沫魂未定之际,季菡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传来,“记住,以后别惹我。”
然后甩手回了自己的房间。
季沫要做的事她都知道,所以针孔摄像头是她提前准备的,她也提醒过季沫。
可惜她没听进去。
柳慧想着今天发生的事,觉得很震惊。
季沫说谎了?她那善良聪明的女儿为什么会说谎?
说谎的不应该是季菡吗?
季沫也知道自己在柳慧和季明庭心中的印象受到了影响。
她赶紧向柳慧解释,“妈,今天的事我并没有说过是妹妹做的,是你误会了。”
柳慧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摆摆手,“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医生正好来了,你先让医生给你看看伤吧。”
得知季沫只是皮外伤时,柳慧对她说,“没事的话,就好好休息,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先请两天假。”
“沫沫,她是你妹妹,我希望你们能和平相处。”季明庭严肃的看着季沫。
“爸,我知道了,妈,我没事,我不用请假。”季沫低下头去,适时的认错,显得巧又懂事。
翌日
季菡去了学校。
高三七班教室
底下的同学也得知了季菡要回学校的事。
上课铃还未响,有人正好讨论起了这事。
“听说季菡今天要回学校了。”程淮佑撑着下巴,对旁边的同学说。
“她怎么又要回来了,我都适应她不在的日子了。”旁边的同学听到程淮佑的话,跟着接话。
“她不在,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你们说她今天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
程淮佑的神情带着揶揄,“我现在都还记得她上次来学校,那模样真是土,麻花辫,花棉袄,还化着花花绿绿的妆,那模样差点没把我给吓死,我就没看到比她还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