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语冰虽不知晓为何眼前的少年要突然对她这么做,但伸手摸了一下那道红痕,感觉也并不怎么疼,便没做多想,径直出了包房。
直到她顶着脖颈处的这道红痕敲响了易修的门,发现易修看向她的眼神复杂了一瞬后,她才大致猜到,这道红痕似乎并不一般。
红痕的位置十分扎眼,易修几乎是在开门的瞬间便注意到了。
之前的时候,她脖颈处还并未有这印记,如今却突然多了一道,夏崇他意欲何为,很是明显。
他不可避免地心生了一些嫉妒,却又无可奈何。
只是静默听着身前的人儿告诉他,之前他的提议,被夏崇采纳了,明日他们几人可以一道去往江南码头。
闻语冰讲完正事,见身前的灰袍少年抿着唇瓣,也不回她什么。
细看之下,他那双浅灰色的眸子内好像还带着一丝幽怨,瞧的她是很不明白。
她伸出右手在易修眼前摆了摆,问他:
“易修?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易修回神,点了点头:
“嗯,听到了。
只是语冰,我想问一问,你可知晓,你脖颈处的这个红痕,代表着什么吗?”
见他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脖颈,闻语冰便低头又看了一眼那处,实诚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也不知晓夏崇学长为何会突然对我这么做。”
听此,易修心下一直有着的那个不大能确定的猜测才算落实了些。
原来闻语冰她真的不大通男女情爱一事。
也难怪夏崇那厮会对他这么警惕。
得知了这个事实,易修本来有些低沉的情绪才算好了些。
他想,既然闻语冰她不懂得这些。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借此对她提一些放在寻常女子眼里来看,较为过分的要求?
如此想着,他也如此做了。
他以还有事情要和闻语冰言说为由,将她骗进屋内,关好了木门。
而后,带着一些光彩的浅白色右眸定定盯着她言道:
“语冰,我接下来要对你做的事情,你能不能对夏崇保密?”
闻语冰见他说着说着,整个人还一直朝她身前靠近,下意识蹙了蹙眉宇。
她伸出左手挡住还欲继续靠近她的灰袍少年,皱着眉头言道:
“易修,你讲话便讲话,兀地和我靠这么近作甚。
还有,你要做的是何事啊?为何要对夏崇学长保密?”
她虽不大理解,但这会儿和易修以一个较近的距离共处在一室,她下意识地觉得心下不大舒服。
易修看着她一张一合的樱唇,眸色内充斥了些幽深:
“我想尝一尝你的唇瓣,可以吗?”
一听是这个要求,闻语冰很果断地摇了摇头:
“不可以的,夏崇学长告诉我,亲吻只能和他一人做。
所以抱歉易修,我没法满足你这个要求。”
话落,她不顾易修怔愣的面色,便伸手推开房门。…
“若无旁的事情了,我这就要回包房内洗漱了,明日再见。”
她都拒绝了,那他还能有什么事情。
便只能不甘地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开。
夏崇既然都敢在她脖颈处留下红痕了,那么她的唇瓣处,他定然也是品尝过了。
但他知晓是一回事,由他心悦的少女亲口言说给他听,又是一回事。
且他没有想到的是,夏崇那厮竟会这么卑鄙,还教她说,什么亲吻只能和他一个人做。
明明根本不是如此,可面对她的拒绝,他又不知该如何出言骗她。
闻语冰不知晓这件事后还隐藏着那么多她不大明白的事情,这会儿她回到屋内,回想起刚才易修和她的靠近,只感觉心下一阵不明的不适。
几番纠结过后,她从榻上起身,到了隔壁夏崇所在的包房,叩叩敲了两声。
夏崇一打开木门,瞧见的就是她这么一副眉宇蹙起的模样,将她领进来后关切问她:
“怎得了?这小脸皱的都快成包子了。”
听他问起,闻语冰本是想将事实告诉他的。
可又想了下,方才易修根本没有对她做什么实质上的动作,又怕夏崇会因此事不开心,减少她的天道之力,只能咽下原先有着的说辞,寻了个旁的借口回道:
“我就是就是突然想要过来和夏崇学长你亲近亲近。
但又不知道该寻个什么样的借口。”
她这番回话也不算是说谎,毕竟她此刻的确是想要和夏崇靠近在一处,缓解一下心下的不适。
夏 崇见她眸子并未乱瞟,知晓她应当并未说谎,眉眼柔和了一下后,带着她往床榻处靠近。
等她坐下了,才伸手将她揽进怀内,和她额头相抵着,用一道较为宠溺的声音回她:
“你我如今算得上是有情人的关系了,既是有情人,想要亲近,还需要寻个什么借口?
直接告诉我便是,我能不满足你吗?”
感受着属于夏崇的气味萦绕住她周身,闻语冰才觉得心下那股由易修所为造成的不适感缓解了许多。
“嗯那我知晓了,下次我再有这种想法,直接来寻夏崇学长你便是。”
话落,她还伸起小脸蹭了蹭夏崇的,让夏崇心下一阵柔软。
屋内的灯火较为昏暗,怀里又搂着自己的心悦之人。
夏崇是正常男子,不可能对此丝毫旖旎的心思都未生出。
他用右手食指与拇指捏住人儿下巴,低头轻吻了一下,而后哑着声音问她:
“小冰,我还想要和你做些更为亲近的动作。
就是下午的时候,你帮着我做过的那个。
可以吗?”
闻语冰闻此,耳根处染上一丝薄红。
下午她帮夏崇做的那个事情,她虽觉得奇怪,但看见他舒谓的模样,她又觉得一阵开心。
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瓣过后,她还是点了点头:
“那好吧,不过夏崇学长你这次一定不能撒谎骗我了。
我只”
她想了一下,给出了一个确切的时间。
“只在你屋内停留一炷香的功夫,一炷香后,我就要回包房歇息了,你一定勿要再像下午那时那般诓骗我。”
她能答应,夏崇便已经很是心喜,又如何会不接受她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