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佳彤走出屋子,看到院子里站着的,果然是自己刚来时见了的苏嫣儿。
只是此时苏嫣儿的脸色再也没有之前的和善。
她有些弄不清发生了什么,走过去道:“姐姐……”
“啪!”还没等她说完,便迎来了一巴掌。
接着便是一连串的谩骂:
“好你个苏佳彤,原本我还以为你就是个软弱的,想着带你走条好路,却没有想到,你竟然……你竟然勾引男人,你这个不要脸的!”
苏佳彤原本就被她一巴掌打蒙了,现在又听到她这样说,顿时不客气地伸手朝苏嫣儿打去:
“你骂谁不要脸,你骂谁勾引男人,你这个贱人,我打死你。”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两人扭在一起,不久便倒在地上,一会儿苏佳彤骑在苏嫣儿的身上扇巴掌,一会儿苏嫣儿打得苏佳彤连连喊救命。
可是这样的场景,就连她们身边的小丫鬟都不敢插手,生怕殃及池鱼,又怎么会有别人插手呢?
苏璃璃和卿香刚走过来,就看到了这幅泼妇骂街连挠脸的场景,当即用手遮住了眼睛:
“原本我也是好心的提醒一下,没有想到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啊!”
一旁的卿香:小姐,您心里怎么想的,以为说这话奴婢就相信啊!
奴婢看您还巴不得两人这样吧!看您的手虽然捂着眼,但是那食指和中指为何留那么大的缝隙啊!
不过那三小姐本来就不是个好的,自己从前和小姐也说过,小姐总是不相信。
那刚来的堂小姐看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起打死才好。
小姐到底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干了什么?
竟然能够引起这两位这么大的怒气,看来小姐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
“走吧!我有事交代你。”苏璃璃转身往湘院而走。
“小姐有什么事交给奴婢?”有了第一次经验,卿香觉得真的不错,希望以后小姐可以多多给自己锻炼的机会。
屋子里,苏璃璃先是提笔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装进信封,然后看着卿香道:“卿香,你可知言冰珏是谁?”
“言……言冰珏?”卿香差点被小姐的话吓得晕过去。
“小姐,那可是将军府唯一的公子,也是将军府世子啊!深受皇上宠信,您怎么能直接叫他的名字啊?这若是……”
苏璃璃摇了摇头道:“唯一的公子?呵呵!卿香,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你想,既然将军大人和将军夫人都已经没在了,那皇上为何没有下令收回将军府,还让他一个将军府公子住着啊?”
卿香凝思,半天后摇了摇头,她确实不知道,按理说将军大人都已经没在了,而将军府世子也没有被皇帝封为大将军。
那将军府理应收回朝廷,为什么还让只是世子身份的言冰珏住着呢?那为什么皇帝不将他封为将军?
这确实是很奇怪。
“难道小姐知道里面的奥秘?和奴婢说说吧!”卿香笑着看向苏璃璃,眼里写满了求知欲。
“你这个小丫头。”苏璃璃用信封敲了敲她的头道:
“你认得将军府吗?不认识就让云岚去,将这封信交给那个言世子,或是他的贴身侍卫,哦,他的侍卫叫……
算了,你就记住不要让人发现即可。”
隔得有点远,她确实是忘了那个侍卫叫啥。
接过信的卿香有点懵,还有人叫算了的?
将军府门口。
一匹马停在了将军府门口,一个风尘仆仆的侍卫下了马正准备进府,正巧被一个小姑娘挡在了面前,正是卿香。
卿香从镇国侯府出来,一路打听,才走到这里,原本她也担心自己该怎么进去,却不想就有个人要进将军府,她当即跑过来拦住。
叫云岚来?那她不是少了帮小姐的机会?
逸晨有些讶异,脸上的风尘之色,显得他更加的憔悴。
却忽然被人拦住,作为一个侍卫,当即抽出了佩剑,却见到是一个傻傻的小姑娘,又将剑放了回去。
“你是谁?”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应该是缺水还有很久没有开口的原因。
卿香当即道:“你……你可认识将军府的世子?”
逸晨皱眉更甚,有些防备道:“你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你问这么多干嘛!你就说你认不认识。”卿香当即道。
“我是世子的侍卫,有什么事和我说就行。”逸晨有些不想搭理这个胡搅蛮缠的丫头。
“你就是世子的贴身侍卫算了?”卿香惊喜道。
“是,但我不叫算了,我叫逸晨。”逸晨有些木讷的眼神看向卿香,“你到底有没有事,没事我回府了。”
“有有有。”卿香急忙将信拿出来交到逸晨手里,“这是……是……算了,你不要管是谁写得了,交给你们世子就行了。”
卿香不傻,若是说出自家小姐,若有个意外,那岂不是给自家小姐惹祸?
将军府里,一身墨色锦袍的男子从隐蔽的一间小屋走出来,想到了什么,脸色不是很好看,准备回自己的荆棘院。
就在他刚迈开脚步,逸晨便走了回来。
“世子。”
言冰珏转身,看到逸晨便道:“怎么样?查到了吗?”
逸晨摇了摇头:“那里的人都已经搬走,根本没有人寻到金阿婆的踪迹。”
言冰珏笑了笑,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答案,并不在意,继续朝着屋里走去。
逸晨当即道:“世子,这是一个小姑娘送来的,让属下交给您。”
言冰珏蹙了蹙眉头,小姑娘?
他言冰珏自认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流连过什么花街柳巷,与京城的大家闺秀更是没有一点交集,是谁给他写信?
言冰珏接过信,看到信封上啥都没写,抬头看向逸晨道:“你可知道是谁送的?”
“属下问了,但是那个小姑娘不肯说。”逸晨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
言冰珏又看了看那封信,嗤笑了一声:“有意思。”
便挥了挥手,让逸晨退下,自己进了屋。
坐到椅子上,拆开信封,信纸上只写了六个字,是工工整整,女子灵秀的字体。
第一眼看去还很是讶异,可是带看清内容,眉头便一皱,嘴角一阵抽搐。
冲着外面喊道:“逸晨,你去宫里禀报太子,请个专看精神方面的御医,顺便再把梁监正带来。”
逸晨:“……”
世子这是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