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
“标儿,你醉了吗?”朱元璋戏谑地问道。
“没呢?”朱标恢复正常地说道,“秦叔那得酒虽然烈,但是他好像不知道我们的酒量有多深。”
“哈哈哈....”
朱元璋得意的哈哈大笑。
“标儿啊,如今大明的江山算是安稳了,等再过几年,咱就把这皇帝的位置交给你来当。咱和你娘就回凤阳度过余生去了。”
“我准备让秦川来辅佐你。”
“让秦叔做官就好像要他命一样,他能来吗?”朱标想起秦川那副表情就觉得好笑。
“呵呵,你忘了今日他评论程朱理学的话?”朱元璋不怀好意地说道,“若是传出去,只怕是会被天下书生把门槛给踏破喽。”
“父皇,这不太好吧?”朱标有些担忧地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朱元璋淡淡地说道,“秦川如此了解朝着朝政,就说明他有出仕的心。那既然如此我们就逼他一把好了。”
金陵城,
李府大门两侧摆放的石狮子都是高达一米五左右,房顶上的瓦片更是价值不菲的琉璃瓦。
此时瓦片更是在阳光下金光闪闪连成一片,长宽高达一丈有余的朱红色大铁门更是平添了几许威严。
“爹,还需要向陛下告病吗?”书房内李祺看着沉默良久的李善长小声地问道。
“胡惟庸死了....真的死了...”李善长没有回应,只是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爹,那胡惟庸是咎由自取,联络倭寇,这不是触陛下的逆鳞吗?”李祺不以为意地说道。
“呵呵呵.....”
李善长听到儿子这句话,哈哈大笑。
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李善长看了一眼李祺,叹息一声。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李祺顿时脸色大变,连忙说道:“爹,你这话是指.....”
“先有刘伯温,后有胡惟庸,孩儿,你说下一个该轮到谁了?”李善长面色怪异地问道。
李祺听了这话,脸都直接白了,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爹,不可能吧?陛下可是已经下旨了要将公主下嫁给孩儿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
李善长心如死灰地说道,“昨日,你能想到权势滔天的胡惟庸今日身死?”
“这.....”李祺几次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反驳地话,只是喃喃地问道:“为何啊?陛下不是收了爹递上去的免死金牌了吗?”
“很简单,”李善长直接说道:“因为我们这帮跟陛下打天下的兄弟,手里握着很大权力。”
“若是我们联合起来,连陛下都忌惮三分。”
李祺听了这话陷入了沉默,李善长也是不在说一句话。
原本他也和自己儿子想的一样,
既然,
朱元璋收了自己献上的免死金牌,
等于收了自己的投名状,
只要自己夹起尾巴做人,就一定能善终。
但是,
今日胡惟庸自裁在朝堂上,犹如当头一棒,
原来自己从来没有走出这个必死之局。
“那爹,要不我们告老还乡吧。”这是李祺脑中能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
李善长听了这句话,差点一口老血没吐出来,
我何德何能,能拥有你这种卧龙的儿子?
“你要是秦川就好了。”
如果秦川是自己的儿子,想必这时候应该能替自己想出破局之法。
李祺:“???”
秦川?这是哪根葱?没听说过啊?
不是,
爹,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李善长眼睛一瞪手一摆,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你?你老子我都跟你讲了数数如便了,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你平时干嘛去了?”
“爹爹息怒.....”
望着犹如是加特林人柱力的李善长,李祺赶忙说道。
见李善长发怒,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胡惟庸刚死了,你爹这个太师就立马告老还乡?你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本来胡惟庸被陛下办成了铁案,自己来一出不是将陛下的脸打肿了?
那等于明晃晃的告诉天下人,胡惟庸是被陛下冤死的,陛下要对老臣下手了。
“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李祺后知后觉的说道。
老夫好酸啊,
不行,
今天起老夫要加加班,
重新练个号!
争取这回生个能有秦川一半本事的崽出来!
等等....
李善长脑中灵光一闪,
对啊,
虽然说他不是我儿子,但是我可以问他问题啊。
“爹,你干嘛去啊....”
望着从床上跳下来,急冲冲地往门外走去的李善长,李祺满脸迷茫,“爹,你忘了穿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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