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都头,魏都头!”西门家大管家玳垵从外头喊道,人还没到,声音先传了进来。
“咦,玳垵玳管家,你怎么来了?”魏渊有些好奇的从屋里出来。
“家里又出事儿了!老爷急忙派我过来,还需请魏都头过去看看!”玳管家满脸愁容的说道;
“怎么回事儿,小公子不是已经祛除了鬼气,消灭了那厉鬼,以我来看,这几天下来,走路活动应该不成问题,又出什么事儿了?”
“不是小官人,是老爷的庶出的大儿子西门官哥。这位乃是老爷的至交好友花子虚的妾室李瓶儿所出。”
“详细的说,对我不要有什么隐瞒!”魏渊脸色有些肃然的说道。
“都头放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玳管家连忙说道;“我先给您顺一下情况。”
“六太太被老爷收入房中不久,就添了西门官哥,这是西门家第一个独苗男娃,小时候最受宠爱,只是后来老爷发现,官哥儿长得越大,越像花子虚。
慢慢的这恩宠也就淡了,后来添了大娘子添了小公子,这小公子长得跟老爷小时候一个样,便成了最宠爱的人。
大公子年龄也大些了,就打发出去游学去了。”
“官哥儿又出什么事儿了?”魏渊点点头。
“前些日子,官哥儿出去游学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美人,这个美人长得那叫漂亮,
比老爷的夫人和六个姨太太都漂亮。算是小的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美人儿!”
“据大少爷说,那美人本事弹县,程家大老爷的妾室,因为大老婆家族势大,程老爷养在外头,后来这事儿被发现之后,唯恐被抓了沉河,连夜逃走。
恰好被大少爷给遇到,少爷看她可怜,就收了她。嘿嘿!”
说道这里,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仆从。
这玳垵说起美人来,就是一脸的贱笑,看那兴奋劲儿,恐怕早就把自己代入大少爷的场景里头了。
“别发贱!到现在你还没说出来,到底是什么事儿?”魏渊眉头一皱说道。
“都头别气,您听我慢慢讲!”玳垵连忙说道;
“前阵子,小公子出了那么大的事儿,老爷一颗心全在小公子身,可这几日小公子康复能动了,老爷的心就转到那大公子带来的美人心了!”
说着玳垵舔舔舌头,有些浑身发冷的说道;
“都头您也知道俺家老爷这辈子就那么点儿爱好,就跟大少爷打个商量,想把那美人要过来,纳成第八房妾室。”
“大少爷不同意,跟老爷大吵了一架,被老爷禁足在小院里。”
“昨天晚,老爷半夜偷偷摸摸的去那美人所在的小屋谈谈感情,舔破窗户纸,往里头看看那美人睡了没有,却看到,那美人正在把自己的皮剥下来缝补。”
说到这里,玳垵也是浑身哆嗦。
“幸好老爷是经历过大事儿的人,女鬼蜕皮于前而面不改色,丝毫没漏痕迹。
转身到正门敲门,和那女鬼虚与委蛇了一夜,第二天天一亮,出了那小院儿,就让小的找您。
求您救一救,老爷说了,若是能降了这妖鬼,愿奉白银千两!”
一路出了衙门。
都在城中,西门府离这衙门不远,走了没几步,就到了西门家的别院。
到了门口连通报都不用,直接就带着进了内堂。
“大师,您可来了!大师,您可得救我性命!”一见魏渊,这西门庆西门大官人直接就跪了下去。
“西门老爷不必多礼,有事儿慢慢说,玳管家已经跟我说了不少,还得从您这里,再了解一下!”
“大师请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西门庆起身,连忙说道;
“把你家官哥儿也喊过来,我有些事情要问!”
魏渊看着西门庆整个发青的脸,捂着腰子的手,看样子,昨晚为了不被女鬼吃掉,大官人这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西门官哥被两个壮仆压过来之后,冷冷一笑;
“父亲,您真是色心入骨,连儿媳妇都不放过,简直是头禽兽!想要让我出卖鄢儿,那是做梦,绝无可能!”
“为了与你抗争,儿子我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休要以为你演演戏,叫个贼秃过来,就能骗过我。说我家爱妾是妖鬼,呸!蛆了心的老畜生。
这种理由你也能编的出来!”
“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看着那西门官哥青中带白的脸色,黑气缭绕的面容,魏渊忍不住摇摇头。
“先打他十棍,让这小畜生,清醒清醒!”西门庆脸色一冷,直接喝道;
砰砰砰砰十棍打完。
西门官哥顿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面色不愉,显然依旧是是把魏渊当成骗子,把自家老爹当成窥伺他爱妾美色轻浮浪子。
认为他俩这是装模作样,演戏坑他,若不是被西门庆大怒之下,直接让下人打了他十棍,疼的紧了,连半句话都不会透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