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刷刷刷连吃五六筷子,笑道:“稀奇!我吃了那么多高级餐,也没有你们整的东西好吃。哎哟,火锅是吧,要是在咱这边开个火锅饭店,准赚大钱。”
陈伟夹菜的动作一顿,“咱这手艺能开店?”
“能!只要你开了,我一定第一个捧场。”
赵仁虎笑了,“捧场有撒意思,你要是入股,当火锅店老板,天天都能吃火锅,包你天天辣得屁股疼。”
“疼也值得。简直太好吃了。什么法餐意餐,什么咖喱鱿鱼,都没火锅好吃。”马超一边呼辣一边猛吃,“就冲这个味儿,如果你们要开店,我就入股。”
赵仁虎道:“兄弟,我就看准了批发市场对面的盘口,还正想开个什么店子。你若有心,咱吃了就去现场看咋样?”
马超满不在乎地道:“有什么看头,那还不是我家的房子。你们要,我就用房租入股。”
“此言当真?”
“我马超说话,还能有假?先商量个流程出来,咱再签个入股协议,装修房子购置物品,动作快,半个月就能开张。”
“那咱得仔细算算账。我看中的是一百二的大户型,月租大约一千。我能出资五千。”
陈伟道:“我有一千。”
杨天友长大嘴巴看着陈伟,“表哥!”难道你不要宿舍了吗?
杨天天道:“我的钱归我妈管,出不起啊。”
赵仁虎点点头,又问友亮兄弟,“哥哥,你们要不要出资?”
钱生友钱生亮有些为难地说:“我们出气力行不”
马超小酒喝得居然有点上瘾了,品着酒斜眼看着新朋友们。
赵仁虎笑道:“光出气力只能拿工资,不能分红。你们想好。机会难得。”
友亮兄弟对视一眼,“我们发个电报问问我妈吧。钱交厂里了,我们只有向我妈要钱。”
杨天友有些纠结,“我也想问问我爷爷的章程。”
赵仁虎笑了,“都行。我还是希望大家都投钱进来,拿工资可没有分红多,大家说是吧。”
赵仁虎拿开马超的酒杯,“劲大,别多喝。哦,对了,你几几年生的,我们以后混一处,得先把大小区分了。”
马超得意地笑了,“我比你大八个月。你得叫我一声超哥。”
赵仁虎白了他一眼,“你就那么喜欢当哥。”
“当然。我在家就是一哥,出来也是哥。”
“超哥。我们要用那个铺子,干净不。听说你家人有些分歧,就怕我们把店子开上了,突然又来一个不许开了。费了老大力,最后白做工,就老火了。要不,就按正常的程序写合同租吧。”
马超想起小妈母子总在老爸面前挑唆,气不打一处来,锤桌,“放心!这点主我还是能做的。你们生活的家庭单纯,不知道多好。看看我,外头人羡慕嫉妒恨,咱内部却斗成了狗屎窝。不时蹦一个私孩子出来,要分我的家产。我都不知道,我爸到底在外给我找了多少个小妈!”
赵仁虎道:“得了多大富,就得担多少责。你瞧着我们单纯,我们还羡慕你有个好爹呢。”
马超有些醉了,拍着赵仁虎的肩膀,“兄弟啊。我心里苦啊。家里家里勾心斗角,出来出来人家尽拍马没有一个真心,除了我妈,我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该相信谁。还是你这样好,小小年纪,不必靠任何人,自己打拼江山,挣出一份基业。你这样的人我才钦佩。我这种富二代,除了有个好爹,有什么能耐啊。”
“各样有各样的好,羡慕不来。况且你也和我们一起干了,不靠任何人,自己干事业,这不就是在起步做富一代了吗。哎呀,伤春悲秋,娘们唧唧的,来,咱们喝酒喝酒。”
“喝就喝,谁怕谁!”马超一口喝呛了,忍不住抱怨着,“刚才不让喝,现在又劝酒。你们这些人,嘴里没一句实话。”
眼看是醉了。
赵仁虎几个人齐齐无语。才喝几杯酒啊,就醉了,量这么浅,真不像个老爷们。
马超头痛欲裂,捂住头狠狠揉了揉,手往床头摸了摸,保姆按铃不见了,他骂了句三字经,慢慢睁开眼。
大通铺上睡了一溜小子,他自己四仰八叉地睡在最里面,外头几个小子睡得香甜,打鼾声此起彼伏。
马超收回脚,一时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昨晚的事来。
赵仁虎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条湿毛巾,看见马超醒了,轻声道:“再睡会呗。现在还不到五点,早着呢。”
马超全身酸疼,翻身坐起来,“不睡了。你怎么起这么早。”
“我要去开店啦。你不睡了,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
“嗯。衣服呢,有没有。”
赵仁虎翻了一身最时髦的衣服,“我没有新的。这是洗过的,你凑合穿呗。”看了看,“我给打盆热水,你洗个脸吧。”
陈伟从外来走进来,“老三,该走啦。马兄弟,你咋醒啦,再睡会呗。”
马超换好衣服下了床,新鲜得看了一眼大通铺,“我第一次和这么多人睡一张床。以前听家中园丁说大通铺,大家翻个身都要喊号子。你们晚上睡觉要不要喊?”
赵仁虎端了热水进来,“那是床上睡太多人,每人一个固定位置,没有翻身的空间,所以才要喊号子。你看我们这么大张床,需要喊号子吗?”
马超搔了搔头发,“倒是宽敞。你们的梳子呢,我要梳头发。牙刷呢,还有新毛巾有没有。我不惯用别人的。”
赵仁虎摊手,“我们可没那些玩意儿。你将就用呗。哎,算了,我去市场给你买一套。”
“最好能买一套新衣服。”
赵仁虎翻个白眼,“得了吧,大少爷。新衣服看着干净,实则又脏又臭,你这细皮嫩肉的,可敢穿?”
马超支吾着,“行行行。那就买洗漱用品。”
“德性!”
床上的几个人眯缝着眼睛,醒了几秒,看了马超一眼,就又睡去了。
马超呼呼鼻子,抱怨道:“你们这里好臭。床上不软和,把我背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