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韩家人的视线,陈广在荒郊花了百两买了一匹骏马,一路策马扬鞭赶到象郡,重金请一位号称“每日只医二十人”的杏林圣手黄神医破例医治第二十一人。
荀珠儿进入“杏林医馆”后,他就密切关注象郡以外的消息,樊席公和佘夫人好似提前收到风声,一直没出现在象郡,让陈广浮想联翩。
昏迷了三天,荀珠儿在那位杏林圣手的医治下终于醒来,只是身子骨还很虚弱,陈广又不懂手语,俩人的对话鸡同鸭讲,完全扯不到一处。
“打开属性面板。”
【姓名:陈广】
【心法:毒龙功、猿魔白骨身(第七重)↑、寒冰真气(第六重)】
【武学:摧心掌、九阴白骨爪、狂风撩阴腿、鲲魔覆海拳、冰蚕毒掌、虎魄刀法(进化)、风驰电掣(第九重)、千人千面(第一重)↑】
【灵气:228】
千人千面已入门,陈广没选择将这秘术提升到更高层次,行走江湖,最重要的还是境界和实力,聚气六重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需求,所以,必要时候可以先提升寒冰真气,将境界堆到聚气九重再作打算。
荀珠儿在象郡养伤,他也没闲着,吃丹药提升灵气,增加内力的储存,体魄以及气血的强度,待每日灵气达到最大值,又开始钻研三命功里的最后一种秘术,龟息功【不动如龟】和唐老爷子传的绝学【三阴刀法】。
为了弥补认字不全的尴尬,陈广特地请了一位博学多才的教书先生专门教他认字,期间那位先生不知大发雷霆了多少次,直呼陈广猪脑子,闹的很是不愉快,而陈广只能讪笑认了。
不论【不动如龟】还是【三阴刀法】,文字都很容易辨认,但陈广后面取的【广寒心法】以及那本不知道什么功的书籍,就有些吃力了。
【广寒心法】内容模糊不清,需要逐一辨认,恢复本来的内容,就算那位先生拿到其中一页,也直呼没办法辨认。
“柳先生,这些天辛苦你了,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请收下。”陈广挺赏识这位先生的,听说对方要赴京赶考,临行前,备了份红包,也没多少银子,以表示感谢。
柳先生本欲说什么,摸了摸手里的锦囊的分量,也就没太苛责,“陈公子对唐国的文字能认十之五六,也算是勉强入门了吧,不妨多看看古人的书,不仅能读到为人处世的道理,也能陶冶情操,难道不比被人一辈子叫做莽夫高雅?”
陈广忙说是,表示自己一定多看书。
柳先生摆摆手,“这些话你听也好,不听也罢,都与我无关了,但求以后别再遇到你这样的学生,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陈广尴尬地送别柳先生,时而学老龟沉眠,时而练起了刀,只是悟性实在不敢恭维,练了半月,竟然都没把三阴刀法练入门。
“我的天赋真的这么差吗?”陈广也质疑自己的资质,按说陈芸武学天赋超凡,陈空也是儒道的天才,更是拜师剑儒韩春,天赋可想而知,为啥自己的天赋就一塌糊涂,不忍直视?
难道是……他俩抢走了我的天赋?
对,一定是这样的。
陈广接受了天赋差的事实。
天赋差是错吗?
并不是。
实力差才是错。
天赋不够,系统来凑,豪横。
伤势好了九成的荀珠儿对樊席公和佘夫人的行踪产生了怀疑,那二位和她一直都形影不离,就算真遇到了事,也不会那么久不联系,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让他们没法联系自己。
她戳了戳陈广的手,推过来一张纸,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他们出事了,去找他们吧。
陈广立即回道:“别担心,韩家在东荒大泽的封锁还没解除,也许他们躲回东荒大泽了,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事不用多想,明天我出去打听消息。”
住在象郡半个多月了,佘夫人和樊席公人间蒸发了一样,既没听说来到象郡,也没听说韩家的大动作,让他怀疑他们是不是在东荒大泽遇到了妖兽袭击,比如纂雕那样的妖兽。
陈广每次离开前,都会嘱咐荀珠儿藏好,韩家人不知抽了什么疯,拼命地寻找东荒三怪,就算荀珠儿是先天境三重高手,如果被韩家找到,也未必能全须全尾地逃出象郡。
他去了象郡的一家小有名气的酒楼,独自占了个靠窗的位置,唤店小二上了一碟花生米、一盘熟牛肉、一壶象郡闻名的“百花醉”,孤零零地喝酒吃肉,耳朵却在搜集食客的谈笑风生。
“听说了吗,又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挑战宗师榜高手,一招落败,可惨了。”
“你说的是常金雄挑战剑儒韩春的事?老黄历了,别拿这些事谈了,不新鲜。”
“嘿,还真不是那回事。剑儒韩春一剑败敌虽然惊艳,可还比不上我说的这事。黄泉剑仙听说过吗,没听过,没听过就对了,我也没听过。三天前,一个自诩黄泉剑仙的人偶遇宗师榜47的枪怪叶苍生,也想讨个宗师榜的位子坐坐。叶苍生是何许人也,枪法如神,脾气古怪,根本不惯着那人,一枪断了对方一条胳膊,潇洒离去。”
“现在什么人都跑去挑战宗师榜了,榜单要是真那么容易上,说不得我老梁也去凑凑热闹。”
“去去去,就你个聚气境都不到的渣渣?”
“再说说,还有没什么新鲜事?”
陈广离开桌席,走到爆料的人后边,拿出一锭五两银子放在桌上,拱拱手说道:“刚才听兄台说的有趣,在下陈广,不知道兄台尊姓大名?”
那人往回看了一眼,笑呵呵地收下银子,也拱拱手,“什么尊姓大名,陈兄弟叫我一声老包就好,认识我的人都叫我包打听。不知道陈兄弟想听什么,这郡城里除了青衣楼,没人比我消息更灵通。”
到底还是银子有面子,才两句话的功夫就称兄道弟,好似认识了几年一样亲密。
陈广微微一笑,叫这个绰号的都有两把刷子,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样。于是笑问道:“这些天,东荒大泽那儿,也不知怎的,被封锁了,进不去,出来的还要检查……”
包打听听到这话,就拍大腿道:“陈兄弟可算是问对人了,别的事没准我还真说不准,但这事……嘿,没的说。陈兄弟知道是谁封锁了东荒大泽的出口吧?”
陈广故作一问三不知的样子,“请包大哥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