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说完,脖子上的手就彻底松开了,白芷心喜,刚想说些什么,那男人却“扑通”一声倒了下去,哎呦,我去,幸好放了个垫子,否则,他的脑袋该磕出花。
“凶什么!不过是外强中干……”
咦,真的不动了?刚才的力道是他最后的回光返照吧?白芷揉着被他掐疼的脖子,心里暗骂一句,混蛋!重伤成病弱,还有力气掐自己。
早知道就别跟他废话那么多,直接来个扫堂腿,反制他,定自己提心吊胆,担心老命都没了。
站远远的,又盯了好一会儿,半天无动静,果然是只病猫!白芷撇着嘴瞪着地上没有知觉的男人。
想来,是个练家子,有几分武艺,难保什么时候在醒过来,用脚踢了几下,仍无反应!
果真晕过去过了?
且让他好生在休息下,好不容易救回来,千万别嗝屁了。
“今儿嘛,真要真高兴~~”
哼着小曲,细数今天的收获,海螺、海贝、海鱼、海带、螃蟹,有两大桶,够吃一个多星期。今晚的海鲜大宴,煮,煮一大锅。
从空间拿出铁锅子放在石头上,几次疑虑,要不要拿出大号头戴电筒,算了,说不定这男子突然醒来,那把自己栽里头了,只得借着火光,用空间的水把海鲜冲洗干净,丢入锅里。
虽是背风处,仍觉海风习习。
又扭头看了下这名男子,衣服湿漉漉,刚降下的温度,可别烧起来。
扯了扯衣摆,穿了两层衣裳,脱下一件不要紧,思及,白芷动手把外面的青黑锦衣脱下来,用支架立起,趁着火势烤干。
在把火堆移近些,费力的把男子侧过身子,背靠火堆,方便把里衣烤干。
妈呀,背上,纵横交错的鞭刑血印从里衣印出,什么仇怨,下此毒手!
熟了!拿出夹子,把海鲜盛入盘中,埋头苦干,四周寂静,只余自己“吭呲吭呲”大口咬嚼食物的声音,打了个饱咯,看着已经消灭掉海鲜大餐的壳类,满足!
担心晚上不安全,在附近找了些木头,重新架起了二堆火,把餐余垃圾全仍火堆里。
百无聊赖。
约是许久未曾对人说话,今天有人在旁边,白芷也有了聊天的兴头,虽说独角戏,可兴致未减。
“话说,你还真是命大,要是遇着个古代的原居民,你今晚人都要烧个虚脱,烧出个好歹,能不能活命很难说。”
“我这药呀,说是神药不过分,用一份少一份,虽说备得多,能不能管自己一辈子使用,很难讲,我还得成家,生小孩,这药可不就是用一份少一份。你可真是欠着我的救命的恩情。”
“如果你此刻醒来,还能享受一番美食,水煮海鲜,在蘸上我这独立绝料,那味儿绝了!”
…………
果然是独角戏。
夜已深,四周漆黑一片,附近的草丛中有蝈蝈鸣叫的声音,远处的森林里有听不出什么鸟类的啼叫声,海浪一阵一阵拍打岩石,一种森然的冷意不断萦绕着。
乌云遮住了月亮,视线模模糊糊的,黑暗未知的环境,一切的一切都充满了恐惧。但是,今天的白芷,确感觉格外的安心。
她迅速看了眼地上躺着的半死不活的男人,有个人做伴,安心,人果然是群居动物。
“……喂,睡了这么久,怎么着,也得先吃点东西吧。”
“人是铁,饭是钢,一餐不吃饿得慌。泡了脚踝都发白,看这模样,起码泡了一天以上,不饿?”
“算了,给你喂瓶热牛奶,你好好休息,明天在说。”
借着火光的光晕,忽略伤品,五官立体可见,乖乖,还是个美男子。话说,是个老头,我还真不一定会搭理,颜值制胜。
咕咕……一瓶牛奶,一口气喝完,安静的美男子,好好睡一觉吧!
又是絮絮叨叨一阵念,没有得到男子的回应,无聊了些,揉搓着凉飕飕的胳膊,拿出两床被子,贴心的给男子盖上。
迷迷糊糊中听到这名男子,喊着“娘亲!对不起!”
荒郊野外,还不知凶险,取出一床垫子,一床被子,撑起眼皮,喝着小酒苦熬到后半夜才深深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