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安慰我,我已经25岁了,该懂的都懂,他止步于兄妹间的喜欢,没办法爱我。”
李漾,成熟的一番话,让颜灏不知道从何下手。
他同情李漾,可李漾最不需要的正是同情。
只能在吃饭间隙,拿起手机给某个还在逍遥的狗鸡发了几条消息。
看着吩咐出去的眼线远程来的消息,颜夫人心情略好。
说实话,只要颜灏不出现在自己眼前,她的心情都是好的。
看到小三生的孩子存活得好好的,而她自己的,却年纪轻轻坐上了轮椅。
看到他,颜夫人是愤恨的。
当看到颜灏那双似曾相识的眸子时,她心中的怒火会烧得更旺。
那双倔强的眸子,像极了那个女人临死前盯着自己的那双。
“夫人?夫人,您看还要继续监视吗?”
“把人撤了吧,那孩子多疑。”
边吃边聊的间隙,颜灏的眼神瞥了眼餐厅进口处不远地一个男人,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不见。
“漾,谢谢你充当我的相亲对象。”
颜灏说着感谢的话,手里的动作已经在慢慢结束这场饭局了。
“没事,咱俩谁跟谁呀,再说了,可能除了你,也不会有人能想起我来。”
“即便,到最后你要跟我结婚,也没事?”
李漾佯装成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极力地扬起一张天真的脸,“结婚好啊!我可想穿婚纱了,还想拍婚纱照,我想要最近最流行的森系婚纱照!”
对面的姑娘,在畅想着未来,那期待的模样,除了美好二字,再无其他的名词可形容。
颜灏羡慕地看着活力满满的李漾,“好,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你想什么我都满足你。”
“但是——现在,我要先走一步了,酒店不远处有家新开的日料店,我为了准备了一份礼物,一定要亲自去取。”
“回见。”
看着颜灏优雅地起身,却像是念台词般地说完一段套话,说完,恭敬且礼貌地垂首,然后退去。
看着远去的坚毅背影,李漾坐在餐桌旁,无奈地笑笑:这家伙还是举手投足都在装X。
乘着酒店的电梯到了二楼,转而出去进了安全通道,弯弯转转地脱了西装外套往酒店后厨里钻。
出了后门,一辆保时捷911已经等候多时。
等着颜灏翻身进了车内,一阵跑车的轰鸣声,留下尾气,扬长而去。
“好久不见呐,颜大律师?”
驾驶座上的男子,一脚油门踩到底,眼神足够邪气地瞥了眼颜灏。
“姓南的!别看我!好好开车!老子就这条命!”
那人被屌之后不爽地撇了撇嘴,握紧方向盘,“哼,这么久不见,一见面就吼我!”
“姓南的,都是大老爷们,我劝你正经点。”
“好了好了,看在阿温在等你的份上,坐稳了!”
一场风驰电掣的追逐,潇洒一番后的保时捷,最终停在一处私人山庄前。
下了车,颜灏略显反胃,看见南初一那张吊儿郎当的脸,蹙眉不爽,“你特么不遵守交通规则的吗?知道自己闯了多少个红灯吗?”
南初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顶着自己那头不羁的粉色头发,外加刚烫染的锡纸烫,大摇大摆地往里走。
边走边开始他的危险言论,“就我这车牌号,谁不知道我是哪家的?我看他敢!”
越看越不爽,位于其后的颜灏,直接上脚将前方得意洋洋的人踹到地上。
一个匍匐向前,南初一摔了个狗吃屎的模样,看着颜灏事不关己地从自己身边走过。
快速起身跳起,跳到颜灏的背上,像个势要报仇的小孩子一般,拉扯着他的耳朵。
颜灏不甘示弱地一把薅住南初一的头发,“你小子!给爷下来!”
“你们两个——够了啊,都快奔三的人了,还整天跟两个小屁孩儿一样,玩玩闹闹...”
听到熟悉的生意,南初一立马松手跳了下来,殷勤地看着他的心上人,“阿温,都是他!是他先踹我的!”
无奈地摇了摇头,温酌连看一眼南初一都觉得是多余,他不喜欢犯了错还辩解的男人。
见人家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南初一猛地回头死盯着无所谓的颜灏,“臭小子!都怨你!”
“你幼不幼稚啊?一天到晚大呼小叫的,聒噪...”
被温酌嫌弃一番,又被颜灏嫌弃,整个开会过程,南初一都心不在焉。
直到温酌一个文件夹盖到他头上,“怎么了?发生啥了!”
温酌将散落在脸上挡住视线的八字刘海往后一捋,直接上手敲在南初一的头顶,“我们,已经开完了,你,不会,什么都没听吧?”
看着南初一无辜且自然的微笑,温酌深吸一口气,刚想一文件夹拍下去,被颜灏一手握住,“阿温,算了,这家伙哪次开会用心了。”
南初一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唯独温酌。
瞧着被颜灏的那支咸猪手,南初一拍桌而起,“姓颜的,你给我松开!这是我老婆!啊——”
终于,温酌手里的文件夹用上十二分的力度,重重地敲在南初一头上,“谁是你老婆?一天到晚,脑子里只有这些污秽思想,恶心。”
温酌帅气地夺门而出,南初一楞在原地,撇着嘴,“姓颜的,我是不是又被嫌弃了?”
颜灏扶着南初一的肩颈,将人慢悠悠地推了出去,边推边忽悠,“你呢,就好好地去敲你的代码,好好地守你的监控,认真做事的男人最帅了,让阿温刮目相看,这不出一年,我怕是都要去喝你俩的喜酒了。”
被忽悠开心了,南初一乐呵呵地上了楼。
倒上两杯伏特加,温酌抿上一口,另一杯递给了颜灏,“还是你有办法,让这个小喇叭静音,你不在的这几个月,我耳朵都要被他念麻了。”
与之碰杯,清脆的声响过后,颜灏一饮而尽,看上温酌,又给自己添了一杯。
“阿温,我只不过起了短暂的时效作用,而你,才是他的根治药源。”
颜灏的眸子,清澈,温酌爱看。
也许就是这般,温酌沉迷其中,微醺不愿醒。
“我?那谁是我的根治药源呢?阿颜,你知道我的心意。”
颜灏故意伸手过去,碰杯,神情佯装成严肃不容拒绝,“这种话,以后我都不想再听到。”
似警告,似威胁,似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