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子人除了还在喝酒的周父和房平安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周奇看了看自己的母亲想要说话。
没等周奇开口周母边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事?”
“啊!”周奇听了母亲的话很惊讶。
“啊什么,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那点小心思我能不知道。”周母没好气的说道。
“嘿嘿,还是您厉害。”周奇憨憨的笑了一下。
“傻样,说呀。”周母笑着伸手点了点周奇的脑门宠溺的说道。
周奇先是深吸了两口气然后说道:“妈,我怀孕连。”
“啊!”周母惊讶的啊连一声,然后才连忙问道:“真的?”
另一边见周奇的话的周父也停止连喝酒的动作,举着酒杯看着周奇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真的,这事我能和您开完笑吗?”周奇一脸幸福的说道。
“太好了,我要当姨了。”周沫笑着说道,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马上要遭殃。
果然周母的注意力一下子让周沫给分散了过去,冲着周沫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妹妹都要有孩子了,你连个对象都没有,怎么着还像让我给你养老吗?”
被周母一顿输出的周沫一脸的郁闷,没等周母再说话,周沫眼珠子一转对周奇说道:“多长时间了?”
“一个多月了,我昨天才查出来。”周奇回答道。
“哎,我听说怀孕头三个月最需要注意了,要不我去你那住一段时间吧,给你做做饭,要不然总不能让我妹夫一个大男人下厨房吧,”周沫说道。
“对对对,大姐说的对,我和大姐去照顾你吧。”周郁听了周沫的话联想到自己要在家独自接受父母爱的教育连忙说道。
“这还有点当姐姐的样子。”多少有些喝多了的周父满意的点了点头。
周奇这面才要开口拒绝,周沫就在桌子低下轻轻的拽了拽她,然后对她使了个眼色。
“你俩想法是好的,可是就一间屋子不太方便吧。”周母多少有些顾忌的说道。
“没事,我们姐俩和房晴挤一挤就好了。”周沫连忙说道。
“对对对,我和我姐一起和房晴挤一挤就行了。”周郁紧跟着说道。
“去了不许给大可惹麻烦知道吗?”周母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
“嗯嗯嗯。”两姐妹见周母同意之后连连点头。
一家人将事情商议完之后,就开始关心起了周奇的身体,而周母则以过来人的身份交周奇一些应该的注意事项。
直到房平安再次将自己的老丈人放倒之后才算结束了饭局。
周母看着又睡死过去的周父,狠狠的在他的腰间掐了两下才让房平安给他放床上去。
安顿好周父之后,房平安便告辞而去。
不过来时两人回去的时候却变成了四个人,为了不被自己的老妈唠叨,周沫和周郁可谓是连夜逃到了房平安家。
为了照顾没有车的周沫和周郁,房平安只能自己推着车让周奇坐在后座上。
周父身为一个粮店主任,家里自然是不缺那点钱买自行车的,不过除了在周奇结婚时给她买了辆自行车做陪嫁,其他三个孩子都没有这待遇。
周凯曾经也张过嘴要直行车,不过被周父一句只要结婚就给他买给顶了回去。
周沫和周郁见装自然也不会去触这个眉头,于是乎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一群人一边溜达着一边说着闲话不一会就回到了大杂院,院子里面一群吃完饭闲着没事干的左邻右舍的邻居们都坐在院子里面侃大山。
看见房平安和三姐妹走进来,刘光天眼睛一亮贱兮兮的说道:“周沫,你怎么来了。”
刘光天身为一个光棍,在房平安结婚时见过周沫之后惊为天人,好几次房平安让他给牵线。
但是房平安知道这一家子是什么凑行,自然不能让自己大姨姐跳火坑,所以都给回绝了。
没想到这家伙还不死心,今天看见周沫连忙准备献殷勤。
“这不我媳妇怀孕了吗,我大姨姐和小姨子过来帮着伺候一下。”房平安不着痕迹的挡住了刘光天的视线,然后开口说道。
周沫虽然没怎么接触过刘光天,但是却很不喜欢他,自然不会建议房平安给自己挡着他。
周沫不着痕迹的接过了房平安推着的自行车,然后和两个妹妹向着房平安家走去。
刘光天看着周沫不理自己向着后院走去,不死心的还要在说些什么,房平安却强先问道:“刘哥,你们说什么那?”
一边说着话房平安一边走上前去拦住了刘光天的肩膀,然后手上用上了点力气按了按他的肩膀。
刘光天的肩膀被房平安的手按着生疼,却没有出声只是暗暗的咬牙忍了下来,不过一张胖脸却有些变了形。
“我们能说什么,就瞎聊呗。”一旁的李大哥看着刘光天那疼得有些变形的脸笑呵呵的说道。
要说这刘海中在大院里面做个二大爷,其实这家人却不怎么得人心的,这时看见他家老二吃了暗亏自然是幸灾乐祸了。
“哎,平安说真的,听说咱们厂要有大变动是真的吗?”一位同在轧钢厂上班的大哥问道。
再有三、四个月就要进入那个操蛋的年代,轧钢厂自然也会出现变动,但是没想到连低下的工人都感觉到了。
不过房平安自然不会瞎说这些东西,于是就打着哈哈说道:“有什么大变动?我没听说过啊!张哥,你这消息还真灵通啊。”
“我也是听其他工人说的。”张哥解释了一句。
“甭听他们瞎说,咱们这么大个厂子就在那放着,有什么变动总不能让咱们都回家吧。”另一个大哥接茬说道。
“就是说这些干什么,哎,你们听说了,袁寡妇日子过不下去了,据说开始做那买卖了。”另一个岁数稍小一点点汉子一脸色咪咪的说道。
“呦,真的吗?”
果然这种带颜色的话题很吸引这帮老色坯,一群闲汉的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了过去。
“那还有假,她男人的工作让他小叔子给顶了,她在城里也没有什么稳定的收入,加上她村里的老爹听说又得了病。”那汉子说道这多少也有些意兴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