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的重头戏,终于要开始了。
事实上,这不仅仅是今晚的重头戏,更是这最近几个月来的一场重头戏。作为雷炎宗掌门的常炎,按理说是不屑于参加这种擂台赛的,更何况是跟一个普通的毛头小子。
只不过,高家的三公子高河实在欺人太甚,在雷炎宗掌门闭关的时候,上门挑衅,打伤十余个弟子,还直接把雷炎宗掌门的亲传女弟子给拐跑当了小妾。对于高家三公子的这种挑衅行为,雷炎起初十分愤怒,立刻修书一封,要求大名府高家道歉。然而高家对雷炎宗的道歉要求完全忽视。不仅如此,高河还口出狂言,说雷炎宗掌门的实力不过尔尔,应该让贤了。
可以说,高河的这番操作,把常炎逼到了死角,如果他再不在正面做一次强硬的回应,那么整个雷炎宗,将再也无法在大名府中立足,不仅不会有弟子去雷炎宗修行,而且雷炎宗名下的所有产业,都会受到打击。
所以常炎跟七宝楼楼主提出,要挑战高家的这个晚辈高河。
作为七宝楼楼主的王七宝,他自然是乐得有这笔大买卖做。无论谁赢谁输,他作为庄家总是稳赚不赔。于是他当了牵线人,联系了大名府高家。高家可以不给常炎面子,但是不能不给七宝楼楼主的面子,因此便答应了让这个晚辈高河出战。
雷炎宗掌门常炎,手里托着一团火,站在了擂台左边。而那个天才少年高河,则轻松地站在对面,手中把玩着两个琉璃珠,看他的神情,则根本不惧这场挑战。
要下注了。最低的下注是十颗灵石。
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押了高河。原因无他——这个叫高河的少年,他不可能输掉。
高河的灵力境界是融合境上品,而雷炎宗掌门常炎的灵力境界是融合境下品。
高河修的是水灵,而常炎修的是火灵。前者克制后者。
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知道,高家最近炼出了一颗极品法宝,名为水灵珠,价值上千灵石。高家高老太爷想都没想,就直接把这颗水灵珠给了高河——这是高家的天才,值得拥有这样的法宝。
有这种法宝护身,高河就算是比常炎的境界低一个层次都不怕,更何况是还高出两个层次!
因此庄家直接开出了一赔十的赔率。
“师兄,你别下注了,咱们走吧……”冉冰冰怕陆羽把钱赔光。
而陆羽并没有理冉冰冰。
陆羽在观察阁楼上的那个“裁判”,以及裁判身后的那个胖胖的中年男人——那个人,就是七宝楼楼主了。
陆羽掏出锦囊袋——这里面有一百颗灵石。
冉冰冰很担心陆羽把这些钱全都押上。
不过没有。
陆羽用这一百颗灵石,解锁了一个新职业:牧师。
然后花了两颗灵石,兑换了两张卡牌:心灵视界,两张!
陆羽看着七宝楼楼主王七宝,使用了一张心灵视界。
“看看第一场谁能赢。”
一瞬间之后,陆羽知道了王七宝的想法:王七宝认为,高河能赢。
陆羽有些失望。
如果王七宝也这么认为,那么这说明,这场比赛是真赛。
陆羽把随手押了十颗灵石在高河身上。
这样的话,如果高河赢,他能赢一颗灵石,如果高河输,就输十颗灵石。
押注完毕。随着擂台后的铜钟响起,比赛开始了。
雷炎宗掌门常炎率先出招,只见他单指虚点前方,一道火箭从指间射出。
“您获得了一张二费稀有卡牌,玄阳指!”
这道火箭速度虽然不快,但是其发出的耀眼光芒,让每个人都对它的威力不敢小觑。众人即使在结界的保护下,也依旧能够感受到那股灼烈的热力。
高河见到这招,连躲都没有躲,直接伸出手掌去接那道火箭!
“他不怕热么?”陆羽看着高河的这个动作,心里面揪了一下。
然而这道火箭到了高河手掌前,就一滴水入了池一样,直接消失了。
陆羽转头去看游学者周卓。
周卓也去看陆羽,耸耸肩,说道:“主人,他没有用什么招数。”
陆羽点点头,心里面无比震撼:没用什么招数,居然就挡住了常炎的这一招?
常炎看到高河居然连躲都没躲,也是惊讶无比,但短暂的惊慌过后,他又连续出了几招“玄阳指”,接着,在使出几招玄阳指的空档,他冷不丁化指为掌,打出一连串的火弹!
“您获得了一张二费史诗卡牌,流炎掌!”
“好强啊,”陆羽心想,“快赶上四费卡牌火球术了吧?反正是比我那个寒冰箭要强得多。这牌留着不错。”
高河不得不出招了,只见他好整以暇地单掌出击,一条水龙从他掌中飞出,迎接上了那一连串的火弹!
这一招的威力按理说跟流炎掌也差不多,但是由于水灵克制火灵,因此,那条水龙扑灭火弹之后,再扑向常炎。
常炎本来还在蓄积灵力,然而这一回,他必须要躲开了。
高河要的就是常炎闪躲时的根基不稳。只见幽水石做的擂台居然泛起了一道道波纹。常炎双脚踩在这样的擂台上,就好像踩在波涛起伏的江面上,根本站不稳。常炎想使用轻功,却发现自己的双脚无比沉重,好像被吸住了一样。
“轮到我出手了吧?”高河笑着说道。
只见擂台中常炎的脚下慢慢升起一道水柱,好像藤蔓一样缠绕住了常炎的身体,然后往上慢慢爬升,接着,水柱漫过了常炎的脖子,又漫过了他的口鼻。常炎想要动,可是身体被水柱缠绕,想动一点,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而水柱到常炎的鼻子这里便停了,常炎只剩下了两只眼睛可以看。
“您获得了一张三费史诗卡牌,水涨船高!”
在水柱中的常炎,就好像溺水的婴儿一样,手脚拼命地挥舞着,眼睛里对生存的渴望也越来越强。
“你尽可能憋着,但是总会有憋死的时候。”高河说道,“这样吧,你要是认输,就眨眨眼。”
常炎一听高河这么说,连眼睛都不眨了,而是死死地瞪着高河。
“嗡!”擂台后的铜钟兀自响起,这场比赛胜负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