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辰牵着小欣路过隔壁大院。
刚好遇到正从里面出来的易中海。
昨晚录完笔录,到家天也黑了。
贾张氏和棒梗被留在了看守所进一步调查。
易中海一宿没睡。
想着前段时间自己做下的蠢事,恨不得这一老一小明天就被抓去枪毙。
这两混蛋造的孽,到头来都落到了他的头。
心里郁闷,易中海都不知道能找谁说去。
早起发现头发也白了一片。
自作孽,当初联合院里的住户把他赶出去,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这种局面?
叶辰对易中海可没有半点同情。
瞥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自顾自地牵着小欣往巷口走去。
偷鸡的恶名他自己洗脱了。
现在再想道歉,怕是也没这个机会了。
易中海扬了扬手,嘴边的话到底没好意思说出来。
“老易,杵这干嘛呢?昨天那事怎么样了?张婆婆和那棒梗定罪了么?”
叁大爷阎埠贵走出院子,看见易中海,顺嘴问起了昨晚的情况。
“拿什么定罪?要是从你我家里翻出两百块钱,是不是也可以说是他许大茂丢的?”
易中海脸色有些黑。
昨晚他就知道,这钱压根不是偷来的。
家里存款比大半住户都要多,还成天装着一副活不下去的模样。
光是想想都觉得倒胃口。
“小秦这两天也该回来了,这笔账到时候我得好好跟她算一算!”
易中海黑着脸怒斥了一声,之前的接济就算了,这哑巴亏只能咽下去。
不过前天给槐花看病垫的四十多块钱,加聋老太拿出来的一百八十五,还有小当昨晚在他家吃的饭钱,都得从秦淮茹身抠下来!
没有?
没有那就给自己生个儿子还债!
易中海的耐性已经耗尽了。
干的好事,孽全落自己身,世就没这道理!
昨晚动静不小,整个南锣鼓巷可以说人尽皆知。
轧钢厂每天也就这点破事。
许大茂在厂里的风评一直不好,听说他丢了两百块,看笑话的人不少。
“我说什么来着,叶师傅就是被人冤枉的。”
厨房里的人嘴碎得很,又跟叶辰有关,议论的声音不少。
“胖子,我怎么不记得你说过这话?”
“算了,这事乱得很,管好自己就成,甭在这乱嚼舌根,回头主任听到了,少不了又得说两句。”
“怎么,偷人东西,污人清白还不让说了?出了这档子事,绑去游街都是轻的!刘岚,你说这叫什么。”
“报应!”
“诶,对咯,就是报应!”
几人正议论,叶辰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手都没活是吧?”
一听这话,厨房顿时没声了。
叶辰现在说话比主任还好使。
厂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杨厂长肯定得过问。
许大茂跟娄晓娥婚期将近,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事全挤在一块了。
昨晚录完口供,也听到一点风声。
现在没有证据证明钱是他的。
等对完账本,没有很大出入的话,人就得放回去了。
而且技术员给的报告对他很不利。
现场并没有被偷盗的痕迹。
这案子可能是他恶意谎报。
丢了钱不说,现在还得提心吊胆看别人脸色行事。
许大茂苦着张脸,见谁都像是偷他两百块的贼。
不过在厂长面前,他还不敢摆谱,一五一十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那这样说,鸡真不是叶辰偷的?”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两百块身。
杨厂长对许大茂的事却压根不心。
叫他过来,只是想确定叶辰是不是真的洗脱嫌疑了。
之前没有证据,外界对他还有一些不好的风评。
杨厂长也不敢带他去给大领导做饭,毕竟兹事体大。
重要性不是娄董事这种大户人家能比的。
虽说轧钢厂这种公私合营的国有企业,董事长的地位最高。
但实权都在厂长手。
平日里接触也没有下级的观念。
大领导不一样。
现在叶辰洗白了,他倒是没有后顾之忧了。
许大茂苦着脸看了眼杨厂长。
叶辰损失的只是名声,自己丢的可是整整两百块!
这话放这年代还真没什么问题。
毕竟是一个四口之家足足一整年的口粮!
全买猪肉也有二百五十斤了。
“别担心,丢的钱一定能找回来,这样,厂里准你放两天假好好休息一下,等这事弄清楚你再回来。”
随便两句话把许大茂打发走,厂长又通知秘书喊来了叶辰。
“杨厂长,您找我?”
他现在也算是办公室的常客了。
虽然只是食堂的厨子,但厂长秘书见了,也得笑着叫声叶师傅。
“你来啦,坐,尝尝这个。”
“大红袍?”
“哟,有点眼力界啊,你还懂茶?”
见叶辰一眼认出这是大红袍,杨厂长有些意外了。
“也不是很懂,亿点点。”
四九城以前的茶摊很多,三年特殊时期后就没剩多少了。
也只有零星几处茶楼。
不过四九城的茶文化并没有断层。
现在市面多的是乌龙类,也就是半发酵茶。
南方大红袍,铁罗汉,还有凤凰单枞,贵点的就是西南的普洱。
不过四九城本地人最喜欢的还是花茶。
像这种大红袍,龙井,一般是达官贵人送礼喜欢用。
杨厂长拿出来的茶还很新。
亲自泡给一个厨子喝,多半又有什么事要自己帮忙了。
“杨厂长,是不是又有什么招待?”
“是,也不是,这两天下班你把时间空出来,跟次一样,还得麻烦你出去帮忙给做顿招待,不过这次只做川菜。”
“川菜?”
该来的总算来了。
叶辰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
杨厂长知道自己会做川菜,怎么着也得带过去给那位露一手。
迟迟没有动静,估计也是碍于他的风评。
今天才刚洗清嫌疑,杨厂长就等不及了。
就要到手的机缘,叶辰自然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您放心,包在我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