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刘备、关羽三人跟随小吏来到县衙后院,司徒海笑着起身相迎:“玄德公,一别多日,甚是想念啊。”
司徒海并不知道刘备已经认了林凡做主公,所以再次相见时,只是将林凡当作刘备的部将。
“司徒兄公务繁忙,本不该前来叨扰。听闻今日我三弟张飞被衙役拘到了县衙,主公甚是焦虑,才带着我兄弟二人前来一问究竟。”
“主公?”司徒海重复了一遍,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位便是我的主公。”刘备道。
司徒海不可置信地打量了林凡一番,眼前这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竟然是刘备的主公?看起来好像并无特别之处啊。
“司徒大人,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林凡说罢下意识地伸出手,片刻后反应过来三国时候不兴握手。
“真是英雄出少年哪,看样子我是过时了。”
司徒海其实也就三十多岁的年纪,正值壮年,这么说不过是客套罢了。
“司徒大人,不知张将军犯了何事,竟然值得司徒兄派人五花大绑给抓了起来?”
司徒海感受到林凡的来者不善,正色道:“我也是奉命行事,前日朝廷下发公文,禁止民间私募兵勇,违者按照叛乱论处。”
“竟有如此公文?我却闻所未闻。”刘备惊讶道。
“我也是前几日才收到公文,玄德公没听说过是正常的。”
“正所谓不知者无罪,既然公文前日才到县衙,我三弟如何得知?还望司徒兄明察,从宽处理。”
刘备听说是朝廷的命令,心中怒气便消除了大半,作为大汉皇室的旁系,他的内心仍然对朝廷心存幻想。
“玄德兄放心,本官自会秉公执法。”
“那就有劳司徒兄了。”
林凡没想到刘备这么好说话,一句“秉公执法”就给打法了,关羽站在刘备的身后露出焦急的神色,只是不好发作。
“司徒县令,我们三人今日前来就想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放张将军回去?”
得不到准确的答复,林凡不打算轻易离开这里。
“林将军稍安勿躁,你们先喝点茶消消火气,咱们慢慢聊。”司徒海笑着说道,遂命认端上来上好的茶水。
伸手不打笑脸人,林凡不好发作,于是跟随者司徒海来到院中的亭台之上。不大一会,两名婢女端着茶水放在众人面前,整个过程中,司徒海都保持着笑脸盈盈的模样。
“现在,司徒大人,现在可以说了吧?”林凡无心喝茶,仅仅是意思了一下便将茶水放下。
“好吧,那我也就不隐瞒诸位了,按照律法,张将军所犯之事,至少杖五十,坐牢一年。”
“司徒兄,你刚刚不是说不知者无罪吗?怎么还要判这么重的罪?”刘备急得站了起来,以张飞的性子,关他一年,不如直接杀了他算了。
“如果是征兵之事,的确是不知者无罪,可是这位张将军不仅不听劝阻,还打伤了好几个衙役,这可是公然造反的罪名啊!”司徒海眯着眼睛道。
刘备顿时像放了气的气球,瘫坐在石凳上,口中恨恨地道:“三弟,三弟啊,都是愚兄害了你。”
林发示意关羽安抚住刘备,他这样子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林凡分析了一下当前的情况,虽然司徒海说是张飞打伤了他们的衙役,但到底是谁先动的手还说不定。能不能放了张飞,并不取决于大汉的律法怎么写的,而在于司徒海以何种方式去解读。关键是这位司徒县令到底想要什么?
钱财、美女?还是权力?
“我们知道司徒大人一直是以为清正廉明的好官,当然会秉公执法。不过我想司徒大人一定听过“法外容情”这句话,张将军犯错不假,但当今天下贼人四起,正是用人之际,是不是应该给张将军一个机会戴罪立功,报效朝廷呢?”
林凡的话说到了司徒海的心坎里,这也是他一直心中所想。
“林将军所言有理,本官深知诸位之才能,今后必为朝廷栋梁之材。不过张将军蔑视国法,殴打衙役,不可不罚。”
“司徒大人,今日之事,关将军确实有错在先,如果司徒县令能够以百姓为重,给张将军一个机会,他日但凡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林某一定在所不辞。”
“哎,林将军说到这个份上,本官也不能冷了诸位的一片报国之心。这样吧,判张将军杖二十以儆效尤,今天就领回去吧。”
司徒海说得一脸无奈之色,其实这也是他期待的结果,既维护了朝廷的尊严,又没有得罪这些绿林人士,今后说不定还会有求于对方的时候呢。
“如此甚好,多谢司徒大人法外开恩。”
林凡笑着冲司徒海拱手称谢,刘备关羽对这个结果同样很满意,只是委屈张飞要挨了二十下板子,不过以他的体格,问题也不大。
“古昭!”
司徒海将古昭喊过来,吩咐他将张飞杖二十后带过来。
但是古昭听完后却显得很不服气,当着众人面说道:“大人,就打二十下,也太便宜这小子了吧?”
古昭当着外人面反驳自己的决定,让司徒海脸上有些挂不住,斥责道:“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多话?按本官说的去做就行。”
“属下遵命。”
古昭虽然心中不服,但不敢公然违抗司徒海的命令。
张飞的事情得到了解决,众人之间的氛围顿时变得轻松起来,聊着聊着就变成了互相吹捧。
一个时辰过后。
“司徒县令,为何还未见到他们将张将军带过来?”
林凡狐疑道,按理说,关押犯人的囚牢离着县衙不远,早都应该到了才对。
司徒海也觉得奇怪,于是便让人去大牢查看情况,让古昭速速将人带过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几名士兵抬着一个担架晃晃悠悠地过来了,古昭也跟在后面,一脸得意的样子。
众人仔细一看,担架上躺着的正是张飞。
“这……这……怎么会这样?”刘备声音颤抖。
“古昭,让你杖二十,怎么将人打成这样?”司徒海盯着古昭严厉道。
“禀告大人,属下确实只杖了二十,谁知这厮也太不禁打了,没几下就成了这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