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心中有鬼。
又质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怎么....怎么不通报一声就闯了进来!”
胡亥很气。
白日被赢衍摸了进来也就算了,现在又被章邯不声不响的进来了!
门仆吃屎的嘛?
而且章邯可不是赢衍,今日章邯看到他这样,怕是不到明早,父皇就知道了。
那还了得。
章邯不卑不亢,淡淡道:“陛下手令,无人敢阻。”
什么?
怎么还有手令?
胡亥的额头不断渗着冷汗。
是父皇派来的……
这,难道……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章邯开始传话。
“陛下说,公子意欲献给陛下的舞姬今日便送过去吧,公子也得同行,好好说说这些舞姬的妙处。”
“完了……”
胡亥悲呼,还是被赢衍那小子给坑了。
“章将军,你看这事闹得...嘿嘿,前不久,我弄到一块好的玛瑙,你看...”
胡亥眉头一皱计心来,想要贿赂。
“你敢违抗圣旨!”
章邯不为所动,“请公子速速前去宫里,莫要让陛下等太久,后果自负。”
“哎...”
看章邯油盐不进的样子,胡亥深叹一口气。
是福不是很是祸躲不过。
只好无奈的带着舞姬们朝着宫内走去。
.......
半个时辰过去。
当胡亥进入宫中,章邯带着他朝着花园走去,心中不由得嘀咕起来。
怎么回事?
今天父皇在花园里!
如此说来,他的心情一定不错。
也许...这事情可以缓和。
但事与愿违。
当他看到,父皇和自己的小侄子有说有笑,就感觉不妙。
有赢衍在,准没好事!
不过,很快他的目光就被那烤串吸引过去。
胡亥什么人。
那就是一不学无术、贪图享乐的纨绔子弟。
哪能抵挡这种香味的诱惑,口腔里唾液不停的分泌...
简直馋的不行。
“来了?”
嬴政沉声道。
“父皇...不知父皇叫儿臣前来,有什么事啊?”
胡亥一脸唯唯诺诺的样子,格外滑稽。
“听说...你给朕安排了舞姬,你可真是孝顺啊。”
嬴政淡淡道。
“的确如此,父皇,儿臣的孝心天地可鉴!”
胡亥借磨下驴,顺着嬴政的话往下说。
而赢衍,已经是迈着小短腿朝着舞姬们走去。
“姐姐们,你们跳舞可是太好看了,祖父一定很喜欢。”
“也不知道,姐姐们演练了多久,才能跳的这般整齐,如此有节奏感?”
这些舞姬哪进过皇宫啊。
场站的人对她们来说,都是天大的人物。
特别是这始皇陛下,听闻一言之下,就能让人人头落地。
根本不敢开口乱说,纷纷朝着胡亥望去。
而胡亥现在哪敢开口,
心中暗暗叫苦。
这小侄子简直太可恶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似人畜无害,实则一肚子坏水。
祖龙闻言,也是淡淡一笑。
这小孙儿也太聪明。
旋即便望向那群舞姬,沉声道:“如实禀报!”
见这群舞姬支支吾吾。
一旁的章邯前一步道:
“祖龙问话,还不赶紧回答,欺瞒圣,可是夷三族的大罪!”
这些舞姬哪见过这场面,当即吓得就跪了下去。
“回圣,我们到胡亥公子府邸已有三年,几乎日日排演...”
胡亥一听。
完蛋。
三年还没给父皇献,还天天奏舞,谎言不攻自破。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没等嬴政开口,胡亥立刻求情。
事到如今,只能坦白从宽了。
父皇一向疼爱自己,应该不会责罚。
在说,看看舞姬跳舞,也不是什么大错。
不过。
要是赵高知道胡亥的想法,一定当场会骂他是个猪头。
这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恐怕以后也跟太子之位无缘了。
见父皇脸表情如染冰霜。
胡亥赶忙接着道:“父皇,我这就回去,把这些舞姬遣散。”
“知道就好!胡亥,你太令朕失望了。”
嬴政冷声喝道。
“祖父,十八叔做错事情,得罚。”
这时,赢衍在一旁不合时宜的来了一句。
见状,胡亥恨得牙痒痒。
“衍儿,你说怎么罚啊?”
嬴政看向大孙,又露出笑容。
“虽说十八叔该罚,不过他的禁闭还未实行,两罪并罚略显轻率。”
“教不严,师之惰。十八叔如此胡来,那是没有被教育好,不如罚赵高,赵高是胡亥的老师,得罚。”
“就罚禁闭七日吧。”
赢衍说的有理有据。
“好一个教不严师之惰,就这样办。”
“胡亥退下去吧。”
嬴政答应孙儿的提议后,挥挥手道。
他不想看到这个让人闹心的儿子。
“诺。”
胡亥心里苦,但也只能应着。
不过这次不是罚自己,算是好事。
当他准备离去,看到那肉串散发诱人的香味。
馋虫一下就被勾了出来。
两只脚就跟灌了铅似的,半天才迈出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