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天竖起手指给秦淮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随即出门,跟着何雨柱走到屋檐一角。
“哥你想聊什么?”
何雨柱皱着眉头盯了何雨天几秒,转而抬头看向茫茫夜空,该聊什么呢?
“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大老板的?”
原来是为这个?
何雨天早有准备,他知道何雨柱早晚会问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次我在路捡到一个钱包,真皮的,一看就很值钱那种。”
“里面还有一沓百元大钞,以及一大堆的零钱,胀鼓鼓的少说也有两千多块钱。”
“本来我是想着自己私吞然后随便找个地方把钱包给丢掉的。”
“结果碰见一个男人正火急火燎地到处找东西,随口一问,就是在找那个钱包,而且说正等着用那笔钱给媳妇治病。”
“我一听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便没胆私吞,把钱包给还了回去。”
“这不前阵子,那男人突然来找我,说是多亏我把钱包还回去才救了他媳妇一命。”
“现在他媳妇已经生孩子了,而且事业也有了一番起色,就问我想不想跟着他干。”
“这种好事哪找去,我当然说想了。”
“然后他就直接送了我一堆东西,并让我以后帮着卖点鸡鸭鱼肉水果蔬菜什么的。”
何雨天的话说完了。
何雨柱楞在原地好半天都会不过神来。
敢情是这么一回事?乍一听去没什么毛病,可又觉得似乎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夜色落寞,何雨柱心里很是矛盾。
冷风萧瑟,何雨天回头扫了眼屋子,秦淮茹那俏寡妇可还等在里面呢。
“雨天你,你没骗我吧?”何雨柱突然开口。
何雨天笑道:“哥你说什么呢,我是你养大的,我们是兄弟,这种事情我骗你做什么?”
何雨柱也挠头傻笑起来,对啊,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骗的。
而且整个事情从头到尾都合情合理根本没有丝毫毛病。
他居然在怀疑真实性?
怀疑这个全然由他何雨柱带大的何雨天?
何雨天这名还是他何雨柱给取的呢。
真是的。何雨柱伸手拍了拍自己脑袋,傻柱啊傻柱,你他妈这是真傻了啊,居然怀疑自己弟弟?
“行了雨天,没事了,你回屋歇着吧。”
“嗯,哥你也早点歇着。”
何雨天转身回到屋里,秦淮茹立马起身迎前来。
空气明显微妙。
整个气氛无声怪异。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受谁欺负了?”
何雨天声音很轻,隐约透着一股子不易察觉的温柔。
秦淮茹目不转睛紧盯着何雨天双眼,沉默半响,突然眼眶一红,娇俏寡妇楚楚动人,声音无比哽咽:“槐花小槐花让人给控制了,还有狗蛋,他,他被人绑走了。”
什么?何雨天着实吃了一惊。
“你,你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并不复杂,其实也是秦淮茹自己埋下的祸根。
正如之前许大茂说曝光的那样,秦淮茹为了换取口粮养活自己一家四口,私底下跟人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交易。
其中便包括一个地头蛇的儿子,铁头。
铁头是地下放贷的,手底下养着一帮人,常年混迹灰色地域不断挑衅法度底线。
基本就没有铁头不敢干的事。
就如这次,铁头将狗蛋给打成重伤找路子卖了,又将槐花小槐花给关了起来,以此胁迫秦淮茹跪地为奴,随时随地无条件服从任何要求。
秦淮茹是受尽折辱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那天本想去派出所报案,结果撞见何雨柱去自首,便赶紧躲了起来。
接着便遇见了何雨天。
可秦淮茹一想到那封检举信便觉有愧,故而当时谎称几个孩子已经两天没吃饭,只是问何雨天要了点钱而没敢将实情讲出。
主要是没那脸寻求何雨天的帮助。
但现在她是实在熬不下去了。
铁头已经放出狠话,她要继续躲着再不露面的话,就将槐花小槐花给卖到黑窑里去。
黑窑是道黑话,就是那种专做皮肉生意的地方。
槐花跟小槐花才多大?真要去了那种地方还得了?
秦淮茹急得犹如热锅的蚂蚁,实在没有办法这才壮起胆子厚着脸皮来找何雨天。
何雨天也是听明白了,眼下当务之急是把槐花小槐花给救出来。
“在什么地方?那个铁头手底下有多少人?”
秦淮茹赶紧回复:“就在黑市旁边的废弃工厂地下,铁头手底下人很多,好几百个。”
何雨天心里一顿,好几百个?
这尼玛搞个球。
他都还没发育起来,拿什么去跟人家斗?
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办法倒也不是绝对没有。
救人要紧,可以试一下。
呼呼……
外面狂风咆哮。
很快大雨倾盆。
风雨声中,秦淮茹抬头偷看何雨天一眼。
何雨天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直接一句:“你睡我床。”
“那你呢?”秦淮茹赶紧问道。
我?我当然是进自己农场睡去。
“没事你不用管我。”
何雨天说着直接出去并将门给关了。
紧接着原地消失,跑进了自己的随身农场。
说是农场,其实方圆几十公里,摆明就是一个完全由他做主的次元空间。
虽然没床,但这地方没风没雨,空气很是暖和宜人。
随便找块草地往面一躺,就这么凑合睡了。
一夜过去,转眼清晨。
秦淮茹蜷缩在何雨天的床,睡得迷迷糊糊正在做着春梦。
她梦到何雨天了。
整个梦从头到尾都相当带劲。
结果正到关键时候,吱呀一声,何雨柱突然推门进来了。
秦淮茹顿时惊醒。
门里门外,两人同时愣住。
何雨柱整个人都惊呆了。
秦淮茹则是羞得满脸通红,加一张俏脸睡意朦胧,悄无声息之间更加娇俏迷人。
微妙气氛无声蔓延。
整个空气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压抑起来。
何雨柱的呼吸明显变急促了许多,但也在这时回过神来:“秦……秦姑娘。”
彼此的沉默被瞬间打破。
秦淮茹轻轻‘嗯’了一声,脸红晕更甚,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扩散至耳根,脖子。
感觉整个身体都在发烫。
但不是因为何雨柱。
是因为那个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