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才进了市区,随便找了一个人,比照着换过脸之后,回了一趟出租屋。
陆熊耳夫妇已经死亡,关于他的资产正在封存当中。
顾三才在门外转了一圈儿,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后,打车向孤儿院而去。
到了孤儿院,顾三才换了一张沈雁行的脸,混了进去。
经过上次的排查和除魔司的暗中操作,孤儿院顺利地成为了国家福利机构。
顾三才找到杨丽云,将早就准备好的祛秽丹递给杨丽云,并嘱咐道:“融进孩子们吃饭的汤里就好,还有,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如实说。”
杨丽云点头记住。
午饭时,杨丽云偷偷将祛秽丹扔进了蛋花汤里。
为了防止丹药不融化,她还专门找了大勺,搅拌了几分钟。
孩子们在老师的带领下,走进食堂,排队取饭。
直到吃完饭,顾三才观察每个孩子没有了异常后,这才离开。
孤儿院休息室里。
午睡过后的陆青然感觉自己的疤痕处一阵阵发烫,他找来镜子看了一下,然后就忍不住“啊!”出了声。
在陆青然的伤疤处,竟然长出了一只崭新粉嫩的耳朵!
“老师!老师!我长耳朵啦!”
陆青然一边喊叫,一边光着脚丫飞快地去找老师。
其他孩子被纷纷吵醒,随即也发现了异常。
顿时,整个休息室就吵闹了起来。
小朋友们围在一堆儿,叽叽喳喳地摸摸自己的鼻子,挠挠同伴的嘴巴。
等陆青然跌跌撞撞地将杨丽云拉到休息室时,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苍天有眼,神仙显灵了!”,杨丽云喃喃自语,拉过孩子们一个个查看。
她一边激动地哭泣,一边教导孩子们不要忘了一个叫“顾三才”的神仙好人。
孩子们纷纷点头,高举小手发誓长大后一定报答顾三才的恩情。
下午,等到真正的沈雁行来到孤儿院,准备为所有孩子做全面体检时,懵逼了。
“生死人肉白骨!”,沈雁行激动地道。
“难道是袁道乘回来了?”,沈雁行心里想着,但又摇头否定。
若是顾三才的师父袁道乘回来,那罗浮图早就夹着尾巴滚蛋了,肯定不敢在荆山里放肆。
排除掉一个错误答案后,沈雁行眼睛一亮,觉得自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才哥是天人转世!”
李舒佩公开表示的男朋友,怎么能是废物?
只有天人才能够配的上天人啊!
普天之下谁能够抵挡住七情升仙丹的诱惑?
是吃过见过的天人啊!
还有,这生死人肉白骨的丹药!
这明显是仙丹啊!
沈雁行眼神炙热,忽然发了疯地在孤儿院满处乱窜。
他嘴里不断大喊着“才哥,天人,大师,仙人”等等词汇,像极了智障儿童。
直到天色黢黑,沈雁行寻遍了孤儿院所有角落,都没有发现有顾三才的踪迹。
沈雁行痛苦地蹲下身子,抱头哀嚎。
“错过了,我沈雁行错过了!我的成仙契机,我的一个亿啊!!”
......
而此时的顾三才,变换了一个模样走进了一家酒吧。
点了一杯最便宜的鸡尾酒,顾三才端着酒杯在人群中晃荡起来。
一个多小时后,顾三才放下空酒杯,走出了酒吧,同时手里多了一张身份证和几张夏币。
转头走到无人的小巷,顾三才变成与身份证上一样的面貌,找了一家宾馆住下。
第二天,日上三竿,顾三起床退房,吃了饭,打车到了火车站。
正是春运开始的时候,火车站里人群乌泱泱地,很多背着大包小包的打工人脸上挂着喜气洋洋的笑意,准备回家过年。
看着这热闹的场景,顾三才突然有些茫然。
“去哪儿?”成了顾三才当前面临的一个问题。
茫茫大夏国,幅员辽阔,山河壮丽,修真者虽然不足为普通人道也,但绝大多数位高权重者都知道这些修者的存在。
修士们占据着大夏国的秀丽山川,哪里漂亮他们往哪里钻。原本顾三才想要来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现在一想,有些欠妥。
他现在被除魔司盯着,道盟之中还有隐藏的十二玉京楼大佬,顾三才去名山大川中游玩,就是打手电上厕所——找死。
银行卡中剩余的十多万,除了充值抽奖,剩下的还不能妄动。
现在顾三才全身上下,除了昨晚上偷偷摸摸搞来的夏币和身份证,孑然一身。
正当顾三才停下身子思考的时候,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人偷偷走了过来。
“兄弟,坐车吗?”,中年人穿着一身廉价西服,手腕上扣着一个金光闪闪的机械表。
“去哪儿?”,顾三才问道。
中年人左右看看,低声说道:“我这儿有几个打工的兄弟准备一起回家,去豫州,还有个座,您坐不?”
“行啊,我刚好要去豫州。”
顾三才满口答应。
现在先离开荆山市,剩下的再说,顾三才心想道。
“行嘞!您行李呢?”
顾三才颠了颠身后新买的帆布包,“就个包。”
中年人高兴地笑着,说道:“行!”
两人一路出了火车站,一边走一边谈。
中年人带着顾三才走到火车站外一辆六菱征程车边儿,打开了后备箱。
后备箱里已经塞满了大包小包。
几名民工兄弟正坐在车上抽烟。
中年人硬是将后备箱挤出了一块空间,顾三才把包放了进去。
“小刀,你坐后边去,让这个兄弟坐前面。”
中年人对副驾驶留着长发、染着黄毛的小孩儿说道。
小孩儿大概有十七八岁,正是牛逼哄哄的年代。
他叼着烟,上下打量了一下顾三才,说道:“呵,不让。”
中年人上去就给小刀后脑勺一个巴掌,“装什么大尾巴狼,赶紧的。”
小刀揉着脑袋,非常不忿地坐到了第二排。
后面已经坐了两个人。
一个坐在第二排靠窗,一个坐在第三排靠窗。
第二排精壮的男人正大声打着电话,在后面坐着、头发灰白的老人扶着身边的箱子沉默不语。
“我叫周五,这个是小刀,打电话的叫周长山,里面那个,我们都叫他三叔。”
“吴柏乐。”
顾三才自我介绍道,然后上了车。
周五哈哈笑了笑,启动车辆,四人向豫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