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明闻言不由下意识看周翠云。

“怎么了？”周翠云不解。

“是这样……”张开明当即将集市的事与她大概说了一遍。

“真的？”听完后周翠云一脸诧异。

钱都在这里，假是假不了的，张开明点头。

“儿，你爹说的是真的？”还是有些不相信的周翠云问孙黑圣。

孙黑圣哼声，心中知道无论如何，此事最主要的是要二人信才行。

他的话周翠云自然无条件相信，反应过来后连忙紧紧抓住他的手盯着他，只觉就像是做梦一般。

“老祖宗保佑。”一旁张开明道，从妻子的神态，他自然知道其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儿子以后就算只是靠自己也有了活下去的可能。

夜幕降临。

主屋炕，黑暗中，周翠云靠在张开明的肩轻声道：“他爹，真是老祖宗显灵了，看擎儿可怜，专程托梦救他，明天我要去坟山好好拜拜。”

“该的，明儿个我陪你去。”张开明说。

“嗯。”

“对了，今天程金过来没？”张开明突然问。

“两兄弟都来了，大早的在外面吼了半天，后来听我说你们去赶集了才走的。”周翠云道。

总算躲了过去，张开明点头。

“明天我去刘家菊那里给你弄点虎骨酒擦，可别遗了伤。”周翠云道。

“听说秦老三几年前在山里捡了几块老虎骨头泡酒，听你这么说，看来是真的？”张开明道。

“刘家菊跟我讲过，说就一块老虎腿骨，是他男人在后山崖捡的，说是当时还带走肉血，像是被什么东西吃剩的一样。”

“听她胡扯，老虎就是山中大王，又有什么东西敢吃它的？”张开明皱眉说。

“人家是这样说的，又没让你信，而且她也是私下说的，也没说故意说给你听。”周翠云哭笑不得道。

“好了，赶紧睡，也不早了。”

“他爹？”

“嗯？”

“你说要是他们都知道擎儿有这本事，以后是不是找媳妇也要好找些？”

“再看吧，现在找也不合适。”

“不合适？”

“擎儿这才成婚几天，你难道觉得合适？”

“那……那明年可以不？”

“你说那姑娘还回来不？”张开明语气迟疑不答反问。

“要回来就不跑了，我是不想了，只打算找个老实的姑娘以后和擎儿过日子就好。”

张开明不语。

……

第二日。

清晨，大雪满天，只见张伟穿着厚厚一层麻衣短袄来到院外大力敲院门。

“哪个，等下！”闻声，正在主屋屋里和周翠云用木板压棉花做衣服的张开明大声回。

“二叔，是我，张伟！”院门外，张伟伸头过墙大声说。

“昨儿个说完要跟擎儿学武功，这么早就过来，这娃子倒是积极的很。”闻声张开明对周翠云无奈笑道。

周翠云微微一笑。

稍许，随着破旧的院门打开，张伟便一溜烟窜了进来，同时兴奋道：“二叔，我二堂哥呢？”

“还睡着呢，你自个去找他，二叔还有事忙，就不管你了。”张开明笑说，对这个侄子，他是喜欢的。

“好勒，那你忙，我去找我二堂哥。呶。这个给你。”张伟说，递给他一挂腊肉。

张开明微愣接过。

“那二叔，我去了。”张伟道。

“你这是做啥事？”反应过来后张开明连忙唤他。

“这是我爹叫送给你们吃的，说是就算是我的拜师礼，同时也说拿给你补补身子。”张伟回头道。

在村里送腊肉一般只有别人帮大忙的时候才会送，一般小事都是叫一起吃个饭感谢就算了，毕竟村里并没有哪家是富裕的。这礼不可谓不重，张开明皱眉道：“这个二叔不能接，你快拿回去再过来。”

“我爹已经说了，我要是敢拿回去，他就让我吃鞭子。”张伟哭丧着脸说。

“你这！”张开明瞬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二叔，爹还说让你拿着吃就是，又不是外人。”张伟继续道。

想了想，张开明立刻就明白只怕一大半的原因是昨天送的那个钱其才会送腊肉来的，事到如此，他只好无奈点头。

片刻后，孙黑圣房间，见他起床开门后就缩回被窝里，进屋后的张伟有些没反应过来。

“把门关。”感知到冷风灌入房间，孙黑圣伸出头皱眉说。

“哦……”张伟老老实实关门。

随着门关，张伟来到炕边迟疑看他道：“二堂哥，你说要教我武功的。”

“若不教，就不会开门让你进来了。”孙黑圣说。

“可是你在床怎么教？”张伟嘟嘴不满。

“自然能教，不过现在，我要先看看你底子行不行。”孙黑圣道。

“怎么看？”张伟疑惑。

想到以前孙悟空教的棍法整个猴群除了自己学全外其他都是半吊子后，孙黑圣就知道学武也是需要天赋的，当即对张伟道：“学武也要看天赋，先试试你的水平，我再决定教你几式棍法才合适。”

“那怎么试？”

“先原地跳，用你最好的水平，达到什么高度告诉我。”孙黑圣说，从成为人类后，他就发现人类和猴族是有明显区别的，而其中尤其是灵活性，人类根本没办法比拟猴族，而打神棍对灵活度要求异常严格，没有好的灵活性根本发挥不出水平，所以他必须要测试其。

闻言张伟愕然。

“这是测试你的基础腿力，现在就跳。”

“哦……”虽然觉莫名其妙，但张伟还是老实应声。

“哒哒哒……”

随着他蹦跳砸地的声音响起，一连七八下后孙黑圣方才问道：“最高多少？”

“好像有你的腰间高。”张伟迟疑说。

自己的身高按大唐度量算有六尺多，对比人类的高度，能跳到自己腰间也算很不错了，孙黑圣点点头。

“接下来用的速度原地转三十圈，我看看你的平衡能力。”孙黑圣继续道。

“哦……”

“如何？”

“好晕。”

“只是晕？”

“是啊。”

想到自己次转二十几圈就眼冒金光，孙黑圣瞬间明白其的平衡能力不错。微微点头，他很明白，练棍法没有好的平衡能力应对，路是注定走不长的，所以这一关其是必须要过的。

“最后测你的反应能力，这一把石子有二十颗，我会扔出，然后你尽你的全部能力去抓。你记住，抓到多少就将决定你能学多少式棍法。”孙黑圣说道，接着伸手从被窝里将早就准备好的二十颗指甲盖大小的石子给他看。

“这！”张伟色变。

打神棍毕竟是为妖族创造的，不可能每一式对人类都实用，二十式可以说是自己整理出来对人类的最佳数量，孙黑圣没有解释，只是道：“我给你三次机会，由三次中你抓取的最佳的一次数量决定授你的所学的招式数量。”

“可是我想全部学。”张伟气急说。

“老祖宗说过，没有珍惜就不会有用心。”孙黑圣淡淡说，这的确是孙悟空说的话。

连老祖宗都搬出来了，张伟磨牙，只好嘟嘴道：“好嘛。”

“看着！”孙黑圣伸出整只手臂。

张伟连忙盯着。

哗——瞬间就见他向抛出，犹如天女散花。

啪啪啪——张伟面色大变，连忙去接。

“有多少？”声音停止后孙黑圣问。

看着手中寥寥五颗石子，张伟欲哭无泪道：“只有五颗。”

“瞧着，这是第二次机会。”孙黑圣一笑，又从被窝里摸出二十颗石子道。

哗——

“多少？”

“这次只有四颗。”张伟快哭了。

“要想抓的多，就必须做到眼快手快心快，只有准确的预算、扑捉、迅捷才能抓到更多。”孙黑圣嘿嘿笑道，变相教其抓取的方法。

张伟微愣。

“瞧着，最后一次机会。”孙黑圣呵道。

哗——他直接抛出。

啪啪啪——张伟咬牙，当即行动。

“这次多少？”孙黑圣揶揄。

“呼——”深吸了口气后张伟摊开手掌，在见九颗石子成一堆出现在手中他抿着嘴没有说话。

孙黑圣疑惑。

“九颗。”虽然比先前两次都多，但张伟还是有些失落道。

“贪多嚼不烂，对你而言够了。”谁知孙黑圣开口道。

“可是我想学全部。”虽然在集市看他耍了一百多式，但以为打神棍只有20式的张伟苦着脸道。

“这九式你只要融会贯通，我敢保证以后很少有人类是你对手。”孙黑圣说道，凡人的实力他很清楚，所以才敢这般说。

“真的？”张伟委屈并不信。

“一般人不会错，异道人除外。”孙黑圣道，没一棍子打死。

“异道人是神之子，我才不敢打他们。”张伟连忙摇头。

连猴王老爹的火眼金睛都存在，是不是神之子还真不好说，孙黑圣没有吭声。

“二堂哥，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学吗？”张伟问。

“现在就开始。”孙黑圣颔首。

张伟目不转睛看他。

“先练第一式举棍揍神，你找根至你胸前高的木根过来。”

“好，我这就去找。”张伟兴奋道。

随着门嘭的打开冷风灌入后又关，孙黑圣双手交叉在胸前开始若有所思。

“只有先让他变强才能帮俺找寻治疗眼睛的法子。”他暗忖。

“另就是成为异道人，仙神和佛既然都能修炼臻至，这里异道人应该也是有办法才是。”他又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