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晚的说这些干什么，说点其他的！”张开山开口打断话语说，同样听得心里发怵。

随着几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说家常琐事后，孙黑圣皱眉低头。

半夜。

寒风呼啸，孙黑圣房间，卷缩在被窝里，他沉思着。

“刺激眼睛……”口中喃喃，却是从张开山家里回来后他一直还想着这件事。

“猴王老爹的火眼金睛是从八卦炉里变成的，那用火烧行不行？”他皱眉，脑海中不知不觉又冒出个办法。

“不行，要是烧坏就不划算了！”他又一次否决刚成立的想法。

时间匆匆。

转瞬半月。

午时，就在孙黑圣坐在院子里小櫈晒难得出现的冬日阳光时，院门处只见张开明和一个胖黑胡子拉碴汉子并肩走进小院。

“山真是冻得够呛。”只见胖黑汉子转头对张开明道。

“一会儿喝杯酒就暖和了。”闻言张开明温和说。

“哎……”胖黑汉子点头。

“所幸是大冬天，不然尸体放这么久肯定都烂了。”张开明说。

“你说他们，忙忙活活这么久，凶手还是没查到，真是瞎耽误功夫。要我说，当时就该葬了。”胖黑汉子说。

“官府做事我们又怎么插的了口。”张开明摇头道。

“老张，我一直寻思着，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我们村里的人干的？”扫视四方后胖黑汉子小声对他说道。

“村里人没这胆子，应该不是。”张开明迟疑说。

“也是，要说真有这胆子的人，想来也只有程家那两兄弟了。”胖黑汉子颔首。

张开明点头。

“呦，这不是小擎吗，小伙子潇洒得很里，这还晒太阳呢！”突然胖黑汉子目光落在孙黑圣身大笑道。

“擎儿，是你方根叔。”见孙黑圣皱眉转头，张开明笑道。

方根是村里唯一的一个铁匠，如刘家菊和周翠云的关系一般，是张开明唯一较好的朋友，而据孙黑圣所知，其以前似乎还救过张开明一命，闻言他微微点头，难怪听声音这么熟悉。

“去了外地，这一去就是将近一年，小擎，快说有想方叔没？”方根前用粗壮的手臂搂住他的肩膀哈哈笑道。

根据记忆，对方和张擎的关系很不错，以前其每次过来都会跟他说笑一会儿才离开，想到此，孙黑圣问道：“你去哪里了，怎么去这么久？”

“怎么，你爹没跟你说？”方根诧异。

孙黑圣摇头。

“是这样的，卢隅的一个世族让打一批兵器，叔被一个别地的朋友邀请，就跟着一起去了。”方根解释笑道。

原来如此，难怪张擎会奇怪其这么久没来这边，孙黑圣点点头。

“怎么，想叔了？”方根揉了揉他的发髻打趣说。

以前的张擎一定会说想，孙黑圣无奈，只好道：“想。”

“哈哈——也不怪叔这么疼你。”方根顿时大笑。

根据记忆，其至今无儿无女，在村里是地地道道的老光棍，只怕其是把以前的张擎当儿子对待了，曾经有一大堆猴子猴孙作为过来人的孙黑圣心中已然有数。

“看叔给你买什么了？”只见方根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皮纸包放到他鼻子下笑道。

一股很是熟悉的葱油饼香味窜入鼻息，孙黑圣挑眉，却是因为据他所知，张擎可是很喜欢吃这个的。

“葱油饼？”孙黑圣伸手摸索接过说。

“哈哈——对喽，快吃吧！”方根大笑。

“你又破费了。”一旁张开明无奈苦笑道。

“孩子喜欢就好，说这些作甚。”方根转头道。

没人会嫌弃别人对自己的孩子好，张开明自然也是，看他一眼后无奈便没有再说什么。

“老张，刚才路你说你们马要出远门，准备去哪里来着？”方根突然问。

“打算先在卢隅、大侯乡、凤向乡转，估摸着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张开明说。

“就是你路说的让小擎去表演武艺？”方根疑惑。

“他大伯说的，说是出去转转，看看能不能存点钱，如果能赚的话，以后有机会就给擎儿治眼睛。”张开明解释。

不管怎样，赚钱是没错的，方根颔首，然后看孙黑圣笑道：“擎儿，你爹说你现在本事了不得。要不也给叔一个面子，让叔也见识见识？”

虽不太情愿，但二人关系摆在这里，拒绝实在说不过去，孙黑圣点点头。

“这是第一式，举棍打神！”瞬间他便持拐杖跳起来来了个举棍打神。

“好！”见他出招后方根立即拍手叫好。

“这是第二式，横扫千军！”没有丝毫停顿，孙黑圣有十分行云流水衔接第二式。

“好！”方根双目大亮。

“第三式、第四式……”只见转眼孙黑圣就使出了十几式，随后稳稳落地。

“这都是你在梦中学的？”方根大步走近打量他道。

立刻听出些许弦外之音，孙黑圣疑惑道：“怎么，你也会武艺？”

“擎儿，你方叔年轻时曾当过世族的武师，十个你都不是你方叔对手。”张开明在一旁笑道。

“这话可不见得，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就擎儿显露的这身手，不说比我强，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方根失笑说。

原来其真的会武艺，孙黑圣心中微动，却是虽自信比人类强，但毕竟没真正交过手，心中还是有些想证明自己，不由面朝他，已然来了兴趣。

“梦中学招式，现实就能灵活的使出来，看来你还是个武学天才呢。”方根笑道。

“你既然会武艺，要不我们分个高低？”孙黑圣试探性问。

“怎么，你要和我打？”方根愕然。

“别胡闹！”张开明轻斥。

只怕是不能如愿了，孙黑圣心中有些失望。

“你不能视物，就算要切磋，也不公平不是？”方根失笑道，自然不会对其动手。

说到底还是眼睛的问题，想到这些日子尝试刺激的结果，孙黑圣就一阵皱眉。

“可惜了，要是擎儿能看得见，就这身手，去个世族不说当武师，做护卫是绝对绰绰有余的。”方根有些惋惜对张开明道。

世族的护卫月钱多且有面子，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职业。闻言张开明摇头：“那些就不想了，要是擎儿真能看得见，我就什么都不求了。”

想想的确健全健康比什么都重要，方根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