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清晨。
“小擎,叔要去一趟卢隅,我已经跟小花说过了,今天她会过来帮你做饭。”就在孙黑圣还在熟睡时,方根精神抖擞来到门口敲门道。
“知道了……”屋里传来孙黑圣困倦的声音。
“这小子!”方根无奈苦笑。
屋内。
“二堂哥,今天我要去和帮我爹砍柴,那烧树枝水的事可以缓一天吗?”只见被窝里张伟问孙黑圣道。
“开始就不能停,一停就前功尽弃。”孙黑圣打了个哈欠说。
“可是……”
“你去忙就是,一会你二姐过来我陪她去。”
“这……”
“嗯?”
“我二姐也有事,我娘要教她做布鞋。”张伟尴尬说。
“她不是要过来做饭吗?”孙黑圣不解。
“做饭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做完她就回去。”
“既然这样,我一个人去就是。”孙黑圣道。
“非要去吗?”
“一旦开始就绝不能断,否则不仅前功尽弃,还会害了它。”孙黑圣说。
“额……”
“你不用担心,只要你二姐带我到山就可以,花不了多少时间。”
自己还能说什么,张伟无奈点头。
“对了,二堂哥,你觉得我和我二姐练武谁更有天赋?”张伟突然问。
“她身体素质比你好,比你更有天赋。”孙黑圣直言。
“呃!”
“不过她没你刻苦,以后很有可能比不你。”
“真的?”张伟大喜,惊喜来的实在猝不及防。
“我对自己人从不说假话。”孙黑圣说。
“我信!”张伟重重点头。
午时。
就在孙黑圣在山顶看火时,村中突然冲进了大批官差,然后转眼把程发席家的小院围得水泄不通。
“大人,您这是……”院中听到动静跑出来的程发席对一个身穿白蓝色袖绣海鸟图衣袍的发福中年男子紧张问。
“你就是黄坳村村长程发席?”发福中年男子打量他道。
“正是小老儿!”程发席连忙说。
“把人抬进来!”没有多言其他,发福中年对院外招手。
随着一个盖着白布的尸体被担架抬到院中,发福中年看他道:“本官是卢隅隅吏大人政下的幕僚。昨日接到有人报案,说你们村里的河里有尸体飘了出去,然后再加不久前你们村涉及的三个无绪人命案,所以隅吏大人特派本官下来详查此事。”
“这……”程发席呆呆看着地的尸体说不出话。
“你放心,本官一向对事不对人,不会因此对你有什么想法,所以接下来你只需配合好本官查清此案就可。”发福中年道。
“谢大人体谅,小老儿一定全力协助大人查明此案。”程发席连忙说。
转头看向尸体,发福中年道:“据调查,此人是一名秀才,以前一直在卢隅一个世族家里做夫子。此番因家中出变故而赶丧,然后很有可能在路过你们黄坳村时被人劫杀抛尸河中,最后顺流而下被人发现举报。”
见发福中年目光转向自己,程发席面色一紧,迟疑道:“大人,这其中会不会有差错?”
“河的源头就是你们村,再结合这秀才的路线,你觉得可能有差错吗?”发福中年盯着他眼睛反问。
“这……”
“还有次的命案,本官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本官断定你村中出现了穷凶极恶的恶徒。”发福中年说道。
想到昨日程金给自己送来的十两银子,程发席哪能明白了,心中不由无言。
“去通知全村过来这里集合,本官有话对他们说。”发福中年道。
“是!”程发席连忙点头。
“一会人过来后,你们挨家挨户搜,不要留一个死角,本官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如此无法无天!”随即发福中年对院外众官差道。
“是!”众人大声应是。
“大人,这村长家还要不要搜?”一个官差迟疑问。
“根据公录,此人这些年倒为隅吏大人办了不少实事,就给他一个面子,这里就不要搜了。”发福中年说。
“是!”官差应是。
一个时辰后。
随着小院内外围满了人后,发福中年看程发席道:“人都齐了?”
“除了村里一个铁匠去卢隅办货和一个瞎娃子不在家,都到齐了。”程发席老实说。
“什么瞎娃子?”发福中年皱眉。
“一个从小就瞎了眼的娃子,叫张擎。”
“可是那个杀人犯张剪的兄弟?”发福中年诧异。
“大人知道他?”程发席微愣。
“这张剪在卢隅也算个名人,他的事本官自然知道。既然是这张擎,那就算了。”发福中年摆手。
“是。”程发席连忙附和。
“各位乡亲父老,本官是卢隅的幕僚,此番来并无它意,只是你们村中接二连三出现了人命案,隅吏大人心系大家的安全,所以才特派本官下来详查。接下来官差会去挨家挨户搜查,你们放心,绝对只搜不拿,现在所有人就都呆在这里,等什么时候搜完了,什么时候大家再回去。”发福中年扫视众村民道。
“留两个人看着,其他人从村头开始搜!”不待众人说话,发福中年就立刻下达命令。
“这怎么又死人了?”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金儿,银儿,你们陪各位差去搜,绝不能遗漏一个角落,如果真有恶徒,必须把他揪出来不可!”程发席突然对身旁的程金兄弟二人喝道。
“是,爹!”正一脸紧张的二人突然闻言立刻反应过来大声说。
见二人立刻就跟着官差跑去,发福中年疑惑:“他们是你儿子?”
“回大人,正是小儿。”程发席恭敬笑道。
“雄壮威武,很不错,你算后继有人了。”发福中年夸赞了一句。
“还是毛头小子,不敢受大人抬举。”程发席谦虚说。
而人群中,只见张开山正一脸难看的与张开树对视,他现在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哥,那钱会不会被搜出来?”张开树小声道。
张剪给的那三百两银子一旦被搜出来,到时候就真的是黄泥巴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张开山对他摇头:“不知道。”
“你放在哪里?”张开树问。
“房梁。”张开山抿着嘴说。
“那应该不会搜到那里去,应该没事的。”张开树安慰道,那笔钱其告诉了他,他自然也知道。
天知道,如今也只有但愿如此了,张开山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