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我不甘心!”赵工抬头对刘二尾恨恨道。
“那你要干啥?”刘二尾一愣。
“我要砍了他的脚!”想到白日孙黑圣踹自己的那一脚,赵工咬牙说。
“一个瞎子而已,没必要吧?”刘二尾迟疑。
“我赵工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等侮辱,不报此仇,我绝不罢休!”赵工怒喝。
回到篝火旁坐下后,刘二尾看他道:“可是你别忘记他现在住在方根家,那方根可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对他出手。”
绷着脸,赵工没有说话。
沉吟片刻,刘二尾道:“如果真要报仇,现在倒有个机会。”
赵工看他。
“就是村长大寿那天,到时候那方根一定会去帮忙,而张伟姐弟,我可以帮你支开他们。”刘二尾说。
赵工微愣。
“都是兄弟,你想报仇,我自然会帮你!”刘二尾露出猥琐的笑容。
“如果事成,我欠你一个人情。”赵工盯着他郑重道。
“自家兄弟,说那些就客气了。好了,回吧,到时候你过来找我就是。”刘二尾道。
……
一日后。
方根小院。
雪花零散的清晨,只见方根来到孙黑圣房门口敲门大声喊道:“小擎,你们就好好看家,我去村长家帮忙。”
“好!”屋内传来孙黑圣声音。
没有多言,方根转身离开。
一个时辰后。
只见刚从家里吃早食返回的张伟在路被突然跳出刘二尾笑眯眯拦住。
“你要干嘛!”见他笑得一脸猥琐,张伟皱眉。
“干嘛那么凶,我找你可是有好事呢。”刘二尾笑道。
“不稀罕!”张伟饶过他就要离开。
“你应该知道我二哥是在卢隅混的,昨儿个他回来可是告诉了我你爹娘的消息。你要是不想知道,那你走。”刘二尾双手抱胸老神在在。
对方有四兄弟,而其的二哥听说的确是在卢隅混,张伟不由回头看他。
“我虽然年长你,但其实我们都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爹娘的事我也很同情。所以如果你想知道,那你和你二姐在破庙等我,两刻后我过去跟你们慢慢说。”刘二尾很是认真道。
“你说的是真的?”张伟还是有些怀疑,他并不信对方会这么好心。
“当然,我也是有个小小的要求滴。”刘二尾眨眼掐了掐小指头。
果然就知道其没憋好屁,张伟道:“你说!”
“不急,等到了破庙,你二姐来了再说不迟。”刘二尾嘿嘿一笑。
这样对方的话倒能信了几分,张伟道:“好,我们会去的。”
片刻,一个泥墙小巷内,只见刘二尾来到久等多时的赵工身前。
“这姐弟算解决了。现在就剩张文、张松那两个小崽子了。”刘二尾嘿嘿笑道。
“那两个小崽子你打算怎么办?”赵工皱眉问。
“简单的很,一会儿你叫个小孩过去说方根叫他们过去找他,然后你就趁这个间隙进去尽快解决就是。”刘二尾道。
“好!”赵工点头,发现其还挺聪明。
一刻后。
随着张文兄弟一溜烟跑出小院后,赵工便拿着一根铁棒出现在院中。却是他突然改变了注意,觉得砍腿孙黑圣有可能会失血过多而死,闹大得不偿失,而砸断腿的话,其至少不会死,也能让其付出巨大代价。
片刻,窗口处,只见赵工目光冷冷的从窗槛格隙处落在大厅内背对着他正坐着烤火的孙黑圣身,只听他冷冷道:“小子,这就是你敢惹老子的下场,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吱呀一声,赵工推开了门。
“把门关!”火盆旁孙黑圣打了个哈欠,还以为是张花等人。
没有开口,赵工一步一步靠近,然后待靠近后,他手中五指粗的铁棍便猛的朝他翘着的二郎腿砸了下去。
嘭——电光火石之间感知到不对劲的孙黑圣色变,然后身子一转,猛的抬手用手背硬生生扛下他这一击。
“你他娘的!”见这都被躲过,赵工更是大怒,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一棍向他背砸去。
“痛死你孙爷爷了!”手吃痛让孙黑圣大叫,然后他瞬间大怒,直接一个原地倒转猛的一脚就蹬在赵工鼻梁,生生把其蹬飞了出去。
“啊——”鼻血如注,只见砸落在地的赵工疼得捂鼻大叫。
“你爷爷的!”从来没过这种亏的孙黑圣已是暴跳如雷,竟是不顾炙烫的火盆一把抓起就猛的砸向赵工。
“啊——”转眼火炭撒满全身,皮肉烫熟的疼痛让赵工惨叫起来,再也顾不得其他,只见他嚎叫着连滚带爬的便向门外跑去。
“你给本大王等着,看本大王以后不扒了你的皮!”谁知孙黑圣还不打算放过其,额头青筋暴跳咆哮道。
半个时辰后。
在破庙久等刘二尾不到的张花姐弟终于返回,待进屋见一地狼藉后,二人顿时色变。
“二堂哥!”目光猛的落在大厅中央正低着头坐在地的孙黑圣身,二人连忙面色苍白的跑了过去,还以为他怎么了。
“俺老孙纵横花果山几百年,还从未受过这种窝囊气,俺一定要宰了他……”只听孙黑圣声音犹如万年玄冰般冰冷刺骨说道。
“二堂哥,你的手……”看着他青紫肿胀的手张伟愣愣道。
“快去叫方叔!”张花失声大喝。
“哦哦……”张伟连忙点头。
两刻后。
“是谁干的?”待见进屋见到孙黑圣情况后,方根大怒道。
“我没事!”孙黑圣说,这就是他的耻辱,别说不知道是谁,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告诉其。
“是谁?”方根喝问张花姐弟。
“不……不知道。”二人吓得结结巴巴说,却还是第一次见其发火,不禁有些害怕。
深吸了口气,方根抬头制止了给孙黑圣擦药的张花,道:“肿成这样,一定是骨折了,别擦了,让开,我给他看看。”
张花连忙让开位置。
片刻后,张花紧张问道:“方叔,擎哥没事吧?”
“骨折了。”方根头也不回说。
“那怎么办?”张伟说。
“消肿正骨打一段时间夹板就好了。”方根道,对习武之人而言,受伤是家常便饭,而他身为习武之人,自然有应对手段。
“那就好……”姐弟松了口气。
“刚才你们干什么去了?”方根转头问,二人既一问三不知,那不用说当时就一定不在场。
“这……”二人迟疑。
“让你们二堂哥一个人在家,受了伤就是你们的责任,你们知道吗!”方根呵斥说。
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张伟低头道:“先前刘二尾说他知道我爹娘现在的情况,说让我们在破庙等他。他一直没过去,我们一回来二堂哥就这样了。”
“刘二尾?”方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