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张伟不由转头看向闭目养神的孙黑圣。
“她是母的。”孙黑圣头也不回道。
“你怎么知道?”张伟错愕。
“蛇妖公的,幼时身是鳞片,母的,幼时身是绒毛。”孙黑圣说。
“还有这说法吗?”张伟瞪大了眼睛。
“妖和普通野兽是不一样的。”孙黑圣转头睁眼。
“奥……我们明白了。”张伟点头。
“爹爹,你们在说什么呀?”孙妖好奇看二人。
“二堂哥,为啥她叫你爹啊?”张伟不解道。
“我教它本事,这不比生育之恩份量低,当她爹我受得起!”孙黑圣道。
只当他在胡扯,张伟瞬间不干道:“不行!二堂哥,你不公平,我也当她爹!我天天劳心劳力浇花似的供着她,现在出生了,凭啥我什么都不是了。”
“孙妖,叫哥哥!”孙黑圣直接吩咐孙妖。
“哥哥!”孙妖开心叫道。
“二堂哥,我不干!”张伟当即炸毛。
“妖只有一个父母,她娘一定还在哪里,现在我是她爹,那你想当什么?”孙黑圣面朝他。
“当……”张伟话语戛然而止。
“只是一个称呼罢了,只要你好好待她,她依然视你为最亲的人。”孙黑圣说。
目光与孙妖纯净的蓝色眼睛对视,张伟心中委屈无言。
“明天我会带着她去卢隅弄钱,你现在去把前段时间你在我家找到的那二十两银子拿出来。”孙黑圣说道。
“你要做什么?”张伟疑惑。
“让孙妖看看,明天去的时候好弄钱。”
“可……她行吗?”
“她虽然还不能控制法力,但靠本能短距离迅速移动不难,明天我就带她去抢钱。”
“抢钱?”
“额……也不应该叫抢,应该叫拿回来!”孙黑圣自知失言尴尬说。
张伟面露不解。
“官府拿了你大堂哥的三百两银子,我们难道不该拿回来?”孙黑圣反问。
“可是那是官府啊!”
“以孙妖爆发的速度,只要小心点,没事的。”
“可……可是你知道钱在哪吗?”
“可是你还想不想救你爹娘?”
“我当然想,可是!”
“靠想,做梦去救吗?”
张伟低头。
“这么久了,你要明白,时间不等人。”孙黑圣皱眉一语双关道。
“那我也要跟你去!”
“去就不必了。把钱拿过来后你再去弄一个竹提篼,明天我要带走。”孙黑圣说。
“不是,那你一个人去吗?”张伟皱眉看他道。
“方叔送我去。”
“方叔知道了?”张伟微愣。
“他不知道,等以后孙妖能化成人形后再告诉他不迟。”
“什么,她还能变成人!”张伟吃惊道。
“没有学过神通法术的妖不能,学过的自然就能。”
“神通法术?”
“说了你也不知道,先去做事!”
“额……”
随着张伟下炕穿衣,孙妖跳到孙黑圣脸看他道:“爹爹,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外面冷,不要去了。”
“不冷呀!”
“你不冷,我冷。”
“爹爹冷吗?”孙妖诧异。
“妖儿,一会爹给你看一样东西,然后明日去到一个地方后,你就找和他一样的东西来给爹。好不好?”孙黑圣对其人畜无害笑道。
“什么东西呀?”孙妖瞪大眼睛。
“一会就知道了,你先记住,爹的要求是,到时候不管大小,只要是这个模样的,你都弄来。”
“嗯嗯,好的呢。”
“另外妖儿你还要记住,到时候一定不能让爹和哥哥这个样子的人发现你,要偷偷摸摸的去找知道吗?”孙黑圣说。
“可是要是找不到呢?”孙妖疑惑。
“一会儿你记住这个气味,到时候找气味就一定能找到。”孙黑圣说,妖类天生对气息敏感,这点自信他自是有的。
“那人家要是被发现了呢?”
“被发现就再也看不到爹和哥哥了,记住,一定不能被发现!”
“哦……”
“不过如果真被发现,你就往天飞,那些凡人还没能力抓住你。”孙黑圣又说,确保其安全的这个自信他也是有的。
片刻,张伟回屋后,只见孙黑圣把一块碎银子递给孙妖看。
“就是这个吗?”孙妖一脸好奇围着银子转。
“二堂哥,她没手也没脚,到时候真找到银子也拿不回来啊。”将竹提篼放在炕边后,张伟看着孙妖说道。
其也太小看妖了,孙黑圣对孙妖道:“妖儿,把银子拿起来给他。”
“好呀!”只见孙妖尾巴一卷就直接把碎银子卷起然后飞到张伟手中放下。
“这……”张伟看呆了。
“这里十两银子连半斤都没有,孙妖一次携带百来斤并不是问题,莫小瞧她!”孙黑圣说。
“她能携带百来斤东西?”张伟吃惊瞪大眼睛。
对方真的是太小看修成灵智的妖了,孙黑圣摇头没有解释。
第二日。
清晨。
冷风呼啸中,只见河道岸边一匹黑马顺流奔驰,而马只见孙黑圣带着顶宽耳棉帽一手提着个竹篼一手环住方根腰坐在其身后跟随马蹄起伏着。
“小擎!你老实告诉叔,叔离开你的一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任由冰冷的风打在脸,突然方根回头道。
“什么?”孙黑圣有些没反应过来。
“以前你的性格就像张花姐夫宋黑似的,说句不该的,打一棒子都崩不出个屁来。这次叔回来后,发现你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叔实在想不通,你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方根道。
“额……”
“咱爷俩也不说虚的了,你就实话告诉叔!”方根笑道。
感觉说不清楚就会暴露,孙黑圣皱眉。
“说啊!”方根催促。
“方叔,要是我说我死过一次,你信不信?”孙黑圣半真半假道。
“啥?”
“就在你回来的前不久,我被几个小孩用石子打晕死了过去。当时你不知道,其实我感觉我已经死了。”孙黑圣道。
“什么?”方根色变看他。
“后来我醒来,就突然发现,人生如此短暂,就算看不见,那凭什么我就要挨欺负?于是我就想通了。”孙黑圣说道。
方根愣愣看他。
“既然重活一世,不改变自己,又怎么对得起自己?”孙黑圣轻笑,也算是他的真心话。
“擎儿你……”方根看着他有些失神。
“方叔,我听说这河边有棵三千年的柳树,已经路过了吗?”孙黑圣转移话题问,不想过多纠缠这个话题。
“没……就在前面。”
“张伟说这树成精了,一会到了给我说说,我到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成精了。”孙黑圣笑道。
“你还有心情去看树成不成精!”方根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