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一只手作战,可以吗?”他的语速不急不缓,透漏着嫌弃与疏离冷。
不同往日的是,给人感觉很是刻意。
安格潜意识以为,他是怕自己拖累他…
自己不是左撇子,左手打出来的修术,肯定会有些不尽人意的。
可他这语气,安格到底有些被伤到了。
转念一想,他平时就是这样子,自己又何必突然在意他语气冷呢。
安格抬头定定看着他,脸色亦冷了起来,苦笑反问:
“你都叫我师尊了,徒儿觉得呢?”
琅新瞥开视线,淡淡道:“是徒儿多虑了。”
她亦别扭地转头,看了看环境,指了指前面一团黑雾,道:
“往那走吧。”
“嗯。”琅新应了一声,抬起脚步往前走。
二人的手腕贴紧着,安格只能随着他的迈步跟上,刚开始她还能与他肩并肩走着,还没走几步,安格的步伐就跟不上他了。
他的步调迈得比较大。
安格就像是在做竞走比赛,碎步跟着他的节奏,实在忍不住这速度,便道:
“你走路慢点。”
琅新闻言,才放缓了脚步。
她随口抱怨:“总不能这样子战斗吧,要是能松开点就好了。”
话音刚落,手腕上的红孩儿像是能听懂似的,稍微延长了有一米的长度。
安格停下脚步,抬起手看了看,疑惑问:
“它,这是听了我的话?”
琅新也停下脚步,面露异色,本就猜疑这红绳是她拿来坑自己的,现在这情况,心里更加笃信是她搞得鬼,他直言道:
“师尊心里最是清楚,不是吗?”
安格听完可不乐意了,抬眸直视他的眼睛,反驳道:
“你怀疑我做手脚?我还怀疑你呢!这于我又没什么好处。”
琅新冷哼一声,语调冷寂:“对徒儿也没有好处。”
安格学着他,亦冷哼一声回怼:“谁知道呢。”
她有些生气环起手,随着她的抱胸动作,琅新的手微微朝她的方向抬。
他手腕微动,扯了扯红绳。
安格不以为动,生着闷气继续环手,抬步向前走着。
琅新见她如此只好跟上,不知怎么地,也学着她环手。
如此,二人距离又拉近。
也因为这个动作,红绳紧绷着,两人只能肩碰肩,别扭又幼稚的走着,谁也不服谁。
好半天,安格放下双手:“你幼不幼稚?”
琅新脸色一黑,假装听不见,继续走着,只是双手也跟着放下来。
二人总算是正常走路了。
沉默了好一会。
安格气也消得差不多,主动开口:“要不,你再试试?”
琅新转头看了看,见她看着手腕处,他随即明白,他一边走着,一边聚体内灵气汇集于左手,想要将红绳撤回。
半晌,他低眸看了看,红绳毫无变化,琅新眉眼微沉,缓缓启唇:
“没有用,师尊试试?”
安格点点头,努力调集灵气汇动,手腕上的红孩儿亦无动静。
她对他摇了摇头。
两人又走了一会,琅新想到了什么,对她道:
“或许,师尊再对它说话?”
安格觉得可行,思忖片刻后,抬起左手,看着细绳温柔问:
“红孩儿可以把绳子延长一点吗?”
红绳像是听到了她的话,瞬间延长到两米。
安格微微惊讶,抬眸对上琅新的黑脸,知道他一定是在怀疑自己,可自己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一脸莫名:“这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琅新又是冷哼一声,撇过脸看着前方,清冷的声音也随即传来。
“叫它松开。”
安格无奈,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亦为了脱离琅新这个苦海,她看着红绳,语气更甚温柔道:
“红孩儿可以松开我吗?”
两人手上的红绳还是缠得紧紧的,纹丝不动。
安格无辜地看着他。
琅新停下脚步,避开她的眼神,冷冷地看着手腕处的细绳,语气充满着威胁:
“那就把它砍了。”
“你疯了吧,它可是你的灵器。”安格被他的话吓到,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些,毕竟红孩儿也是救过自己命的人。
琅新挑着眉头,他前世得到红孩儿后,才知道这灵器烧不尽,砍不断,现在也只是吓唬它,他继续道:
“尽添乱,没用…”
还没等他说完。
安格已经慌忙踮起脚尖,一边用左手捂住了他的嘴,一边开口道:
“你可别说话了,肯定是你对它不好,所以它才不听你的话。”
琅新微怔,她的掌心紧贴他的唇瓣。
鼻息间又是若有若有的玫瑰花香。
霎那间,气氛有些腻甜与凝滞。
安格急忙抽回手,清了清嗓子:“既然它是灵器,说明它是能感受到我们说话,你这样胡乱说,它以后还怎么听你的?”
她又若无其事抬起左手,搭在右手的红线上,轻声道:
“你松开行不?”
琅新半握拳再嘴边低咳了一声,此时看着她的动作,不知道为何,怎么感觉像是搭喜脉?
他道:“让它把长度放到最长。”
她抬头也道:“你自己对它说,说话温柔点!”
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