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旁默然不语的杨元博,八婴血蝗鼠瞳孔微缩,收起了脸上猥琐的表情,并没有打算继续卖关子。
朝着杨元博冷笑道:“杨老儿,你杨家如今已然大祸临头,怕是离灭门也不远了,你还在本座面前耍什么威风?”
“杨天那小子已经被人给宰了,怕你不知道,本座特意来跟你说一下。嘿…”
话音未落,一道凛冽刺骨的锋锐冰刀就抵在了八婴血蝗鼠的天灵盖上,阴寒无比的斗气瞬间将它的头颅包裹住,只肖再往下落入半分,它的躯体就会化为一座冰雕。
“继续说下去!”杨元博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怒火,脸色铁青的从牙缝中缓缓地挤出了几个字。
“就在不久前,早上进城的那个面具男伙同李无夜,当场就把杨族长给震杀在了城南的大街上。”
“这可是我亲眼看到的,不信的话……”
“够了!简直是一派胡言!”
“李无夜不过是一个废物,炼药师也向来都不擅厮杀,杨天已经将六翼银霜劲修炼到大成境界,战力堪比斗皇中期,怎会如此轻易的就陨落在两人手中。”
听到这话,杨元博气得脸色发紫,眉须乱颤,一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睛,像一对火珠子一样,直盯着八婴血蝗鼠。
“杨老儿,本座劝你冷静一点,若不是不想看到城主府一家独大的情况出现,你以为老子吃饱了撑的来找你的晦气?”
看到面前的老人动了真怒,八婴血蝗鼠连忙出声提醒道。
不知道是不是它的提醒起了作用,杨元博虚指一划,将凝聚在它头顶的冰刃撤了回来,思索了片刻之后,才不慌不忙的说到。
“不管你所说的话是真是假,有一点倒是没错,现在确实不是该生气的时候。”
“退一万步说,就算杨天死了又怎么样呢?只要老夫还活着,杨家就不会垮!”
杨元博在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惊怒,紧接着就是愤恨。
他怒的是城主府居然敢率先出手撕破脸皮,根本就没把他这个半步斗宗放在眼里。
恨的是,耗费了无数资源才培养出的一个斗皇,竟然这么没用,不仅没给他带来丝毫的帮助,还转眼就让人给宰了。
八婴血蝗鼠听到如此冷酷的回答,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就算是身为魔兽的它,多少也会念及同族情谊。
没想到这杨元博竟如此冷血无情,恐怕在他眼里,整个杨家都是为了他能晋级斗宗,从而用来收集资源的工具罢了。
“你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要告诉老夫吗,没有的话,便滚吧。”杨元博摆了摆手,一脸厌恶道。
“嘿嘿……”
“你就不怕李家那两兄弟和面具男联手打上门吗?”八婴血蝗鼠干笑了两声后,试探道。
“怕啊,怎么不怕,所以老夫要先下手为强!”杨元博冷笑着说到。
先下手为强?你杨家连族长都被人杀了,还怎么先下手?
它正准备讥讽几句的时候,一个狰狞恐怖的猩红口器从屋顶上探了出来。
“七目戮蚊皇!”一道惊恐无比的尖叫声响彻在了整个杨府之中。
与此同时,离黑石城数十里远的一个山洞里。
雪山闪电隼正在啃啄着一具刚死不久的魔兽尸体,韩枫则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手中捏着的一块娇小令牌。
这枚令牌乃是他按照约定,交付完两枚斗灵丹后,殷天穆送给他的。
令牌整体成圆形,边槽处雕刻着火焰一样的异纹,正反面都印刻着不同的图案。
令牌正面画着一轮低垂的的斜月,犹如一只银亮的小船般安然的漂浮在牌面上。
而反面却密密麻麻的刻满了挤在一起的繁星,就像是很多双眼珠子一样,给人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殷天穆并没有告诉他这这枚令牌的作用,只是让他好好收起来,别弄丢了,不然可没有第二枚给他。
不过韩枫倒是有所猜测,这种东西不外乎就是某种信物,可以在捕月摘星楼中交易某些不对外出售的宝物。
殷天穆对此则是笑而不语,也没有其他的解释。
反复将令牌把玩了一会儿后,韩枫看了看已经吃饱喝足的雪山闪电隼,便指尖一弹的将令牌收入了纳戒中,对着它吩咐道。
“去外面守着,别让任何生物靠近此地十里之内。”
雪山闪电隼也没有知应,直接就往洞外飞了出去。
韩枫见此,当即转身,提着半死不活的杨天朝着山洞深处走去。
山洞里面并不是很深,十几步就走到了尽头。
洞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原本是一头四阶蝠类魔兽的栖息之所,十分的隐蔽。
却不想一眼就被韩枫给相中了,飞来横祸之下,陷入沉睡中的魔兽还没来得及醒过来,直接就被雪山闪电隼给吃了。
韩枫不缓不急的从纳戒中取出了几颗眩光石,往四处一扔,顿时,漆黑的山洞亮如白昼。
眩光石,说白了就是一些能量丧尽的魔核,经过特殊的加工方法,将其做成一种可以照明的石头。
石头之内残存的能量,虽然不能再作为药材使用,但是用以照明的能量,还是比较充足的。
随手将形同人彘的杨天扔在地上后,韩枫又从纳戒中摸出了一张古皮卷轴,正是从蛮族的枯皮怪人手中所得到的。
这卷轴不知是用什么魔兽的皮肤制作而成的,质地异常坚韧,甚至连邪影破罡针都戳不穿。
韩枫四处扫了一眼后,摇了摇头,又从纳戒中取出了一个蒲团,盘腿坐下后,才不慌不忙的将手中的卷轴缓缓拨开。
一股苍老而又厚重的气息扑面而来,首先映入眼帘就是“枯木葬魂功”五个大字。
奇怪的是,这卷轴上的文字他根本就没有见过,也不可能认识。
但随着他的视线注视下,又或者说是灵魂感知中,这种扭曲而又晦涩的文字竟然莫名其妙的就被自己理解了。
不过韩枫也没有继续去探索这种玄之又玄的古怪传功方式。
而是继续仔细的浏览着卷轴里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