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和戎乃风此时正把话题回归到了澹台身上,戎乃风提到一个细节,让月儿非常疑惑,这个当口,门‘垮嚓’一声洞开,月儿不及反应,四爷的大长腿已飞至戎乃风的胸前!
她惊呼一声,好在戎乃风反应敏捷,双足虚蹬,向后一仰,堪堪躲过了一击,随即好整以暇地坐住,连名带姓地道:“戎长风我告诉你啊,君子动手不动口……”
话未落音,黑压压一片保镖涌出来,显然,他对四爷的出现早有防备。
但四爷猛虎下山,保镖怎能挡得住,一个个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月儿见情势糟糕,挡在四爷和戎乃风中间权做缓冲。
“四爷你这是做啥,你冷静些好吗?”
她的阻拦毫无作用,四爷的迅捷令人目眩,她话还没说全,四爷已经和目标滚在了一起。好在戎乃风少年时也学过一些拳脚,稍微能招架几下。
保镖们从地上爬起,卷土重来,但四爷是打架的行家,始终能做到一边和戎乃风互殴一边不把自己的薄弱处暴露在外,所以保镖们不论如何袭击,都始终需要投鼠忌器,因为他们但凡出手,攻击到的就是老板而非敌人。
能靠近四爷的只有月儿,她拼命拉偏架,拉的小兵麦草都气得叉腰了。
廖生助架不能、拉架也不对,指使麦草赶快去给戎公馆打电话,之前戎老爷说兄弟俩今天肯定有一架要打,廖生当时并不信,以三爷和四爷的身份,真动起手来岂不有失体面。而戎老爷冷笑了,说雄性争夺伴侣时还哪有什么理智,俩个龟儿子都是有真性情的,这一架省不了,他让廖生到时给看着点,别出人命就行。
但眼前这个架势,出不了人命也要去掉半条命。
“戎乃风你要不要脸,朋友妻不可欺!你丫抢人抢到老子头上来了!”
“月儿是单身,你一个有妇之夫算她什么人!”
两人一边互殴,一边打嘴仗,都恨不得致对方于死地。四爷恨三爷抢自己的小老婆,三爷恨四爷睡自己的未婚妻,两人越打脑子越清楚,脑子越清楚计较就越多,计较越多就越不共戴天。下手也越来越狠,三爷本不是四爷的对手,但架不住有个嫩胳膊嫩腿的月儿在拉偏架,四爷投鼠忌器也就将将和他斗个平手。
听到麦草在打电话叫戎老爷时,月儿猛地住手了,戎老爷来了她招架不住,她老早就怕了戎老爷那张嘴了,看看面前斗殴的两个男人,说实话这俩全都不无辜,他们要打就打吧,她要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接下去也不管三爷会不会被四爷撕成碎片!哒哒哒跑了。
她一走,保镖可就着急了,打起精神舍命护主,即使不能虎口夺主,也起码要做到跟小姑娘一样水平,好让老板少受点伤。
可是这种水平并不容易达到,月儿不在现场,三爷和四爷打得更带劲了,嘴仗也更自由了,三爷揭短说:“戎长风,牛不喝水强按头有意思吗?月儿若是与你有情,怎会公开登报踹了你!”
四爷被剜心,不示弱:“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同床共枕一年多,你丫说有没有情分。”
三爷闻言热血上头,恨不得踹铛才解恨。
月儿一溜烟跑到楼下!刚要喘口气,“哗啦!”一声,玻璃的碎片如冰晶一般从高处落下,月儿飞快躲,还是被碎片划到了手臂,她惊惶地抬头看向顶楼,玻璃碎了一个大洞,无疑,那两个人打得更凶了,她的心犹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叹息着,垂头离开了。
玻璃声让大厦发生了骚乱,饭店的大班带着马仔赶到顶层后,门紧闭着,立在门口的持枪卫兵不允许进入,大班一众不明所以,只好自认倒霉,破财消灾吧。
这时戎敬裁戎老爷赶来了,上身穿着黑西装,下身穿着黄丝绸睡裤,脚上趿拉着紫色丝绒拖鞋,平时养的挺翘的两撇时髦胡子也耷拉着,可见情况得有多紧急。
戎老爷踹开门进去,妈了个巴子,边骂边上去拆两个儿子,但谈何容易,拆不开,只好拉架,这一拉把四爷搞得很沮丧,月儿拉偏架就罢了,亲爹也来拉偏架,他登时没心情再打了,并且也没心情领教他爹接下来的废话,他起身踹一脚收尾,说:“你丫给老子记住,月儿我绝不放手!”
戎乃风坐起来,抹了把脸上的血,不示弱道:“巧了,我也是!”